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一个沙哑的声音悄然响起。
叶若水表示自己真的很命苦,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跟她作对。
明明就是白云在外面偷情被她给抓到了,兴高采烈前去养心殿,将这件事告诉给父皇。
本以为得到的是取消婚事,谁能想到居然是训斥。
还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宫中休要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
这让她无比愤怒,明明说的是真话,为什么父皇不信。
想到这,眼中水气氤氲,眼中波光黯淡,仿佛一下子就能将人拉进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悲伤。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驸马品行如此不端,毛病一大堆,可偏偏就父皇如此信任。
这一刻,她后悔了。
早知道这块牛皮糖这么难甩,换一个人就好了。
现在倒好,砸在手里面了。
“白云,你别以为说服了父皇,本宫就要嫁给你;就算嫁给你,你也休想得到本宫的人”
旋即,叶若水再次变得目光灼灼,眼中升起一缕战意。
为了心中的盖世英雄,她决不投降。
可一想到还有两天就要成亲了,那好不容易挺起来的后背一瞬间有踏了下去。
心中实在是没有一丝底气。
万一要是用强的,她可怎么办……
“你有点过分了”
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瞬间出现,吓了叶若水一大跳。
等看见是白云的时候,那好看的双眸中尽是厌恶之色,伸手轻轻平复着剧烈欺负的胸膛。
瞪着对方:“你在胡说什么,突然出现吓本宫一跳,本宫还没有找你麻烦,你就感恩戴德”。
白云不想跟对方废话:“我能理解你不想成亲的想法,也能接受你故意设计陷害我,但你不应该将悠悠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
叶若水蹙眉,这说的都是什么。
每个字她都懂,可放在一起就不懂了。
白云看着她那茫然的样子,冷哼着:“你还在装”。
今天,他就要撕破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对姐妹是你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的吗,目的不就是引诱我犯错,从而让你抓住这个把柄,取消这门婚事。
这件事我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将悠悠牵扯出来,你可知这么做对她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叶若水,你让我很生气”。
叶若水更加茫然了,但她听明白了。
当下便脸色一沉,眉眼似乎都有着火焰在燃烧。
手指着白云,没想到对方如此卑鄙无耻,明明就是自己在外面找女人被她发现了,居然将所有的错推到她头上,简直就是不要脸至极。
“你真是不要脸,自己做事不敢承认,还往本宫头上栽赃”
“你还装,不是你,怎么会那么巧合”白云不信。
“呸,你是什么身份,还需要本宫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你,你以为你是谁。
不是你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要让我看见,然后禀告给父皇,最终取消这门婚事吗”
“你是认真的吗”?
“本宫一言九鼎,从不食言”
这下,白云愣住了。
叶若水也愣住了。
两人目光闪烁,思付一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这件事不是你干的”。
白云连忙解释:“我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呢?”
“本宫不屑”
叶若水高傲说道。
“那会是谁”白云弱弱问了句。
心中有些可惜,氛围到了,情绪到了,结果就是没有脱裤子。
“本宫怎么知道”叶若水义正言辞道。
旋即她似乎又想到什么,问道:“悠悠又是谁”。
“你不知道”?
“本宫应该知道吗”?
“不知道就算了,一个对你来说不重要的人”
“哼”
叶若水有些不满。
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慕然,两人同时对视一眼,目光惊讶,显然是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疼她,照顾她,替她解决烦的太子哥哥。
一个毫无作用还喜欢抢风头的工具人——大舅子。
而后,两人很有默契点点头。
此刻,东宫。
“啊嚏”
正在处理政事的太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喃喃道:“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骂孤”。
随后便放下毛笔,起身来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水波不兴,眼神有些暗淡。
一想到自己的亲妹妹就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身为哥哥,心中很是难受跟愧疚。
他也有想过帮助妹妹解决这件事,可奈何在帝王威严下,他就是一个鹌鹑,心有余而力不足。
“妹妹,你安心嫁过去;要是白云敢欺负你,孤一定让他好看”
“哎呦,公主,您稍等……”
随着声音响起,被打乱思索的太子扭头一看,当场吓了一跳:“嚯”。
只见白云跟叶若水两人一脸杀气腾腾,目光如炬盯着他再看,那眼神就跟刺猬一样,让他坐立难安。
“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缓和下来的太子挥挥手,示意下人离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叶若水质问道。
“这件事肯定是你干的”白云一锤定音。
太子茫然了,蒙圈了,眨眨眼。
看着两人,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不和吗?
怎么给他一种浓浓的夫妻相。
“你们在说什么”终于,他问出了这个令他费解的事情。
“你是不是暗中派人用女人勾引白云,好让他失德”
“你是不是暗中散播我跟悠悠的关系,好逼迫我当不成驸马”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太子皱眉,摸着脑袋,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问好。
不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怎么压根理解不了你们的意思呢?
看着太子那一脸懵的样子,白云跟叶若水对视一眼:“看他这样子,应该跟他无关”。
“那这件事是谁干的”
“我是受害者,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太子的小宇宙爆发了。
…………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会客桌上,太子松开茶杯,听着两人讲述的,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下解释道:“这件事跟孤可没有任何关系,孤虽然对昭阳表示同情,也想过帮她,但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
这要是被父皇知道,还不得骂死我”。
白云端着茶杯,茶水停在嘴唇处,这让他更加蒙圈了。
不是昭阳,不是太子。
两个最大嫌疑人都不是,那到底会是谁。
旋即,他感受到两道目光注视着他,就跟小太阳一样。
放下茶杯解释着:“这跟我可没有关系,白得一个公主谁会不乐意,哪有人给自己找麻烦的,万一陛下生气把我给砍了怎么办”。
闻言,两道目光这才消失不见。
言之有理。
想要自己害自己,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前提是回报要远远大于付出才行。
可白云要是自爆的话,没有任何好处,有的只是无尽的麻烦。
弊严重大于利,这不符合人性。
“该不会是你的那些舔狗干的”白云狐疑看着叶若水。
舔狗可是极其疯狂的,无所不能且没有脑子。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神投入到别的男人怀中,一气之下,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舔狗”
“这是什么”?
白云解释着:“就是喜欢你的男人”。
叶若水刚想摇头,可内心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当下微微抬起下巴,高傲道:“似本宫这种贤良淑德,闭月羞花之貌。
喜欢本宫的人太多了,都能从国都排到北蛮,实在是想不起来会是哪一个”。
“嗤”
白云当场就笑了出来,毫不留情打击道:“胡说八道也要看看人,要是真的跟你说的那样,你会找我来冒充驸马”。
“白云”
被揭穿之后,叶若水红着脸,气急败坏,咆哮着。
“妹妹,别生气,白云他不是这个意思”太子连忙出来做起和事佬。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归有个由头”
旋即,两道目光看向叶若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妹妹,这件事最关键的一部分就是你,是谁让你去松模园林的”太子一眼就道破了最重要的地方。
叶若水不去抓奸,一切都白搭。
“是瑜昕……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王瑜昕有关系,是她想要陷害白云”叶若水顿了一下,随后惊讶道。
太子目光一闪,摇摇头:“不好说,王瑜昕跟白云都不认识,两人也没有任何交集,应该不会陷害他”。
“那会是谁呢”?叶若水蹙眉。
除了她自己,还有谁不想要白云当驸马呢?
“王瑜昕他爹是谁,站在谁后面”白云目光一凝,事出肯定有因。
不是对方,那就是能够指挥对方的人。
而且来势汹汹,还能再朝堂之上形成一股不弱的势力,来头必定不小。
太子沉吟道:“王瑜昕他爹是定远侯,乃是张太师的门生”。
“张太师”
叶若水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大的鱼。
只是别说驸马了,就是太子,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她不理解,为什么要对白云出手。
张太师,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便是文元帝也得给几分面子。
在这种人眼中,驸马就跟路边的乞丐没有任何区别。
绝对不会有利益纠葛。
而现在对方对自己出手,那么就说明这中间应该有一个桥梁才对。
白云思索着,能够跟让张太师出手,只有那么几个人。
而其中,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叶天霸。
“算了,不管这件事是否跟张太师有关系,我跟公主的婚事都是板上钉钉了”
说着,白云露出苦涩的表情:“那就这样”。
留下凌乱的两人,很快,一股滔天怒火瞬间飙升,化作火蛇,吓得太子大腿都在打颤。
原来,女人生气是这么可怕。
等到白云回到云悠悠的时候,便看见丫丫眼角有泪,悲愤道:“云大哥,悠悠姐她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