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钢琴曲,便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人的癔症勾了出来,一时间所有人看向柳臻颃的眼神都变了。
警惕又带着好奇。
而柳臻颃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她的烤肉是真的彻底凉透了。
真是烦死了。
“为什么其他人都不能安安生生吃个肉呢?”
柳臻颃扯着瞿啸爵的袖子,忍着恼意:“这样的场合好假。”
他自然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否则南城区这么多的饭局和宴会,她也不会没参加过几场。
他伸手将她面前的盘子拿走:“既然凉了,那我们再去换一盘。”
“不行。”
柳臻颃连忙抱住瞿啸爵的手臂,瞥了他一眼,怎么看着都很嫌弃的模样:“食物是不可以浪费的,烤肉只是凉了,又不是脏了,为什么不能吃?”
这种话的确很符合她的性子。
瞿啸爵也不反驳,摸了摸柳臻颃的发尾,轻声嘱咐她不要乱跑后,他起身,动作很快的再次取了一份烤肉。
重新在她身边落座,他将两个人的盘子对调:“你吃这份,刚烤出来的,我还让厨师撒了点白胡椒,你肯定喜欢。”
至于冷了的这份。
自然是由他处理掉。
杏眸幸福的挽起来,柳臻颃刚吃上两口,就瞧见廖青青带着费浅朝这边走来。
她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谁曾想,两个人竟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爵哥。”
廖青青朝瞿啸爵颔首算是打招呼,然后眼神集中在柳臻颃的身上,语气平和,就像是往日里说话一般:“柳小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陶玉的事情只是个意外,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啊。”
柳臻颃又塞了一口,咀嚼完才掀起杏眸:“你天仓饱满,眼有神采,说明你问心无愧,跟今天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关系。”
有了她这句话,廖青青这才放心。
廖青青就怕柳臻颃因为今天的事情对华家和廖家心生芥蒂,毕竟柳臻颃的手段实在是太过高深莫测,如果她真的心怀怨怼,怕是动动手脚,他们两家连怎么走向灭亡的都不清楚。
睨着又低头吃得开心的柳臻颃,费浅也连忙上前一步,态度稍显怯懦:“柳小姐。”
柳臻颃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她也没有半分的恼意,化着淡妆的小脸绵长着讨好的笑意:“柳小姐,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青姐和我爸都已经教训过我了,我也趁着这次机会给你道歉,还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可柳臻颃却歪歪头,长长的睫毛密而卷:“上次的事情,上次什么时候啊?”
“就是上次超哥组的局儿。”
后知后觉,柳臻颃才想起来。
“哦。”她随意摆摆手,态度闲适又懒散:“没事,我上次已经揍过你了啊,我们扯平了。不过……”
她停顿了下,鼓起腮帮:“不过你要是还嚷嚷着哥哥会娶廖青青,我还是会揍你的。”
说着,她举了举小拳头,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但费浅却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柳小姐放心,我不会再这么不知深浅了。”
倒是廖青青挑了挑眉:“哥哥?”
“对啊。”
柳臻颃还以为廖青青不懂,便理所当然又没心没肺的回应着:“就是瞿啸爵啊,他让我喊他哥哥。”
对于她而言,反正只不过是一个称呼,喊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但廖青青却按捺不住替瞿啸爵感到脸红。
深呼吸,她抿了抿唇,意有所指:“爵哥,我劝你……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