刘备酸溜溜地,看着曹操招待陈登,恨不得可以取而代之。
一轮宴席过后,刘备唯有带着妒忌和羡慕回了自己的营地,心里一直在想,我和曹操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而曹操他们,马上按照计划,对外宣扬仁德,宣传陈登已经来投靠,曹操对陈氏的人秋毫不犯,也不再杀戮。
通过陈登的事情,招揽徐州范围内的其他世家。
广陵郡投降了,但还有东海、琅琊等地,曹操都需要那些太守主动投降,不战而胜,再集中兵力对付下邳。
把陈舟的徐州人治徐州,贯彻落实到底。
陈登得到曹操的礼遇和热情招待,也放下来之前的顾虑,认为曹操真的和上一次的屠戮不一样了。
曹营里面,今天还是挺欢乐的。
唯有营地旁边的刘备,还在怀疑人生,继续在想自己比起屠城的曹操,到底差在哪里。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夜晚。
傍晚的时候,数匹快马,乘着夜色从南边往下邳快速奔驰。
曹军虽说封锁下邳,但是下邳的占地范围很大,从外围全面封锁很难,只是集中兵力在城门附近屯守。
至于其他城墙,分别设置哨岗,盯着城墙上,防止有人通过绳索滑落而跑路。
此时那数匹快马,正是在哨岗和哨岗之间通过。
每个哨岗的距离,有三百步,里面有三百人,放置有战鼓。
马蹄声在入夜之前突然响起,特别明显。
数匹快马刚靠近,就被哨岗的人发现了。
“什么人!”
一个放哨的曹军士兵,高呼了一声。
其他士兵也发现有战马靠近,马上敲响战鼓,鼓声在城外的旷野中回荡,在黑夜里十分明显。
听到有哨岗敲响战鼓,其他哨岗随之附和呼应。
鼓声轰隆隆的响起。
不仅惊动了所有封锁下邳的曹军士兵,还惊动了下邳在护城河附近的守卫。
“有人闯关,弓箭手准备!”
哨岗的士兵,迅速冲了出去,拉弓迎着那些骑士和战马射去。
马背上的骑士,都是并州狼骑里的好手,拔刀出鞘把射来的箭矢打落,也有曹军的骑兵,迎着他们冲过去。
“放下吊桥。”
护城河边上的下邳守卫,见自己人回来了,高呼了一声。
砰!
吊桥很快落在护城河之上。
曹军的士兵此时冲出去,想要拦截已经来不及,快马冲过护城河,吊桥迅速被吊起来。
见状,曹军士兵,唯有拉弓往对岸射过去。
造成的影响不是很大,那些快马直接跑回去,城门再次被关闭起来。
护城河边上,下邳的守卫,赶紧防御。
但是曹军没有攻打过去,护城河连接的是泗水,水深而且辽阔,以前的陶谦为了防守下邳的便利,没少疏通和加宽护城河,想攻打过去并不容易。
曹军停下了,把这个消息,迅速往上报。
其实他们也是得到曹操的命令,故意放水,那数匹快马这才能通过哨岗之间的防御,回到下邳之内。
好一会过后。
曹操和陈舟他们,也来到刚才那个哨岗附近。
抬头往护城河的对岸看去,只见下邳城内外,已经恢复安静。
“渡之又猜对了。”
郭嘉佩服道:“吕布果然会派人去联系袁术,请求袁术的支援,前去联系的人,终于回来了。”
陈舟抬了抬头,说道:“近段时间,得加强防御,吕布要送他的女儿南下给袁术成亲了。”
“吕布真的愿意嫁女?”
曹操问道。
陈舟说道:“一定愿意,下邳被围,他比我们都要慌,只要有机会,又怎会放过?”
“按照渡之说的去做,加强防御,下邳城外有任何动静,都不能放过。”
曹操沉吟片刻,直接按照陈舟的计划执行。
断了吕布求救袁术的退路。
——
下邳城内。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挥舞一柄比自己还要长很多的长枪。
枪杆破空,打出虎虎风声,甚是凌厉,枪法有一定的成就。
“父亲说,枪心如火,枪如我心。”
“六尺之内,我是无敌的。”
“看我的燎原百斩!”
少女的枪挥舞得更快,枪影重重叠叠,一片接着一片,六尺之内,确实没有谁能靠近她的身边。
吕布在旁边看着,微微一笑,赞赏道:“玲绮的枪术,进步得真快!”
那个少女,正是吕布唯一的女儿吕玲绮。
吕布不仅擅长用戟,枪术也不差,但是在他看来,戟更好用,杀伤力也更强。
“你啊!”
吕布身边,还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美貌妇人,正是吕布的老婆严氏,微微摇头道:“教玲绮舞刀弄枪,将来怎么嫁人啊?”
“玲绮喜欢,我当然得教。”
吕布哈哈一笑,又道:“谁说我的女儿没有人要?袁术一直要为他的儿子,娶我们玲绮,我都直接拒绝了!”
严氏是知道这些事情,听得吕布提起,再往吕玲绮看去,问道:“如果袁术非要玲绮,才愿意帮我们守住下邳,夫君愿意把玲绮,嫁去淮南吗?”
这个问题,问得吕布沉默了。
袁术那家伙,他还瞧不上。
但是袁术一定如此要求,吕布也不确定,该不该嫁女儿,如果不,下邳守不住,他们一家都得死。
唯一能救他们的人,好像只剩下袁术。
“唉……”
吕布长叹,不说话,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此时,吕布部下,一个叫做王楷的谋士,急促地走进来。
“夫君,你们有事,去聊!”
严氏明白,应该又有紧急军情。
吕布微微点头,先离开后院。
此时,吕玲绮演练完毕,收起长枪,蹦蹦跳跳地跑回来。
“母亲,我父亲呢?”
“我练得好不好?”
吕玲绮期待地问。
“你父亲接到军情,去忙活了,他说练得很好,进步得很快。”
严氏擦了擦女儿额头上的汗珠。
“真的啊?”
吕玲绮雀跃,此时的她,还没有多少危机感,只见严氏满脸愁容,问道:“母亲,你怎么了?是不是父亲欺负你?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严氏抱住吕玲绮,微微摇头道:“你父亲没有欺负我,我只是为了下邳而担忧!”
“大姐,玲绮。”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更美的妇人走到后院。
来者正是貂蝉,担忧地问道:“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又担心什么?”
下邳被围,也就吕玲绮在父亲的保护之下,没多大感觉,她们一直皱着眉头,一天比一天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