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乾国的车队抵达华京城,礼部官员相迎,赵康只是简单寒暄了两句,便让车夫驾车离开准备先回家里。
叶红雪和秦玉凤早早就收到了消息,在大门外等候着。
见赵康下车平安归来,两女都有些欣喜,刚走上去,就见赵康敲了敲马车。
“下来,和你姐妹叙叙旧,让他教教你以后怎么重新做人。”
两女都是一愣。
女子呆若木鸡地走下车,自从知道赵康的真实身份之后,她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看到她的刹那,秦玉凤一惊:“红鲤!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我那不孝子送的呗。”
赵康轻笑一声,随后就看到有人脸色冷沉下来,他赶忙补充道:“我可没碰啊!”
戴了就不算给,没进去就是没碰!
叶红雪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轻哼一声,递给赵康一个警告的眼神。
要说什么不言而喻。
望着秦玉凤,红鲤脸色复杂。
原来,原来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殿下,其实一直被人算计着。
被那个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战死在沙场上的人算计着!
“怎么回事?”
走进府邸,叶红雪拍掉了赵康那只想要揩油的咸猪手,有些不悦地询问。
“跟以前的玉凤一样,一个被当成物品的苦命女子罢了,安排人看守着别死了就行。”
赵康不在意的笑笑:“等弄死萧飞宇,就放她走去过普通人生活便是。”
叶红雪嗯了一声,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又道:“一切都安排好了?”
“鱼儿已经咬钩了,只不过事情有变。”提起这个赵康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安置好红鲤的秦玉凤走了过来,闻言忙道:“怎么了?”
赵康落座伸出手将女子抱入怀中,感叹道:“萧飞宇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他的修为境界直追景帝陛下。至少在那个雪莹之上,恐怕就是巅峰状态的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看着叶红雪,女子神色大惊:“这怎么可能!直追陛下,那就是二品巅峰强者?”
“可能略有不如,但差不到哪里去。”
赵康感慨一声,随后又笑道:“这么震惊做什么,论年纪你比他小,当初不也是三品巅峰,没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到了这个年龄段肯定也不必他弱。”
说到最后,赵康眼神有些暗淡,怀中的秦玉凤握住他的手。
叶红雪幽幽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惊震,想不到他一边隐藏自己,还能修炼出如此境界,而且在之前一点都没有暴露出来,这样的人真是可怕。”
“谁说不是呢。”
赵康面色严峻道:“按照之前的,吴前辈,加上我,还有那几个皇室高手,以及乾国的大内高手,这些人加起来足够杀那个雪莹和萧飞宇了。”
“现在来看,应该是不行。要是没有这一趟入乾,知道这家伙的境界,搞不好会被这家伙杀个干净也说不定。”
吴天虎曾经和自己说过,四品对于武夫来说是个分水岭。
迈入四品才可说是真正踏上了武道,可以被称为强者。
但再往上还有一个分界线,一共分为两档,那就是二品武夫与天下其他武夫。
按照吴天虎说的内幕,景帝吴如龙为何被称为景国第一高手,甚至有可能是天下第一高手。
那就是在当初,他曾以一敌十,全力出手之下,与之交手的十名三品上层武夫,百招皆败!
且人人重伤,而吴如龙自身连外伤都没有,更别说内伤了。
这还是在吴如龙本身没有下死手的情况下。
那一战震惊天下。
若非有一些老不死的高手喜欢隐居山林不再追逐江湖名利,可能在哪座大山里藏着钓鱼种菜。
说他吴如龙是天下第一强者,丝毫不为过。
而现在一个萧飞宇,竟然极有可能也抵达了吴如龙的境界,这怎么能够不让人震撼。
赵康沉默片刻之后,抬起头道:“有没有可能,让陛下出手一次?”
如果萧飞宇真的跟吴如龙一样,跻身二品,那么除了用大炮轰赵康想不出来任何杀他的办法。
关键这大炮也不是说造就能造的啊,光是膛线炮弹这些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叶红雪诧异:“你想要请陛下帮忙?”
赵康嗯一声:“也只有他我感觉才能战胜萧飞宇了。”
“这事儿怕不容易。”
叶红雪道:“陛下毕竟身份在那,若是萧飞宇真的跻身了二品,就算陛下能胜,自身也绝不能毫发无伤,虽说现在陛下正值壮年,但无论出现什么差错,都不是景国能够承受得起的。要不你去问问看也行?”
“那我走一趟皇宫。”
没有拖沓,赵康来到皇宫求见吴如龙,吴如龙也是刚结束朝会不就,这会儿正在御花园和后宫佳丽赏景。
听说赵康求见,没有犹豫让左右退下之后,独自接见赵康。
听他说完之后,吴如龙也有些惊讶:“国师,你确定没有感觉错?”
“不会的,当时他那股子气势,给我的感觉也就只比陛下您稍弱那么一线。”
吴如龙啧啧有声:“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本来以为朕的二品已经足够快了,没想到这小子偷偷摸摸的,反而提前了四五年,这样的话。”
吴如龙笑一声:“那国师,这个人情咱们又该怎么算?”
赵康一愣,随后大喜:“您答应了!”
吴如龙笑着:“朕虽然说这大景帝王,不过也是个武夫啊,能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对于我来说不能一战那也太可惜了。”
“当初要不是我兄长鸡贼,借着游历的名义先跑出宫去混江湖,如今这皇帝谁做还说不定呢。”
“还能这样的!”赵康目瞪口呆。
吴如龙笑:“你以为呢?知道为何观海明明是非是嫡长子,但朕却依旧将他立为太子,而且其余的皇子没一个会去争这太子之位?”
“是因为学武的缘故?”赵康试探问道。
吴如龙点了点头,笑这摘下一片树叶:“我这一代,只有我和我兄长这两人,对于我们来说这皇位不是什么权柄,而是一张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