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啸爵一怔。
在他的幻想里,柳臻颃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推开自己。
如果实在被他催促的紧了,她也就是在他脸颊上亲上一下敷衍了事,但现在……
他下意识收紧放在她腰间的大掌,想要加深这个吻,又犹豫着她会不会反抗。
结果,就他在迟疑间,柳臻颃便将小脑袋撤了回去。
脸颊泛着水媚的血色,她却埋怨的伸手去拍他的手,嫌弃的不行:“你好烦呀,掐疼我了。”
“是?有没有受伤?”
惊得瞿啸爵下意识放手,又连忙去查看她的情况。
经理年过四十,已婚,且膝下有一子一女。
可就算是如此,他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幅带着哄骗又诱导的画面,还是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真是替爵爷感到脸红。
先是哄人家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主动亲自己,现在又像是个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般,动作粗鲁,行事青涩。
哪儿还有堂堂瞿家大少该有的姿态。
折腾了这么半天,柳臻颃才走进试衣间。
瞿啸爵还未坐回沙发,刚刚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跃着的是华清的号码。
他接了起来,踱步朝窗户的方向:“喂,事情解决完了?”
今天他原本是和华清约好一共去银行的,但华清临时出了点事。
“恩。”
华清的嗓音略显疲惫,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反问:“你没出什么事,我刚刚看到光兰银行的事情,柳小姐冲进去救你了?”
“恩,倒是令我体会一次什么叫美救英雄,感觉还不赖。”
光是听着瞿啸爵的戏谑声,华清便清楚他应该是因祸得福,和柳小姐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替他感到高兴,华清随意说了两句打趣了两声,又无奈的深吸一口气:“你那边倒是进展顺利,反观我这边……”
他停顿了下:“人是被我带回来了,但这脾气的确是冲了点,愣是给我身上添了好几道伤。”
瞿啸爵似乎知晓华清说的是谁,薄唇勾了下:“两年不见,她的脾气似乎还没有收敛。”
“至少比起柳小姐而言,是大了点。”
干净低冷的嗓音难得泛出一股倦意,华清又笑了下:“不过,她是什么样的脾气,我就怎么受着就是。上次只是老爷子出手阻止了一回,她便拿着五百万跑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她两年后终于记起来这笔钱的存在,我怕是到现在都不可能查到她的踪迹。”
这话倒是引起瞿啸爵的兴趣。
他慢悠悠的感受着窗外的阳光,很明媚泛着点点的燥热,心情不错的半依在窗边:“我还挺好奇的,你说苏小姐也不是贪图华老那五百万,为什么非要拿着钱离开你呢?”
苏晚糖,华清的初恋,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性子跳跃,和华清毕业于同在一所大学。
当初华清和苏晚糖交往时,他还专门将她领到饭局上正式介绍给大家,很明显不是玩玩,是冲着结婚去的。
但谁曾想,华老不过是私下见了苏晚糖一面,第二天她便拿着华老给的五百万在南城区彻底销声匿迹。
一连两年,这五百万的支票都没有被动用过,就连她名下的银行卡也没有任何的消费记录,所以很明显她和华清恋爱并不是冲着钱去的。
所以瞿啸爵便格外的好奇。
闻言,华清愈发的无奈。
脑袋眩晕,连带着他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都没了原本清贵的气势,颇有几分懒散:“这个问题,我也问了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