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扈轻想着,这么一大锅的药汁,都能一下溺死几十号人,烧一天一夜也干不了。谁知到后来,仲衡闻着味道加大火力烘烤。灵火的威力可不是盖的,一阵炙烤过后,大鼎里的汤药汁子浓缩成一大团悬浮,再经过仲衡的切分揉搓后,成了一堆圆溜溜的药丸子。 深红透润,异香扑鼻。 扈轻深深吸了一口,飘飘欲仙,这是毒药? 所以,接下来谁试药? 双阳宗能缺了试药的人吗?几处常人不可到之处关着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丹是毒丹,发布试药任务都有弟子抢着来。 仲衡:“唐二,你跟我去试药。” 扈轻举手:“我也去。” 外头还没决出胜负,眼见三人出来,围观群众们聚过来:“成了?” “成了。” 仲衡拿出几粒丹飘在手掌上方给大家看。 “这丹闻着真香。这颜色也纯正通透,看着可一点儿不像毒丹。” “蚀骨丹是白色,这深红一看便是功效不同。走,去试药。” 呼啦啦,全走了,不管天上还打着的那两个。 慕断声见此将四周围的各种乐器一收:“不打了,没意思。” 对方也没坚持,两人跟上去。 扈轻一路跟着仲衡,越走越诧异:“师傅,怎么来律堂了?” 仲衡往后看了眼:“咱们这么多人呢,总不能都去牢里吧。而且牢狱管得严,不是谁都能随便进去的。” 扈轻点点头,想起一事好奇:“当日几位宗长不是也在吗?后来就走了?” “不走还能留在咱家?他们那么忙。”仲衡好笑了声:“还想跟我抢。各个都上手试了试,寅王鼎谁都不认,再不甘心他们也得走。” 与她说:“寅王鼎是个心高气傲的,根本不认主,我能用,也不过勉勉强强让它接受。” 扈轻讶然:“一个器,这样骄傲的吗?不认主我炼它干嘛?要不然我重新炼炼它。” “别别别。”仲衡急忙阻拦,“它天生灵性,机缘老天爷那里安排好的,这样桀骜,不过是等待日后的有缘人。你别乱来乱了天命。” “天命?”扈轻冷笑,“管它以后认谁,眼下它从我手里出来双阳宗养着它,不好好干活——不信我把它回炉重造吗?” 仲衡无奈:“你看你这暴躁的性子,怪不得寅王鼎是那样,肯定是学了你。” 扈轻才不认:“我对它敲敲打打多尽心,便是雷劫也是我为它挡去大半。它若有心,就该乖乖的。” 仲衡看她一眼:“你看着倒是乖,可该闹不该闹的事,没少闹。” 一句话堵了扈轻的嘴。 唐二偷笑。 到了律堂,律堂的人见过众位长辈,之后朝着扈轻挤眉弄眼。 扈轻笑:“各位师兄好。我韩师兄还在闭关呢?” 众人叫着师妹好:“没出来呢,不着急。师妹你闲来无事的话来咱律堂坐坐呗,当帮韩师兄打卡了。” 扈轻嘿嘿笑,心道我才不来,一个不小心就要被韩厉打板子。 仲衡跟他们要罪不可恕的囚犯:“多弄几个。我们下去,或者你们弄上来。” 这等事他们可做不得主,等请示律堂堂主。 律堂堂主是个独眼独臂的大汉,从后头走出来的时候一身血煞仿佛把整座屋子都笼罩,冷酷无情的目光一扫,扈轻立即躲到仲衡身后。 这个人,她打不过。 废话,在场的长辈你打得过哪个?不过是大家都对你好好说话。 律堂堂主叫樊牢,连名字都透着寒意森森。 “仲衡,你挡着我了。”盯着仲衡,樊牢不眨眼的说。 仲衡笑嘻嘻:“你进来前我就站这了,有本事,你绕着我走。” 同为部门老大,你个阎罗转世谁怕你啊,老子还是药神转世呢。 所以,武修仙门就是这点好,不服都是放在面上的。不用猜。 樊牢盯着仲衡的脸,仲衡也盯着他的脸。 一时僵持住了。 屋里众人早习惯了,只是樊牢的气场太凶,都不敢笑嘻嘻罢了。 可苦了唐二。毕竟他是新来的,还没踩遍双阳宗的地皮呢,猛的碰上这煞星,真的扛不住这气场。 好在边上人体贴,见他往后跌便让他站到后头去帮他挡严实。 两人还在无形中较量,慕断声已经不耐烦。要不是看寅王鼎,他早该带着扈轻去上课了。这些老东西,全在耽误他时间。 于是摸了对破镲出来,两片相对,重重一击再连击。顿时一串破烂刺耳的噪音直刺众人耳膜和大脑,一个个恨不得捂耳而逃。 气场一破,樊牢手中一晃,一根扁长的棍子冲着慕断声凶狠的砸下。 慕断声并不迎战,把那对破镲迎着一扔,人闪到一边去。 旁边的人也纷纷闪开。 一声难听的断裂声响,两片破镲碎成粉末散落,樊牢收了棍子目光沉沉的望向仲衡身后探出脑袋看动静的扈轻。 扈轻被瞬间锁定,感觉身子像被灌了铅水,冻得一动不能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