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先通知,因此跑出好多和尚来看。听见这些声音,熟悉的人已经露出笑颜。 一道苍老而欣喜的声音厚重如雷传来:“快来快来。” 连说两声,可见声音主人的喜悦。 不少小和尚纷纷惊奇,这好像是太上长老的声音?来人是谁啊? 哈哈哈笑声响起,一道灰白僧衣的身影飞过来,落在灵船上:“大家都来了。” “师伯师伯师伯——”扈暖金信等人扑过去,把水从团团围住。 扈轻含笑施礼:“师兄。” 灵船降落,众人进到大殿,一番介绍见礼。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右边胳膊挂一串,左边胳膊挂一串,笑得合不拢嘴:“都长大了,回来就好。” 话音才落,十几个大孩子同时开口,说这个的,说那个的,叽叽喳喳,吵吵闹闹,难为老和尚把每个人的话都听清,还能耐心的一一回话。 好半天,才等到他们说干嘴巴消停下来。 扈轻松开封耳的灵力,问:“大师,水心呢?” 水从惊讶:“他没和你一起?” 扈轻:“他怎么会和我一起?” 老师傅含笑慈悲:“啊,他啊,应该是回来了,只是不让我们见。” 水从一惊:“水心回来了?” 老师傅笑而不语。 扈轻懂了,这是没脸见人?不会吧,死和尚什么时候要过脸了。 她说:“我去找他。” 扈暖要跟,被她拒绝:“我找到你舅再带他过来,你们陪大师傅们好好说话。” 樊牢韩厉和远醉山目送她走,说实话,他们也想走,不想呆在这地。 好在老和尚关注着呢,对他们说:“三位施主似乎心浮气躁,不如来听听孩子们做功课,老衲猜他们这些年一定生疏很多。” 扈暖第一个不服:“谁生疏也不可能是我生疏,我可是天天都做早晚课的。” 夸张了,可她有时间就做的。 冷偌第二个不服:“我也天天做的。” 兰玖:所以我天天缠着你,不想让你做那个。 一刻钟后,大家换了个地方,听他们比赛做功课,拿着木鱼敲敲敲,还唱经。 远醉山:“听久了还挺好听。” 韩厉不说话。 樊牢:道祖啊,弟子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扈轻找过水心的院子、禅室,没感应到他的存在。奇怪,这家伙能藏在哪儿?将往日走过的路都走一遍,最后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在旁边的小山上。 小山高不过百米,又矮又小,路径被杂草淹没,几乎没人走。她踩着草丛上去,半山腰有一块往里凹,最凹处有一块倾斜的岩石与下面的石头撑出一个只够挡雨的空间。左右都是石头,倒没有植物生长过来,显得很干净。 扈轻蹲下,仔细瞅过两眼,然后开口:“出来。” 无人响应。 扈轻咧嘴:“逼我出手是吧?” 手指一转,一缕细小却凝聚了灵火精华的火焰钻出,周围空气被高温炙烤得变形。手腕一抖,火焰不疾不徐的射向石下,停在某个位置似乎撞击到什么。 空间一扭,一个白色人影滚了出来。 扈轻冷笑呵了一声,收回火焰,才要说话,电闪雷鸣,那白色身影后头跟着出来的黑色人影已经率先发难。 “我让你关我!我让你关我!”扈珠珠愤怒至极的拿雷电当砖头往水心头上招呼,“我又没受伤,你非拉着我跟你一起遭罪!你个黑心和尚啊啊啊——” 扈轻袖手,嘴角下咧,可怜的珠珠,被死和尚坑了不少回吧? 水心以雷电抗击:“我是你爹!” 天大地大,大不过娘,到他这里,是大不过爹。 小小的山丘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就招来一群看热闹的。 水从惊讶又惊喜:“原来师弟藏在这里。” 扈花花喊:“珠珠!” 扈暖:“舅舅!” 其他孩子们:“打,打,打他!” 也不知道是让扈珠珠打水心,还是让水心打扈珠珠,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等两人打到没力气,靠在石头上的扈轻吹了声口哨:“别来无恙。” 扈珠珠爬起来甩了头上的汗,迈步要走,被水心一拉脚踝噗通摔倒,气得他两脚蹬地又骂一通。无非是水心不做人。 水心站起,踩着扈珠珠走向扈轻。 扈轻嫌弃,推开他拉起扈珠珠。 扈珠珠喘口气,突然不好意思:“姑。” 扈轻惊到:“这是遭受多少毒打咱家珠珠竟然懂礼貌了。” 以前的刺头如今也乖顺了。天啦天啦,下红雨了。 扈珠珠别扭说一句:“以前小嘛。”跑向小伙伴,谁都有不堪回首的日子,就不要再提。 扈轻才转向水心,掐腰。 水心卖惨:“轻啊,哥多少年没吃过一口饭,哥苦啊。” 扈轻呵,大巴掌提起来,又放下。 “你早回来了,怎么不出来?师傅们还能饿着你?” 水心袖角擦擦眼角:“不是你做的,我不吃。” 扈轻:“...有骨气。”想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