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说我懂了……宥真。” “但还是很迷茫?” “是啊。” 麦迪逊点点头。 “所有迹象都表明,芭芭拉-帕文就是我们最致命的敌人。” “为什么会这样想?” “她是维多利亚的秘密级别的好看,脸蛋和身材都是。敢于在镜头前脱到只剩比基尼向大众展示的人,都差不到哪里去。”麦迪逊想了想,补充道,“而且,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她真的很聪明,不是书本上的聪明,是街头的那种聪明。每句话都是一个陷阱,稍有不慎,你就会掉进去。” 宥真侧过身子,避让着喘着粗气从她身边跑过的两位舞台工程师,压低声线,说道。 “不是。”说到这里,赵宥真忍不住轻笑出声,“因为我不喜欢他。” “是,因为这是唯一正确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他想要一个可以和他一起开创事业的人?” “觉得自己什么?” “很明显是这样的。”宥真应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就是知道。他对她寄予厚望,竭尽所能地以一种不会伤害到她的方式,鼓励她追求自己的兴趣。感觉就像他觉得自己……” “嗯。” “在每一句话里都放入她精心设计的陷阱。” “而且我们的目标与他的目标一致。”宥真此刻的表情相当复杂且微妙,“只要他不改变他的人生计划,我们也不跳船,我们的航线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一致。” 麦蒂皱起眉头,打断了宥真的叙述。 “芭芭拉坐的是另一艘船,格蕾丝正划着桨奋力赶上……只有我俩,在甲板上。” “因为她的选择有限。”赵宥真在麦迪逊面前摊开右手手掌,然后将指头一根一根地收回去,“让我们来看看,她认识易的时间不够长,他们之间没有历史,她不住在洛杉矶,没办法每天都见到他。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公众人物,被自己名气与日程所困扰,无法全身心投入到一段感情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出她的小伎俩,试图把我们一一赶出他的世界。” “为什么?” “非常深刻,麦蒂。”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坚持原来的故事……不,原来的谎言,宣称你对他绝对没有任何感觉?” “that''swhati''msaying。” “经典的兄弟会型人格。” “他也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最典型的混账。不是不尊重女性,而是完全没有把女性放在眼里。在他的商业世界里,没有另一种性别存在的空间。” “我不能说我完全了解他,但我对他的了解程度,足够让我断定家庭主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年轻的麦迪逊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赵宥真指着麦迪逊,加重语气强调道。 “我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我喜欢喜欢别人的感觉,也喜欢别人喜欢我的感觉。我相信离开了爱情,人生会失去许多色彩……但是,我同样坚信,一个人的生命,不应该完全被她喜欢的人所主宰、所定义。特别是我们,麦蒂,我们有很多值得珍惜和为之而活的东西。” “作为斯库特-布劳恩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反面案例,易并不喜欢社会为男性和女性设定的传统权力动态,也无意成为这种动态的倡导者,更无意成为参与者。他希望和他在一起的女人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独立、能力或自我价值,无论你想要怎么称呼它。” “行。”麦迪逊认真地注视着赵宥真,“所以他们之间有这个无形的障碍。”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麦蒂喃喃低语。 “exactly。” 万幸,通道上方忽然冒出的lilyachty,为这段不知道如何结束的谈话画上了一个仓促的句号。 “除非格蕾丝弄清楚她想做什么并真正取得一些进展,否则他和她就不会成为现实。” “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解释,但易是一个真正的女权主义者……不是那种在社交媒体上以抨击和羞辱男人为乐的伪女权主义者,而是真正关心女性独立、进步、发展和福祉的那一类人。” 以一种最温柔、最沉静、最平和、最出人意料的方式,战斗宥真发表了她别具一格的战斗宣言。 “倒不一定是和他一起开创事业。”赵宥真摇了摇头,“易对自己的私人感情与职业生活倒是分得挺开的,他想要寻找的是能真正让他感受到快乐和舒适的人,而不是‘对生意有利的人’。后者可能是大多数男人想要的,但他被赋予了不去追求这些的可能性。”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走到了舞台左侧艺人通道旁边,赵宥真扶着金属栏杆,一字一句地说道。 “做什么?” “我也不愿意,毕竟我们谈论的,可是我作为音乐人的整个生涯。它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不管是遇到易之前的我,还是之后的我。”麦迪逊笑得光彩四射,“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没有了这个,我们就什么都不会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