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来给媳妇帮忙,年谨尧本就认为是应该的,只要他有空,都愿意来给搭把手,帮帮安浅。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
仔细回想一下,他好像就是给安浅和白静颜打下手,帮忙把东西打包好递给买东西的人就行,怎么会引起这种骚乱。
想起那群年轻的女孩子们主动来要他微信的时候,安浅虽然拒绝了,但看着并没有生气。
她怎么可以不生气呢?有女孩子,还是比她还年轻的女孩来要她老公的微信,她竟然不生气?!也不解释他们的关系!毫无危机感可言!
年谨尧越想越气闷,又联想到了魏东辰,想起他在自己面前炫耀那个“破挂件”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爷爷从安浅这买了一对娃娃摆在他办公桌上,年谨尧是连自己老婆亲手做的织物都没有的!还不如魏东辰那个外人!
“安浅。”年谨尧突然叫了她一声,语气里甚至带着些严肃,吓了安浅一跳。
“怎么了?年先生……”安浅自问没有哪里惹到年谨尧,难不成今晚店里太忙,人太多,他又不高兴了?
思及此,安浅刚要急着给年谨尧解释道歉,却听到他对自己来了句,“给我做个挂件,要特别精致的那种。”
“啊?你说什么?”安浅没听明白年谨尧的意思,她做的东西都很可爱很精致。只不过,不适合年谨尧这种成熟男人。
只是想想,安浅都觉得她做的可爱小挂件和年谨尧的风格完全不搭。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还要再重复一次?”年谨尧剑眉一蹙,开车空隙还看了安浅一眼。
这下安浅明白了,不需要年谨尧再重复,他的确是管她要个挂件。
至于为什么突然有这么恐怖的想法,安浅不知道也不敢问。
回到家,安浅就赶紧去厨房做饭。
大概是为了犒劳年谨尧,感谢他今天在店里帮忙打下手,所以安浅做的四菜一汤都是拿手菜。
看在安浅这么用心做饭的份儿上,味道也很棒,年谨尧决定暂且不和她计较送给魏东辰“破挂件”的事。
饭后,安浅去收拾了厨房之后,还准备了一份水果,拿到年谨尧房门前,敲了敲门。
这是安浅和他住在一起之后,第一次主动敲响年谨尧的房门。
年谨尧这会儿正忙,在书桌前随意应了一句,“进来。”
门口的安浅听清楚了,年谨尧让她进去。
不过,安浅在门口还是犹豫了那么一瞬才拧开门,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年先生,我买的车厘子挺甜的,给你洗了一些,你尝尝。”
年谨尧抬眸看了门口的安浅一眼,没多想,在手边的桌子上敲了两下,“放这儿。”
上次年谨尧喝多了睡在客厅,虽然第二天醒了没明说,但安浅也看出来他是不喜欢有人进他房间的。
不过,年谨尧既然主动要她拿进去放在桌子上,安浅也不拿乔,赶忙过去把水果放下,“那我不打扰你了。”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要关门的时候,安浅突然听见年谨尧的声音,“以后敲门进来就行了,不需要这么拘束。”
“知道了。”安浅回头看了年谨尧一眼,笑着应了一声,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就这样门对门的过日子,安浅回房之后就认真钩织她答应了年谨尧的挂件。
而年谨尧也在安浅离开之后,才将电脑屏幕上的视频会议对话框重新打开,沉声道:“继续刚才的汇报。”
这个时间还能和年谨尧视频会议的几个公司高管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屏息凝神。
他们刚才看到什么了?是年太太?没错,这个时间在年总家里,不是他老婆还能是谁?
唉吆,他们好像真的知道什么了不起的内幕!会不会被年总杀人灭口?
视频里的许俊见半天没人吭声,赶忙轻咳一声,示意道:“高经理,你那边信号不好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市场部经理立刻回神,继续刚才的汇报!
还好,晚间的视频会议开的很顺利,大家这才没有感受到来自年总的压力。
等视频结束,年谨尧从卧室出来,发现家里寂静无声。
下意识往安浅卧室门口看了一眼,发现门缝里已经没有光线透出来了,安浅应该是睡下了。
这会儿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她也该休息了。
翌日一早,年谨尧和往日一样起床下楼吃早饭。
在餐桌前坐下,就看到一个掌心大小,圆滚滚胖嘟嘟的粉色娃娃挂件。
看这个款式是和昨天在魏东辰那看到的很像的,只不过,魏东辰那个是黄色的,他这个竟然是……粉色?!
安浅今早煮了鸡蛋面,端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年谨尧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和不满。
“年先生早上好啊,我昨晚连夜赶工给你做了一个挂件,喜欢吗?”安浅说着,把面放在年谨尧面前。
年谨尧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粉色?”
年谨尧拿起来给安浅看,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用这种颜色,合适吗?
其实,安浅昨晚在回来的车上就想说,自己做的东西都是可爱系,怕是不适合年谨尧。
可年谨尧昨晚那个说话的语气,还有看向她时的目光实在是太可怕了,吓得安浅到嘴边的话都咽回去了。
“嗯,它叫胖丁,也是梦可宝精灵系列的,可爱?”安浅笑眯眯地看着年谨尧,问道。
“胖丁?”名字也不咋地,年谨尧搞不懂,安浅干嘛做这种款式送给他。
“嗯,特别爱生气的胖丁。”安浅把自己的面条端过来,在年谨尧对面坐下,自顾自挑了一筷子,吃了起来。
“……”年谨尧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不爱生气啊。
安浅也不明说,只看着他,笑着问道:“是不是不喜欢?”
当然不是,年谨尧赶忙将挂件握在手心,生怕安浅会因此要回去似的,说道:“你做的那么辛苦,我再说不喜欢,岂不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