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贸然开口,但是怕惊动苏家。
毕竟,小沫是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不能做的太过分。
她今日利用了姐妹,良心就不安了。
“那个,小沫,我就不吃了,我老公快来了,我去门口等她。你们两个吃饭。”
下了楼,古暖暖就要外出。
苏小沫和苏凛言要送她。
站在门口,不一会儿,江尘御就开车过来了。
他懂妻子的心,故意让他来接实际上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看看苏家小沫,好打消他的念头。
他感谢小妻子的好意,也亲自来了。
“我老公来了,我先走了。”
江尘御停好车,他从车上下来,看到了那个和妻子并高,身形相似的女孩儿,还有那个打过几次照面的苏大队长。
他走过去,和苏凛言握手。
“你好,我是小暖老公,江尘御。”
“久仰,身为东国人,谁会不认识江总。我是公安局的队长,苏凛言。”
两人握手,古暖暖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她赶紧拉着丈夫将他重点转移,让他看苏小沫,“老公,她就是我和小苏的好姐妹,苏小沫。”
由于苏小沫被他发现过,她尴尬的看了眼江尘御,然后有些害怕的去到了哥哥身旁。
江尘御看着她,没说一句话。
“接到小暖,那我们就先走了,有机会再见。”江尘御面子上淡定,仿佛他和苏小沫真的是初相识一般。
苏凛言点头,他带着妹妹在门口目送车子离开。
离开后,他的眉头就紧锁,察觉到一丝危险。
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妹妹,“小沫,跟我进来。”
“哦哦,好。”
回娘家的路上,古暖暖问丈夫,“看出什么没?”
江尘御没有告诉妻子他的内心,只是说出了妻子想听的答案,“没有。”
接下来几天,为了帮助姐妹洗脱嫌疑,也为了帮助丈夫彻底认清现实。
古暖暖可谓是下了一番功夫。
三天两头的往苏家跑。
江家老宅的老头子都吃醋了。
“有爹不带,去带着闺蜜四处乱跑是怎么个事儿。”
古暖暖又在苏家,这次,苏凛言不在家,没人打扰她和苏小沫。
打开那日没有看完的相册。
苏小沫指着一张照片说:“这个就是我五岁的照片。”
旁边还有影楼照,上边写着“苏小沫五岁留影”。
那会儿她的图片没有刘海,但是江茉茉五岁的图片,还有齐刘海。
两个孩子,长相完完全全不同。
不需要多余的话说,古暖暖就证实了苏小沫不是自己小姑子的事情。
毕竟,就算造假,也不可能十五年前就造,何况,人家是从一岁到五岁的照片都有了。
“你六岁的照片呢?”
苏小沫说:“你忘了,我六岁的时候出水痘,长了一身都是。”
古暖暖听说过,苏小沫那一年没有拍照。
水痘会传染,都不敢碰她,生日的时候也没有请师傅上门。
接着,下一张就是苏小沫七岁的照片。
“这脸上白花花的,这是你?”古暖暖指着图片问。
苏小沫点头,“对呀,我哥12岁生日,我手痒的去用蛋糕擦在我哥脸上,然后我哥一点也不手软,直接用蛋糕糊在我脸上了。我爸妈快笑死了,然后给我拍的这个照片。”
再后来苏小沫的脸已经慢慢长开了,初中时,古暖暖就对她的长相有了记忆。
“小沫,对不起啊。”
她没来由的道歉。
苏小沫疑惑,“咋了?”
古暖暖没解释,她起身去洗了把脸,然后出门,打算开车去公司找丈夫。
同一时间,江尘御手中也看着苏小沫五岁的留影。
他面无表情,何助理犹豫要不要继续说。
“说。”
何助理受命,他继续道:“苏小沫出生证和准生证都办了,而且,走访了昔日苏部长的幕僚,以及苏小沫的老家,包括苏凛言的同学间也做过调查,证实苏小沫确实是苏家所生。
并且没有丢失过。我们拿着茉茉小姐的图片四处走访,周围的邻居,都否认没见过茉茉小姐。
极大可能,苏小沫不是茉茉小姐。”
江尘御看着那张照片,他目不转睛。
不一会儿,他通过屏幕监控看到里边的人儿。
他收回照片,“下去,一会儿小暖就来了,这件事别对她提及。”
“是。”
何助理走开,古暖暖出现。
她边推门边喊,“老公”。
“来了。”江尘御见到她就笑。
“嗯~老公,我查出来了,小沫不是你妹妹。她从小到大的照片,我都看过了,不可能是她。”
江尘御起身为妻子拧开一瓶饮料。
古暖暖拿着喝了一口说:“你那天可能看错了。”
“嗯,好,我看错了。”
他合上电脑,“小暖,约会吗?”
“又约?”
古小暖和她家老公,三天两头的约会,搞得她都觉得约会是个家常便饭的事情,一点期待的心都没了。
上次,她晚上不睡觉,人就被抓到了山上看星星。
用她老公的话说:看星星,去约会。
她只是在家抱怨了一句,好无聊,然后她家丈夫就带着她去了欢乐谷,玩儿了一整天。晚上回家她才想起来,自己旷课了。
但是她老公又教她歪理,“你是校长,没人敢记你旷课。”
她的嘴,能言善辩,爱钻窟窿。“老公,是不是即使我不去学校也有毕业证,因为我是校长。”
她又把江尘御问不会了。
这段时间,古暖暖去了音乐会,她睡。去了话剧场,她困。去了海边,她打哈欠。
只有,吃牛排,她吃的干净。去满香楼,她吃了两个小时。去甜品店,她坐了一下午。
后来,江总总结:你呀,就是个小吃货!
江总老婆无辜的眨眼睛,“咋滴,你养不起我这个吃货?你养不起,我找别人养去。”
江尘御搂着柔软的小妻子,看着娇软的猫儿,低语道:“我不止能养你这个小吃货,我还能养得起小小吃货。”
就是,江总开始担心了,他家的猫儿,艺术情操貌似不高。
有一日,江尘御问妻子,“小暖,贝多芬是谁?”
“画画的。”
“达芬奇干什么的?”
“唱歌的。”
“爱因斯坦呢?”
“这你都不知道,他不就是那个特别有名的物理学家嘛。”古暖暖嫌弃丈夫。
她觉得就丈夫的这个智商,怎么有今日的。
江尘御还算稍稍微有了一丝欣慰。
不错,他家小媳妇的学校没白上,书还算读进脑子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