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遥岑子的公账收入,会自动划分到两人名下,这事,谁也没想着通知他本人一声。 韩厉跑去跟着樊牢,躲遥岑子。 遥岑子再多的话当着樊牢的面也不好说出来。 樊牢盯着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说:敢给我的接班人找麻烦,我就敢给你后头的罪魁祸首下黑手。 遥岑子惹不起樊牢,只能来找扈轻,长吁短叹。 扈轻装着不知道内情,给他煮桂花小团子吃,红豆沙的馅儿,半透明的皮,芬芳扑鼻。 “师傅,不就是万年红玉嘛,不稀罕。我跟别人兑换兑换,你想要什么款式,我给你做就是了。师兄他忒小气,咱不跟他置气。我的炼器水平,你还不相信?” 遥岑子吃一口小团子,甜甜糯糯的,可他心里苦哇。 “你真没见过?” 扈轻老实的摇头:“听都是头次听说。” 遥岑子叹口气,吃一口,叹一口,吃吃叹叹,把空碗和筷子打过清洁术放在桌上。 “不是普通的万年红玉。” 扈轻拉着凳子靠近,一脸的愿闻其详。 遥岑子又叹口气:“还是你乖。你师兄那个孽障,生来就是气我的。” 扈轻心说,你离婚的时候可是气得我师兄吐血呢。只能说你们师徒一样一样的。 “御兽门有一件万年红玉做的甲衣。那红玉,可不是普通的红玉。仙界玉矿多了去,随随便便一挖都超过万年之久。你可知那被御兽门珍藏的万年红玉,特殊在哪里?” 扈轻摇头,她当然不知道。 遥岑子:“那件红玉,是巫蛊王用过的。” 扈轻似懂非懂:“有来头?” “当然。是巫蛊王练功用的,你知道巫蛊王练的什么功吧。” 扈轻点头:“无非巫咒毒蛊之流。” 遥岑子伸一伸胳膊,将袖子叠好:“好大的口气,还无非。我说的是王,那是顶流。” 扈轻连连点头:“所以呢?” 遥岑子:“所以那件红玉,可以解开巫咒毒蛊啊。” 扈轻眯起眼:“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巫蛊王得多厉害,他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御兽门?师傅,真的假的?你该不会听信的谗言吧?” 什么叫谗言? 遥岑子眉头高高挑起:“御兽门若没本事怎么引得那么多魔族围攻?” 这倒也是。 扈轻蠢蠢欲动:“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那么——它在哪?” 遥岑子脸色一下木然:“问韩厉去。” 扈轻看他半天,看得他发毛。 “师傅,你该不是和师兄合唱一场空城计吧?你们是不是偷偷藏了东西故意演这么一出骗大家东西不在你这?” 遥岑子:“嘿。” 我都急上火了,你怀疑我是贼? 扈轻真怀疑了,毕竟她这里没有。 遥岑子靠近过来:“你真没有?” 扈轻:“我要有我也不会给你。” 遥岑子瞪她,她瞪遥岑子。 遥岑子泄气:“你真没有。你这眼神赶得上饿虎扑食了。孽徒,竟敢骗我。”骂韩厉。 扈轻不解:“师傅你要那个干嘛?咱家没人中巫蛊吧?” “啊啊,一个老朋友需要,要得挺急。”遥岑子含糊道。 扈轻心里撇了撇嘴,护得还挺紧。 “师傅,你是不是惹着师兄了他才故意不给你?反正下晌咱就传送走了,回家再跟他要呗。我帮你劝他。” 遥岑子:“急着用啊。” 这次扈轻撇嘴能撇到他脸上去。 “师傅,你那老朋友不地道。” 遥岑子一愣:“怎么说?” 扈轻冷笑了声:“我都怀疑那人故意挑唆你们师徒关系。” “你——” “你听我慢慢说。那人急用,说明有人中了巫蛊呗。所以他急着找万年红玉解毒。” 遥岑子点头。 “可万年红玉在御兽门。你那老朋友跟御兽门关系好吗?” 扈轻一眨不眨盯着遥岑子的眼睛。 遥岑子被她盯得心虚气短:“当然——不好。” 御兽门是什么好鸟吗?跟他们关系好的能是好人?必须不好。 “既然关系不好——如果御兽门没有出事,你那老朋友去借还是去买,御兽门不差权势不差钱,肯定不会给他吧。” “这,这——” 扈轻接着说:“好,御兽门出事了。出事可不止一天两天,你的老朋友早听说了吧,也来了吧。” “啊,啊——” “御兽门被困,正常人都知道以他们的底蕴撑个几百年都没问题。” 扈轻盯着遥岑子的眼睛:“所以——” 遥岑子:“所以?” “所以,无论御兽门出事不出事,你的老朋友都拿不到万年红玉,他自己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遥岑子:“啊?” “所以,要么,那真正需要万年红玉的人等得起几百年,要么,他们还有其他的办法。总之,那万年红玉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燃眉急需。” “这、这,这不是御兽门破了吗?” 扈轻耸了耸肩:“可谁也没料到它破得那么快呀。难道你的朋友是魔族?还是说他是破阵的才那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