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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对马叔竖起了大拇指,别看他喜欢胡说八道,时常不靠谱,但确实是有一套,居然能想到这个办法,弄个纸房子让他们一家团聚。
这样一来,郑鹏就算不想回来,估计也不可能了。
他的一魂一魄落在这,要是规定时间之内不回来,到时候马叔必然有办法收拾他。
我对马叔说:“其实我刚才都不想帮他了,出多少钱都不管他,这种人无情无义,就活该让鬼折磨致死。”
马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你还跟他要三千块钱法金干啥?”
我叹口气:“我不是为了帮他,我是想帮那个女的,还有两个无辜的婴灵。”
马叔拍了拍我:“你总算入道了。”
这句话我有点不大明白,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想帮那可怜的母子三人,但这件事我一个人是无能为力的。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郑鹏必须诚心忏悔,她们母子才能放下怨恨,脱离苦难。
否则如此无休无止的纠缠,她们以后只能越来越惨。
我问马叔,什么样算是入道?
他说,当你做一件事的时候,不是为自己的欲望,就算入道了。
这个解释很简单,听起来也很高大上。
我好奇地问他,既然做事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那他干嘛还隔三差五出去约女网友?
做法事的时候,何必还收人家那么多钱?
我这话问的,多多少少有点欠揍。
马叔却没回避,对我一瞪眼,说:“我收钱不假,约会也是真,但我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你记着,生而为人,要真实自然。俯仰无愧,就是我的信仰。坦坦荡荡,你就是入道者。告诉你,我约炮归约炮,但我从来不给钱,否则就变成交易,不合道心。”
他这话说的,跟得道高人似的,让我肃然起敬。
马叔这人,的确是真实自然,从不掩饰自己的内心。
但是他能把约炮不给钱说的这么高大上,我也是自叹不如。
这时候,我的外卖炒饭也刚好送到了,我端着炒饭看了看,然后默默地放在了那个纸房子前面。
转眼三天时间过去。
正如我们所料,郑鹏还真没回来。
马叔一点都不意外,他说像郑鹏这样的人,心里没有任何节操和底线,钱就是他爹他妈。
估计这三天他也没闲着,很可能去找别人帮忙了,最后对比一下,看看哪家收费最便宜。
我说那也未必,说不定他就是去了一趟寺庙,请了几道符回家,满打满算都花不上一百块钱。
马叔说要做法把郑鹏拘回来,因为他的一魂一魄在我们这,把他抓回来很容易。
我不懂这些拘魂法术,但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于是就说,能不能先请哪位仙家去一趟,看看郑鹏这几天在干什么?
马叔同意了,他说借着魂魄施法的确不太好,可以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实在不行,再把他抓回来。
看着堂单,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应该请谁去。
最后灵光一闪,于是就把庄雨薇喊出来了。
郑鹏这种人,请庄雨薇去最合适不过了。
她一听,我让她去找一个负心汉,两个眼睛都放光了,说你放心,我生平最恨这种人,我这就去把他吓死。
我赶忙拦住她,我说咱们不能去把人吓死,是为了让你查看一下情况。
庄雨薇说,那有什么好看的,自己的女人怀孕了,他都能抛弃不管,这种人直接宰了吧,你要是不想让我吓死他,那我就给他安排一场车祸。
这位大姐是真狠啊。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当初她对我死缠烂打,真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我得谢她不杀之恩啊。
但是庄雨薇总想弄死人家,这肯定不行,我想了想,又把我家那位六爷请出来了。
六爷就是吴小顺,自打我知道他其实是个夭亡的少年,原来他在我眼里的高大形象就变成了逗比。
但人家辈分比我高很多,我也是客客气气的把他请出来,然后对他说,让他和庄雨薇一起去找郑鹏。
到了那里,看看郑鹏这几天在干什么,然后回来告诉我就行了。
一不能把人家吓死,二不能给人家打灾。
因为修正道的仙家,是不会轻易这么做的。
更何况,郑鹏做的坏事跟我们无关,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揽因果。
庄雨薇见我生气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乖乖的跟吴小顺一起走了。
他们走后,我就拿起寻龙尺,想要让青爷预测一下,看看郑鹏这两天会不会上门。
结果,无论我怎么说,他都瞎转一气,一点也不按套路来。
最后估计他是不耐烦了,干脆直接指向了堂单。
连续几次都是这样,于是我恍然明白了。
这家伙估计是想告诉我,这种小事情别烦他,找堂口上的仙家去……
嘿,这倒是有意思,这是一条傲娇龙啊。
我心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好吃好喝的供了你这么多天,你还不耐烦,我剩下那点生活费都给你买零食了,我特么找谁说理去啊?
大概下午六点多,庄雨薇和吴小顺回来了。
带回了一个有点让我震惊的消息。
郑鹏住院了,是被他老婆打的,脑袋上缝了三十多针,身上还有好几处刀伤。
据说是被菜刀砍的。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郑鹏的人生剧本到底是谁给他写的,挺悲催啊!
八年前的事情且不说,这怎么还被他老婆虐待,脑袋都打缝针了,还抡上菜刀了?
我跟马叔把这情况一说,他也很惊奇,那个郑鹏看起来挺壮实的,咋还能被他老婆欺负?
这件事实在是让我们很震惊,鉴于郑鹏的一魂一魄还在我们这,那个女鬼和两个婴灵也在门外寄宿,于是我们俩就一起去了医院。
好歹,也得让郑鹏把事情解决,不能让那母子三个一直住我家屋檐底下啊。
见到我和马叔,郑鹏很是意外,也很吃惊,他说他住院这件事,连他妈都不知道,问我们是怎么找来的。
我呵呵一笑对他说:只要我愿意,你晚上睡觉跟不跟你老婆一个屋,我都知道。
他一听这个就耷拉下脑袋,呜呜呜哭了起来。
马叔骂道:“挺大个男人,你哭个屁,你不是说好三天之内去我那,咋还让你老婆干医院来了,她人呢?”
郑鹏哭丧着脸说:“就我自己,她压根就没管我,我跟她结婚这几年,她一直是这么对我的,心情不好了,说骂就骂,说打就打,家里的菜刀我平时都是藏起来的……”
我对马叔对视一眼,心说看来这里面还有隐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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