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笙瞧着苏邀因为吃了一口山楂就被酸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好笑的拿起苏邀放在一边的糖葫芦,笑着问苏邀:“有这么酸吗?”说罢顿了顿又问:“谁要看戏?”
然后也咬了一颗糖葫芦,“没有那么酸啊,你小时候挺爱吃的啊,怎么现在连这点酸的都不能碰了?”
苏邀瞧着淡定的把一整串糖葫芦都吃完了的苏南笙,抿嘴道:“你确定我小时候喜欢吃这玩意儿?”
看来这原主的口味和自己有点相驳啊。
苏南笙想了想回答,“其实你小时候就爱舔上面的糖衣。”
苏邀垂眸,看来原主和她还是有些像的。
苏南笙把吃完糖葫芦的竹签放到一边,看着一直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苏邀,倒了一杯茶漱口,接着道:“你还没回答我,咱们要演戏给谁看呢。”
苏邀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知道,知道了还烦心。”
苏南笙偏头看着苏邀,瞧着她闪躲的眼神,眼中闪过一抹宠溺,他抬头要去拍苏邀的脑袋,被苏邀偏头躲开,她站起来疾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然后揭开面纱看着苏南笙,“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苏南笙顿了顿,有些落寞的收回抬起来的手,端着茶杯又抿了一口茶,这才道:“在二哥这里你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又抬眸看着苏邀:“但是你还是应该告诉二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约见我,还打开窗户给别人看。”
苏邀瞧着苏南笙坚定的眼神,只能把事情说了一遍,苏南笙听完苏邀的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这傅文娴为何处处都在针对你?”
苏邀笑了,“针对我的人也不少啊。”
“所以二哥让你和贤王划清界限,和二哥一起离开京城,去西南找父母不好吗?”苏南笙促狭的伸手拍了拍苏邀,轻声道:“你一开始不就是因为想离开京城所以才和贤王立下那种约定的吗?”
砰...
包间的门忽然被人踢开,接着一个容貌英俊的男子从外走了进来,目光灼灼的睨着苏南笙,沉声道:“世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我还不知道原来苏侍郎有这等子拆人姻缘的爱好啊!”
苏南笙在那人闯进来那一刻原本就想把人赶出去,但是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又坐回去,听他把话说完,他之前去十里竹林的时候就知道赵霁的腿在逐渐恢复了,现在看到赵霁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却还是有一些诧异的,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小妹的医术竟然这么好,真的把一个残废了五年的人给治好了,还让他重新站起来了。
苏邀有些诧异的看着又易了容的赵霁,“你怎么来了?”
赵霁伸手把门关上,走过去在苏邀旁边坐下,紧紧地揽着苏邀的腰肢,面色阴沉的说道:“为夫再不来,夫人都要被拐跑了。”
苏南笙哼声道:“我也不知道原来贤王殿下竟然有听墙角的习惯。”
说是这样说,眼中却闪过一抹笑意,从贤王这样的表现来看,他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妹妹的。
而且方才他也不过是想看看妹妹的反应,他如今身份兵部侍郎是不能随意离开京城的,况且,他还有事情在查,更不可能轻易放弃。
赵霁睨了苏南笙一眼,一点都不为自己听人墙角的事情感到羞愧,他端着苏邀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慢条斯理的把茶杯放下,“我这是在外面保护夫人的安全,你们说的话正好被我听到了罢了。”
苏南笙瞧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赵霁,不想和赵霁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想来你也知道那傅文娴打算在我和小妹的见面的事情上做文章了?”
赵霁颔首,他面色微沉,语气冰冷的说道:“我的人还打听到傅文娴这几个月和苏淮安约见了几次。”
苏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她抬眸看着赵霁,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苏淮安还参与了?”
赵霁冷笑,“嗯,之前我们出入京城的时候你不是感觉有人跟踪,是一些乞儿,原本暗磷卫的人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但是此时想来,很可能就是苏淮安派来跟踪你的,为的就是抓住你的把柄,好以此来...”
“给苏芸报仇。”苏邀直接说出最后几个字,她抬眸看着赵霁,“他和吴氏一直都认为苏芸是我害死的,所以想抓住我的把柄告发我,给苏芸报仇。”
“苏淮安?”苏南笙的眼睛逐渐蒙上冰霜,他握着拳头使劲在桌子上砸了一下,沉声喝道:“我都还没有找他们家算账,他们竟然还敢再盯上你,之前他们家上前求和我只是避而不见,如今他们竟然还敢把矛头指向你,简直欺人太甚!”
“二哥,你别把自己的手给砸坏了。”苏邀好笑的看着苏南笙,“再说了,这苏淮安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若是知道了,那他肯定不敢来招惹我,肯定躲着我们都来不及。”说到这里苏邀顿了顿,沉声道:“不过,苏家既然找了你一次两次,那一定还会再找你的,说不定这次苏淮安不是求你,而是威胁你了。”
“那要怎么做?”苏南笙抬眸看着苏邀,“你该不会是要让我和那苏淮安虚与委蛇?”苏南笙说到这里,眉头紧促,冷声道:“让我与他周旋,还不如让我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
“你杀了他,那苏家就有机会重来了。”赵霁看了苏南笙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你不用和他周旋,只需要在他威胁你的时候表现出一丝慌乱来,到时候他自会把苏氏一族彻底作没了。”
苏南笙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夫妻二人,摇头道:“你们夫妇还真是无良啊...”
苏邀耸肩,她抬眸笑着看了赵霁一眼,道:“我们明明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苏府。
赵容宣原本想离开了,但是刚起身就有人来报,说有人发现了苏邀和苏南笙两人又在茶楼约见,他停下脚步回眸看了苏淮安一眼,苏淮安只能让侍从把自己的线人给带进来。
那个奇怪装扮的男人走进来之后恭敬的给苏淮安行礼,这才道:“他们这次更大胆,竟然同食一串糖葫芦!后来那个男的还想摸女人的头,不过那个女人躲开了,后来他们把窗户关上了我就什么都没有看到了。”
“这个女人不仅长得丑,胆子还不小。”赵容宣眯着眼睛冷笑道。
苏淮安眼睛微眯,他询问的看向赵容宣,“我们现在过去直接把他们的事情闹大?”
“世上有你这么愚蠢的人,还真是老天不长眼。”赵容宣冷笑了一声,“那个苏邀可是会功夫的,等你叫上人去把事情闹大,她早已经逃脱了。”
“她怎么可能会功夫!”苏淮安眉头紧蹙:“她虚弱到以前我一只手都可以把她捏死的!”
如果她会功夫的话,当初就不会任由他们拿捏了。
赵容宣哼了一声,心中又骂了苏淮安一句蠢货,才道:“反正此事不宜现在闹开,你好好准备他们私会的证据,秋猎的时候,你跟着本王的队伍参加此次秋猎,本王让你有一次见父皇的机会。”
苏淮安眼睛一亮,他兴奋的看着赵容宣,急声道:“殿下的意思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他们之间的丑事给闹出来?”
“与王妃私通可不是小罪。”赵容宣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若是此事闹大了,就算苏南笙身后有一个镇国将军当爹,怕是也护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