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工都围了上来,船上的船工、管事见他们吃得香喷喷,也都好奇,纷纷尝鲜……
不远处库房中走出一个锦袍的中年人。
“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围了一堆人?”
管事模样的人躬身回应:“东家,那似乎是个卖吃食的……他们都在买吃食呢!”
“哦?现在的力工还挺舍得啊!看来咱们给的工钱还行。”锦袍中年正是衡水镇的首富齐瀚。
这码头,就是齐家的产业。
管事闻言,叫了旁边一个人过来打听,然后回复给东家:“那是个新吃食,做的是糯米饭团,一个饭团能有一碗饭……”
齐瀚听得新鲜,也走过去瞧热闹。
看到东家过来,力工和船工们纷纷让开:“东家来了?”
“东家想吃?”
“东家先来……”
沈清瑜抬头,对上齐瀚的眼睛,从记忆碎片中搜到了这个人,咧嘴笑了笑:“原来是齐叔?要不要尝一尝这个?”
齐瀚没认出沈清瑜来,很惊讶:“你是……”
“我是沈清瑜,我妹子是沈清瑶。”沈清瑜自报家门。
“你是清瑜?你这……”齐瀚大为震惊!
沈清瑜却坦然地笑了起来:“我做点吃食卖,要养活三个孩子呢。”
当年沈清瑜病重,算命先生说要换个人成亲才能让沈清瑜好起来,齐瀚还专门去看过沈清瑜。
当时齐瀚还很惋惜,对着病床上肥胖爆痘却面色青白的沈清瑜感慨:“我原是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的……可你这……要不我再给你换个郎中看看?没准能好呢?”
沈清瑶当时极力拒绝,沈清瑜病得昏昏沉沉,也相信沈清瑶,齐瀚才作罢。
沈清瑜并不怪齐瀚。
她利落地做了一个少糯米饭多肉沫酸菜的饭团,递给了齐瀚:“这是我做的糯米饭团子,您尝尝?”
齐瀚接过,咬了一口,下一瞬就惊讶了。
看似很普通的食材,搭配在一起,味道竟然十分出彩。
肉沫带着肉汤,让糯米饭团子有了肉香味。
酸菜开胃,让人欲罢不能。
嘎吱脆的脆片如同点睛之笔,一口下去,听觉和味觉双重享受!
辣椒油又锦上添花……
这巧思一般人想不出来。
“好吃呀!”齐瀚连连赞叹,“你这个思路很不错!”
“您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来,都请您吃。”沈清瑜笑着承诺。
齐瀚哪能占沈清瑜的便宜,立刻笑着摆手:“若是我来,你一定要收钱,否则你这生意要亏本的!”
沈清瑜笑得坦荡:“这是您的地界,只要您允许我来这里摆摊卖,我就亏不了。请您吃糯米饭团子算什么?”
“哈哈哈……你这丫头!”齐瀚哈哈大笑起来。
这算盘打得精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可沈清瑜能坦坦荡荡说出来,就很难得。
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啊!
可惜了……自家老二没这个福气。
齐瀚心中惋惜,却也爽快地指了指码头的地界:“以后你只管来这里摆摊,什么时候来都行。谁要是敢为难你,你只管找我!我不在你就找他。”
齐瀚身后的管事立刻上前打招呼:“鄙人姓周,是码头的管事。”
“那就多谢齐叔!多谢周管事了!”沈清瑜立刻就顺杆子爬,笑得比喇叭花还灿烂。
齐瀚点点头,拿着没吃完的糯米饭团子离开。
沈清瑜笑眯眯地招呼刚刚的力工们:“大家还要买的糯米饭团的,快来快来!”
这可是东家都说好吃的东西……
力工船工们一涌而上!
卖完了这一波,又卖出去四十来份。
入账四百多文钱。
欧耶!
沈清瑜赶着驴车又往乡学的小广场走去。
到了小广场时,正好快下学了。
学生们纷纷出来,正是肚子饿的时候,看到沈清瑜还在,之前没买糯米饭的,这次再也忍不住了,纷纷上前。
沈清瑜又忙碌起来。
卖驴打滚的大婶眼睛都直了:自己这里只有一两个人,沈清瑜那里……全是人!
这样下去,旁人的生意还要做吗?
怎么破?
沈清瑜浑然不觉,一桶糯米饭卖完,就算完成了今天预定的kpi,可以去采购了。
因为想吃豆芽,今日进了粮油铺子,沈清瑜特意关注了一下有没有可以发芽的种子。
粮油铺子的掌柜指着一个个木桶介绍:“这个是黄豆、这个是绿豆、这个是赤小豆……”
赤小豆就是红豆。
还有稻谷、麦子之类的东西。
沈清瑜想了想,空间山谷还空着呢,试着种点豆子稻子麦子什么的,似乎也行?
绿豆产量低,卖得太贵,一斤要三十文,用来发豆芽心疼,只买了两斤做种子。
麦子和稻谷各买两斤做种子。
多买了些黄豆,五十斤。
沈清瑜想走时,掌柜的劝了一句:“肖娘子,你这糯米,要不多买一点,东家刚才通知,过些日子要涨价了。”
“为何?”沈清瑜不解。
“天还不下雨,若是今年种子下不去,秋天的收成要受影响,稻谷米面都会涨价许多。”
沈清瑜一听就懂,想了想,直接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钱:“那你照着这些,给我米面粮油各来几百斤……”
“啊哟!那我赶紧给您装上。”掌柜的没想到善意提醒一句,竟然成交了个大单,高兴坏了。
东西还没装到一半,驴不干了,纤细的前腿差点就劈叉跪下。
“啊饿!啊饿!”
沈清瑜和掌柜的都愣了一下。
掌柜的善解驴意:“它力气不够,再多它就拉不动了,要不剩下的你明日再来拉?”
沈清瑜倒是能装进空间,可当着人的面,她也不好公然作弊。
罢了,这废驴。
沈清瑜只能点头答应,赶着驴车往家走。
刚出镇上,沈清瑜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米面放进空间库房许多。
瘦驴这才轻松起来。
不成,驴可以瘦,但是不能弱。
沈清瑜从空间中舀出一瓢灵泉水,放在驴嘴边:“喝水。”
驴闻着泉水的味道跟从前不同,似乎格外诱人,立刻就低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一瓢水喝下去,腿脚竟然有劲了许多!
还想喝!
瘦驴感激地舔了舔沈清瑜的手和水瓢,长舌头一卷,就往沈清瑜脸上裹。
沈清瑜眼疾手快地伸手推开,一巴掌拍它驴脸上:“作死呢你?待会儿弄我一脸口水怎么办?”
瘦驴讨好被揍,很是委屈:“啊饿啊饿……”
不给舔就不舔!
打脸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