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他们真的掏出来战术核弹也无妨。” “那这之后呢?” “之后?那我就等你来追我了。我等着你~~所以,你之前不是问‘真的有好吃的西湖醋鱼吗?’我告诉你,是有的。想知道吗在哪吃吗?赢了就告诉你。” 商洛沉默了一会儿:“所以傅前辈,你真的是要和我比?还是点到为止?” 回答他的是风压的尖锐爆鸣——这也是一种回答。 商洛放下了电话,坐在天子的办公桌后头。 “嗯” 【看来他确实是要动真格的了。下一步是你介入,下下一步就到你了吧。】 “看来得提前准备,不能等他一路杀到我面前。” 【所以,伱有把握没有…】 “对称对抗的话,我当然不会输,毕竟我手上有不少好东西。但如果是非对称对抗的话…那关键得看谁能出其不意。他看过的我的牌了,我还没看过他的呢。但有一点很清楚——如果这件事,需要通过我和他的直接对抗来收尾,那是下下策。能用徒弟就用徒弟,能用法宝就用法宝。大boss出马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这么说那反而很麻烦喽?】 “我不这么觉得——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他提这件事了。我看他也是想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他想知道,凡人的战力要经过怎么样的增强才能打赢他。他在王师面前展示武力,已经算是给我漏题了,他想让我看看天人的机动性能够做到何种地步。而我对这一切,都已经有了预期。” 【如果你能够成功的话——我指的是,如果你能够武装凡人来战胜一位半神,那可就.这话我就不说了,我们让法厄同小姐来说。】 “这是在痴人说梦。”法厄同加入了信道,“等下,我把这边的地拖完,等我几分钟。” 一回来,法厄同就紧锣密鼓地继续自己的打工生涯。雷部那边还没正式开张,她也没辞掉金拱门的工作。今天的她,也在一边拖地一边关注着商洛这边的事。 商洛等了她129秒。 “好了,忙完了。”她向商洛发信道,“我也和你打赌。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就去学‘甲等西湖醋鱼’,然后做得一模一样给你吃。” “喂,你是认真的?这比你发誓要给我打3年白工还难嘿。” “不把自己框进去的誓言全都是废话。我要发誓就拿自己发誓。” “你们家做什么都把自己往里填,还真是家风啊.” “所以你打算拿塔罗斯来对抗傅远山?” “这怎么可能?我借外兵来打自己人?那传出去我变成什么了?打赢了我脸上无光,打输了就丢脸丢到姥姥家。塔罗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来用的。” “那你打算用什么?” “咳我可以向维多利亚借点法宝来用。你不是说维多利亚那里有神力金属可以拿来用吗?” “那你这不还是要借助外力?” “那不一样。斗法的时候当然可以借法宝来用,借得到就是神通广大,越多越好。这和塔罗斯是两码事。” “我还是没明白.你是说塔罗斯看着不对劲是吧?哪里不对劲了?” “它不穿衣服啊!这还用问吗?它光着身子啊!这成何体统。” “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这还用说吗?光着身子的塔罗斯是个标准的希腊神像的样子,中国象棋的棋盘上怎么能摆国际象棋的棋子呢?” “那你给他穿个衣服不就完了。” “我这不正在琢磨怎么穿嘛。穿上衣服的塔罗斯,和原先的塔罗斯是两个单位,要分开来考虑。我会把穿衣服的塔罗斯当作底牌的,不过要想把塔罗斯召唤出来,得先满足一些前置条件,给塔罗斯换个身份——这是底牌。如果别的手段都行不通,我就让这样的塔罗斯上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为了满足这个‘召唤条件’。” “我已经有眉目了。等下打给你。” 商洛挂了电话,拿起了桌上的红色座机,直接打到了文仲那里: “嗯?商天君,有什么事?如果你问现在要不要支援,那还得等下。北军那边,还有几张牌没有用,他们想要再试试。” “我是说另外的事——我说,文阁老,你说朝廷治天下以什么为本啊?” “那当然是以忠孝仁义为本。” “那我想为朝廷做一些又忠又孝的好事情,您看怎么样?” “嗯?什么事?”文阁老来了兴致。他知道,商洛要说的肯定是大事。 “我听说阳山有块碑材?” “你要把阳山碑立起来吗?!”文阁老一下子就明白了商洛的意思。 阳山碑材,是当年成祖文皇帝修缮孝陵的时候,为孝陵前面的神功圣德碑而开凿的巨大石碑。那石碑立起来的高近百米,有摩天大楼那么高。重4300万斤,约等于三百九十八根金箍棒。 说是石碑,那其实是一座石头大山。这么大的玩意儿,当然不可能在永乐年立起来。所以阳山碑也只能是“碑材”。虽然碑基,碑身,碑额都切削好了,也只能搁在那里风吹日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