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亲自给薄夙开的门,还没有来得及端详薄夙的盛世美颜,就看到薄夙像旋风般扑到沙发上。
颜书躺在沙发上,喝醉酒的她,秀逸的脸颊呈现出酡红之态,而且哭过后的眼睛还淌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看起来柔弱无助,很是让薄夙心疼,
“书书。我来带你回家。”薄夙唤她,声音温柔似无骨的水。
颜书望着薄夙,却呓语着:“顾羽城——”
薄夙眼底被刺痛得皱缩。
米乐差点被颜书这错误的称呼尬死在原地,她生怕薄夙误解颜书,赶紧替颜书圆谎:“啊,你~别误会。顾羽城是有妇之夫,书书刚才和他吵架了。还动了手,书书肯定是气不过,所以喝醉酒了也在心里问候顾羽城的祖宗。”
薄夙这才留意到,书书的左脸颊上有几根浮肿的指印。顿时深黑的眼瞬间苍凉。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颜书的脸庞,“书书,你记着你是我薄夙的老婆。这个世上没有男人敢碰你半根汗毛。”
他脱下风衣,把颜书裹住,然后将颜书公主抱起来。
转头询问米乐:“顾羽城在哪?”
米乐指了指楼下的餐厅。
顾羽城便抱着颜书往外面走去。
米乐望着薄夙周身森寒冰冷的气质,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忐忑不安的赶紧追随上去。
薄夙抱着颜书从电梯口出来,恰好碰到从包间里走出来的一群人。顾羽城和王紫雯就走在前面。
薄夙煞气腾腾的走过去,横在顾羽城的前面。顾羽城一行人错愕的望着这只拦路虎。
颜书虽然蜷缩在薄夙怀里,被风衣遮得严严实实的,可顾羽城还是从她那双秀气的36码单鞋里认出她。
他望着薄夙,有些惊讶。可看到薄夙眼底的盛怒,顾羽城明显心虚的退了退。
薄夙逼近他:“你打了颜书?”
顾羽城很窘迫……点头。极力为自己狡辩:“她喝了酒就开始说胡话,骂我和我未婚妻,我是气急了才轻轻扇了她一下。其实打了她后我也后悔了。真的……”
王紫雯见顾羽城怂成一批,很不满自己的男朋友被颜书的朋友压制。她挺着大肚子站出来,隔在薄夙和顾羽城之间。然后替顾羽城出头:“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男朋友?”
薄夙低斥:“滚。”气势摄人。
王紫雯不觉被薄夙身上的凛冽气质吓得一颤,可她这人死缠烂打的功夫本就炉火纯青,仗着自己是孕妇,对薄夙道:“我们都不认识你。你把颜书放下来。谁知道你会不会对书书做什么事。”
薄夙无语道:“就凭你?也配为书书出头?我警告你,离我家书书有多远滚多远,我家书书不喜欢喝茶。”
王紫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藐视得无以复加,羞得面红耳赤。“你……”
然后找顾羽城求安慰:“羽城,他这样侮辱你女朋友。你怎么看的过去?”
顾羽城被王紫雯架在道德制高点,不帮自己的孕妻出头就显得自己很孬。即使他心里畏惧着气场强大的薄夙,可也硬着头皮站出来。
“你敢侮辱我女朋友?”
顾羽城的话还没有说话,薄夙一个无影脚踢过去,顾羽城立刻捂着裤裆,痛的在地上打滚。
“姓顾的,以后再碰颜书一根汗毛,就别指望你的第三条腿还能站起来。”
说完,薄夙霸道的离开。
王紫雯在他背后骂颜书:“颜书,顾羽城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你总是给他带来麻烦……”
薄夙回头,阴鸷的目光凌厉的暼着王紫雯,王紫雯惊得一颤。吓得赶紧噤声。
在王紫雯的哀求下,颜书的同学七手八脚的把顾羽城送到医院。
而颜书,则被薄夙带回家。
次日。颜书醒来时头痛欲裂。宿醉的后劲没有散去,颜书撑着散架的身子爬起来,却陡然看到躺在自己旁边的薄夙。
薄夙和衣而睡,床头柜上是醒酒汤。颜书想起昨晚,无数次瞬间,有一双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本以为那是梦,原来是真的。昨晚是薄夙照顾的她。
颜书小心翼翼的为薄夙盖好被子。知道他不容易入眠,她不敢有新动作,轻轻的靠在床靠上,盯着薄夙安详的睡颜。
脑子里仔细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将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拼凑起来,颜书终于知道薄夙为何去了现场,为何把她给带回家了。
她昨晚发酒疯的模样,想必薄夙都看到了。怎么办啊,感觉好羞人。
颜书双手捂着绯红的脸。丝毫没有留意到薄夙已经睁开的双眼。
“这是在害羞吗?”薄夙温软的声音响起来。
颜书社死在床。
她娇羞的拿开双手,尴尬的望着薄夙。“昨晚,我是不是醉的很难看?”
薄夙点头。
颜书只想当场虹化。
薄夙看她娇羞如含苞待放的花蕊,美得令人窒息。他忽然一个翻身,双臂将颜书禁锢在下。
“书书,以后没有我在场,绝不能再喝酒。”
颜书点点头,尴尬的应道:“嗯。”
“我帮你教训了下顾羽城。你不会怪我?”
颜书震惊的望着他。
薄夙眼底逐渐变灰。
却忽然听到颜书道:“你比他温柔有涵养,比无耻你是比不过他。所以,薄夙,别跟一条狗计较。”
薄夙忍俊不禁。
“好。”
颜书还要叭叭点什么,薄夙的唇却直接封住她的。
颜书惊得呆若木鸡。
吻毕,薄夙倒在她怀里,竞有几分奶气:“书书,我想以后每天早晨睁开眼看到的风景,都是你。”
颜书最受不住薄夙说情话。
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情话好像有些没有招架之力了。
明明,自顾羽城后,她对男人就没有信任感的。
这可不是好现象。
颜书慌里慌张的坐起来,道:“我去给你做早餐。”
薄夙望着她穿着丝薄的睡衣仓皇而逃的模样,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
厨房。
书书手忙脚乱的把冰箱的食材拿出来,只是不经意看到磨砂镜面的墙壁时,整个人石化如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