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浑身僵硬的看着苏牧。
他身后的人,也全都死死地闭上了嘴。
他们心中充满了惘然,还有一股恐惧。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怎么就败了呢?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这一败,太蹊跷了。
五万亿美金输掉不算,还要输掉五大领域的绝密技术,资料。
而唯一短板被补足的那个东方大国,未来,可不是雄狮醒来这么简单了。
那是真正的插上了一双巨龙的翅膀,一飞冲天,势不可挡啊。
东瀛扶桑,从此之后彻底的沦为垫脚石。
一股悲哀的情绪,从心底而生。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命运。
数千年来,大河一族,永远都只能是别人的陪衬。
永远。
而且这局面,还需要说什么吗?
东瀛扶桑的输赢,根本不过就是别人眼中,无足轻重的一件事。
他们存在的意义,也不过就是借口而已。
没错,用来挑衅华夏,刺激华夏的借口。
藤原身边的防卫大臣,一瞬间仿佛被打断了精气神,原本漆黑的头发,居然都出现了一种白发苍苍的感觉。
以为能凭借这一次,再次拥有军队。
可惜。
一切成空。
那种失落,根本不是语言能形容的。
输掉的钱,根本不算什么啊。
区区五万亿美金,对于东瀛扶桑,真的不算什么。
但是,五大领域的技术,那才是关键。
“败了。”
“就这样……败了。”
防卫大臣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嘴里喃喃自语:
“是啊,怎么能胜呢?其实早就注定了的事情。”
“我大河一族,永远都只能是别人的刀。”
惨然一笑,防卫大臣缓缓起身,转身看着身后一群呆若木鸡的各族核心人物,摇了摇头。
一帮子不争气的东西啊。
断龙计划,谋划百年,多好的机会啊。
但是,谁叫你们不争气呢?
谁叫你们平常尔虞我诈呢?
以为胜券在握?
以为板上钉钉?
一边叫嚣炫耀,又要一边肆无忌惮的侵占,打压华国的产业?
这本来就是强盗行径,却非要搞得大张旗鼓。
近五十年,为了打压华国的产业,东瀛扶桑的各大财团,公司,各种手段一起上阵,简直能写成一部血泪史。
这也就算了,你巧取豪夺也好,故意打压也好,总之,人家技不如人,也认了。
可是你却还偏偏要全世界去炫耀,甚至还要诋毁人家的名声。
如果你真能搞死对方多少产业也好,可偏偏的,你又没办法从根源上搞死。
断龙计划,恶毒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完全就是要断了华国商业,金融的根基。
你做了,干脆利落的承认也好,却偏偏觉得这样还不过瘾,总觉得,华国上上下下,都能随意让你操控把弄。
现在到头来,好了?
败了?
最悲哀的是,对于东瀛扶桑来说,这是一场国战的失败。
但是,在某些人的眼中,似乎,这根本就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战争而已。
可悲啊。
沦为棋子,甚至棋子都不算。
最多,只算是一把刀。
骷髅会才算棋子,超能组织,宗门,才算棋子。
而下棋的人,是血裔会的神子,是天星派的掌教。
大河一族?
就是个笑话。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的笑话。
甚至就在现场,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们一眼。
因为所有人,关注的地方,都在苏牧和纪冷玉的赌注上。
其实藤原等人根本不知道。
对于他们,失望的人更多。
尤其是佛洛依德。
骷髅会一心策划了百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不能说是东瀛扶桑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但是,在骷髅会的加持下,在血裔会的各种针对系,东瀛扶桑方面,居然都能把一手好牌,最终打成这个样子。
一塌糊涂啊。
狗屁的大河一族,死光死绝又算个什么?
可外围的赌注啊,全都落空了。
佛洛依德也好,教廷也好,心头全是鬼火中烧。
这种事,要换成他们亲自出手,别说一个苏牧,一百个苏牧,也早就变成了骨头渣。
所以,东瀛扶桑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完全成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这种废物,多跟他们说半句话,都是浪费口水。
这种货色,死了也就死了,还能废物利用。
佛洛依德领导下的骷髅会,到底布置了什么,到底在谋算什么,其实很多人的心头,都是心知肚明。
原本期待的崭新局面,不但没有出现,反倒是大败亏输。
这他娘的是钱的问题吗?
不是。
这真就是极为关键的转折啊。
不同的位置,就要考虑不同的问题。
佛洛依德当然知道,其实对于血裔会来说,这一场决斗,不算输。
因为,一个朱佑淳的叛逃,就足以推翻这之前的局面。
就算是华国方面,宣称胜了东瀛,但是,那又如何?
朱佑淳,洪武朱家的继承人,叛逃了。
并且是挟带整合英灵殿三大族所有力量,卷土重来。
这件事的后续,才是真正的重点。
江望舒这个时候,浑身早被冷汗浸透。
不管如何,苏牧赢了。
狂喜之下,他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脱掉自己的外套,走上去大笑着说道:
“你小子,不是有暴露癖?”
苏牧瞪了他一样,接过外套缠在腰上,又是挤眉弄眼的嘿嘿一笑:
“嘿嘿,老江,发财了。”
江望舒浑身一哆嗦,连忙说道:
“算了算了,钱够花就好,剩下的,我就不掺和了,掺和不起啊。”
他虽然不清楚苏牧和风青玄等人的赌注,但是,在经历了木兰场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惊天豪赌之后,老江充分认识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有些东西,别说做,听到都特么能刺激死你。
就木兰场苏牧手上的黄金,吓昏了风司命。
而是风司命,最多算风无尘的小跟班。
现在,却是苏牧和风青玄三大神子的血誓赌约。
这背后的赌注,江望舒脚趾头都能猜到,得丧心病狂都何等程度。
纪冷玉这个时候,脸色也很难看。
不知道为啥,她心头似乎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她遇到苏牧,总是会吃瘪。
上次是这样。
这一次,还是这样。
仓库里,镜头前,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了她。
纪冷玉强自镇定,看着苏牧淡淡说道:
“你赢了,说好的赌注归你,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交割,交割结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牧嘿嘿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然后得意洋洋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对着风青玄轻轻说道:
“三位,兑现你们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