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临,华灯初上,云山基地市的夜晚远没有魔海市那般热闹。
人们早早的回家休息,似乎只有市中心一带才有夜生活,其他地方也只有少数一些酒、赌场还在营业。
没有人知道,安静的黑夜中隐藏着多少邪恶和危险,不过今夜与往日不同,趁着夜色行动的不只有隐藏在城市中的魔怪和邪教徒。
云山市西城区第四街道,封夕扛着长刀走在路上。
这片区域是本地公认的贫民窟,环境很差,垃圾遍地,连仅有的几盏路灯也老旧不堪,投射着浑浊的光,照得路面一片昏黄。
死寂的环境中,一阵混乱的喧闹声从前方传来,封夕的脚步一顿,随即加快几步,来到一家规模不大的破旧酒门前。
他眯了眯眼睛,推门而入。
这酒看起来虽然糟糕,但生意却意外的不错。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震耳的音乐,其中还裹挟着无数粗狂的大笑声和吆喝声。
抬眼一看,群魔乱舞。
一群重金属朋克打扮的癫狂青年在舞池中疯狂摇摆,长相粗犷的大汉举着酒瓶大笑豪饮,黑暗的角落里,看不清样貌的男女在放肆纵欲······
很乱,很糟糕。
封夕环视一眼,收起了斩魄刀。
“跳舞?拿手好戏!”
保持着一脸冷酷的拽样,封夕随着音乐摇摆起身体,迈着六亲不认的舞步走向了舞池。
舞姿之风骚,仿佛杰克逊转世,火星哥附体,引来了一阵叫好的吆喝声。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摇头晃脑的进了拥挤的舞池,难免会跟其他人有些碰撞,尤其是他舞姿风骚,满场滑步,很多人都被他撞到过,不过无人在意,继续随着节奏点头。
封夕最终在舞池的最中间停下,旁若无人的继续摇头晃脑,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副全身心投入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就是全场最靓的崽!
直到他随着音乐举起了手,一边摇摆,一边打了个响指。
“啪!”
下一秒,一束束火炬突然在舞池中燃起,熊熊燃烧,瞬间照亮了昏暗的环境。
仔细一看,舞池中的哪里是火炬,却是一个个在火中痛苦哀嚎的人!
“啊!!!”
“着火啦!”
“怎么回事?!”
“快跑!”
·········
场面转眼变得十分混乱,没有被点着的客人慌乱的逃离舞池,酒里其他的客人也被吓得直接往外面跑,只剩下一小部分人还留在酒里,一脸凶狠的看向舞池。
唯有封夕依旧站在舞池中央,旁若无人的摇晃着身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围十几个熊熊燃烧、不断发出痛苦哀嚎的火炬人,挣扎扭曲着,仿佛是在为他伴舞。
场面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还有一种哥特式的疯狂。
音乐突然被关掉,封夕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定格成一个即视感强烈的风骚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他睁开眼睛,淡定的看着身边燃烧着的火人扭曲着身体的向他缓缓靠近,满目怨恨的想要伸手将他一起拉入地狱。
然而近在咫尺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却如同天堑,还没触碰到封夕,他们的身体就在火焰中消散成灰烬。
无人可以观测到的视角里,保持着风骚姿势、一脸冷漠的封夕身后,缓缓浮现出一个诡异的身影。
浑身通体如同烧焦的黑色熔岩,遍布红色的裂纹,仿佛体内都流淌着岩浆;
一双眼睛如太阳般炽烈,头顶是升腾的火焰做头发。
看上去如同一个焚烧世界、带来毁灭和终结的火焰幽灵,拥有着令万物归寂的末日气息。
这是封夕在jojo的梦中副本中激活的专属替身。
其名为——灰烬时空!
其能力看上去是火焰,实际上其实是点燃自己触碰到的物质,使其燃烧殆尽。
触碰空气就能点燃氧气释放远程火焰,而触碰到成分更加复杂的物体时,可以选择一项成分化为燃料,直到物体中的那种燃料彻底烧光前,火焰无法熄灭。
血液、几丁质骨骼、细胞、肌肉,甚至更为基础的分子,全都可以作为燃料。
封夕还能随意决定这种强制燃烧能不能无限扩散。
是只烧死目标而不波及其他物体,还是把其他触碰到火焰的人体内的相同燃料一起点燃,完全由他说了算。
本质上其实是一种近乎于规则的能力,绝不仅仅只是火焰系异能而已,甚至于只要封夕想做的话,把整个星球点燃也只在一念之间。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用,但也很危险的替身。
转眼间,火焰烧尽,舞池里徒留一地灰烬,火光熄灭,酒里的光线又暗了下来。
火焰熄灭之前,封夕对着舞池外死死盯着自己的“客人”们咧嘴一笑,又换了另一个姿势,挑衅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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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夕已经用这种方式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舞池里突然失火自燃的真相。
没错,就是我干的!
下一秒,酒里响起了一声声难听刺耳的嘶吼声!
还呆在这里的客人们同时撕破伪装,化为一群面目狰狞、通体漆黑、身材干瘦、尖牙利齿的恶鬼,向舞池中的封夕扑了上来。
异维魔怪——恶堕!
这些怪物的数量比封夕刚才一招烧掉的数量多好几倍,至少五十只以上,同时气势汹汹的扑上来,场面还真有点吓人。
不过回应它们的是一阵快如残影的拳头和随之而来的古怪吆喝。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扑来的怪物以更快的速度被打飞,还在空中就纷纷点燃,化为一个个火球四散砸倒。
现场一片狼藉,不过火焰却没有把酒里的东西点燃,燃烧的从来就只有怪物。
一通欧拉,这群低等级的恶堕就被封夕迅速解决。
规则级的火焰无法熄灭,它们只能在哀嚎中不断化为灰烬。
封夕没有多看这些喽啰一眼,大步迈开来到酒台前,潇洒入坐。
在他面前,一个西装革履,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正在一脸淡定的擦着杯子,好像酒里发生的战斗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邪教徒是?这群恶堕是你养的?你哪个教派的?懂不懂规矩?”
封夕随手从台拿起一瓶高浓度烈酒,大拇指一弹,轻松弹掉瓶塞,往嘴里灌了一口。
嘶!
辣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