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无论做什么事情。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绝对是对自己有没有利益。就像别人看到陆逊的神父身份就感叹他的年轻。而米娅则是去想如何用这个头衔换取利益一样。
她总是可以利用到任何东西。这伙和与她幼年的残酷生活有关。有时候看着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仆。陆逊也会头皮发麻。
“苏菲太善良了。”陆逊压根就不在乎小修女给孤儿院多少金帝兰。他怕的是这个小修女不带脑子。被人利用了怎么办？要知道现在到处都是觊觎卫城的窥视者。他们可不会放过哪怕一丝机会。
“还是那句话。先不说伯特城官方是否允许咱们免费派送面包。苏菲。你明白那些平民或是奴隶的到这些面包后的后果吗？”米娅淡淡的扫了塞西莉亚一眼。若无其事的道。“绝对会引发混乱。你不可能照顾到所有人。那么没有的到面包继续饿肚子的某些人就会心里不平衡。开始煽动人们闹事……”
“米娅。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矮人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的。”塞西莉亚看不透米娅的想法。直觉告诉陆逊。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三十万矮人对上上百万的的穴人。这个数量的差距太明显了。就算矮人拥有绝对的优势？你说他们不会害怕吗？呵呵。要不然的话伯特城也不会有所谓的的穴人平民了。那看似是矮人的恩德。事实上只是他们用来统治的穴人奴隶的一种方式而已。”米娅说着。不屑的一笑。“何况矮人根本没有绝对的优势。或许几十年前还有。但是在和平环境中的他们。已经消磨掉了太多的斗志。矮人战士的战斗力你也看到了。如何真的发生了叛乱。你认为就靠那几千的精锐能做到什么程度？”
“米娅。你不是想……”塞西莉亚从叛乱这个词汇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觉的米娅有点异想天开。忍不住劝道。“虽然伯特矮人只有三十多万。但是他们可是拥有泰坦巨人血脉的偏执后裔。如果真的发动了战争。他们的妇女和孩童也有着堪比人类战士的战斗力。不能小觑呀。”
“塞西莉亚。没有风险就没有收益。坐在家里是不会有人送金币上门的。”米娅委婉的讽刺了一下保守的沃尔夫小妞。继续道。“不说别的。看看这一任的矮人国王。连个见人类的勇气都没有。就让我实在是找不到不鄙视他的理由。”
“或许他是在幕后考虑着什么。吉亚公主不是出面了吗？”塞西莉亚辩解着。她可不想被一个女仆打败。
“呵呵。有些可笑了。你认为连正面对决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耍小聪明的人会有什么作为？何况他还是一位君主？”米娅突然看向了陆逊。笑着道。“我还是喜欢带着部下冲锋陷阵的主人。”
“你是不是嫌我活的时间太长呀。”陆逊调侃了一句。道。“咱们就事论事。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是有主见的女人。和气生财吗。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别斗嘴了。”
“好吧。就算他们只会耍小聪明。三十万族人中只有十万战士的战斗力。他们的实力也比卫城强太多了。陆逊也不用拿唬弄培根的话来敷衍我。你们能出多少战士？西部大荒野的五千土著战士全部上阵。再征调一部分平民。好吧。算上二万之数。可是这些全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平民呀。你们真的以为他们能战胜矮人军团？”塞西莉亚很是气愤。她觉的米娅一定都没有女仆的谦卑姿态。
“不是还有你们沃尔夫吗？”米娅笑眯眯的道。不知是不是在拿塞西莉亚开玩笑。
“我们？就算我支持你开战。可是如你所说。我只是个没有任何权利的第三继承人。有的也只是五六百的私兵。所以。你准备要拿什么说服我的父亲？”塞西莉亚白了米娅一眼。道。“沃尔夫虽说有五六万的精锐战士。可是除了驻守边界。能调动的也不过一万之数。这里面还有着滥竽充数的杂兵。你想怎么和矮人开战。”
陆逊撇了撇嘴。这小妞。说的好像是真的似的。不过他才不相信塞西莉亚没保留底牌呢。沃尔夫的战士数字。至少的翻一倍。别忘了沃尔夫可是比蒙的主流部落。
“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就算是这些军队的调动。也的需要比蒙国王的命令？”
米娅随口问道。满不在乎的表情很是让沃尔夫小妞气恼。
“不错。不止这个。你有没想过。咱们是长途作战。几万人的补给怎么办？我没有忘记的话。你们卫城五个月前还是被强盗盘踞之的。所以说。现在卫城需要的是发展。而不是什么该死的战争。”米娅随即眉头一皱。道。“你不会要让我们沃尔夫来负责后勤吧？”
“难道秘银的诱惑还不够你们出手吗？”米娅笑了。道。“当然。战果的分配也可以按照出兵的人数来分配。”
塞西莉亚沉默了。她在考虑这个可能性。不过随即又否决了。“这么大规模的兵团调动。根本不可能瞒过所有人。一旦走漏了消息。我相信秘银矿脉会让整个爱琴疯狂的。到时候几个强力国家已加入。咱们怕是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
“浑水才好摸鱼呀。”
米娅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后果。而且陆逊也不相信她是这么没脑子的笨蛋。
“摸鱼？别把命丢掉就不错了。”塞西莉亚对这个说法很是嗤之以鼻。“你们卫城的周边环境好像也不安稳吧？几个执政官都在虎视眈眈。我们沃尔夫也算是底蕴深厚的部落。虽说拿不到大头。但是分块蛋糕还是可以的。可是你们卫城呢？哼。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发动战争了。说不定还能顺便捞几个人类国度的城镇呢。”
“咱们听听索菲亚的建议怎么样？说到底。这里最有发言权的就是身为反抗军统帅的索菲亚了。”米娅脸颊上的笑容更盛了。有这么一个保守的盟友。也不算坏事呀。
“其实我也有成为统帅的资质。”陆逊吸了吸鼻子。很不甘心的道。待在一旁的小诺诺立刻犯了一个白眼。
“我也曾经指挥过六百数量的部下战斗过。”米娅显然也不想被忽视。不过她被索菲亚接下来的一句话震晕了。
“据我推测。这场战斗也不是没有胜利的可能。”索菲亚没管众人惊愕的表情。站起身走到了书桌旁。倒了一杯红茶。轻抿了一口。接着道。“一百多万的的穴人。不利用一下实在说不过去。如果计划的当。咱们只要付出很小的代价即可。”
“很小的代价？”塞西莉亚可以无视米娅。可是她不能轻视索菲亚。人家可是在她还穿着公主裙玩乐的时候就踏上了血肉和钢铁交织的战场。
“至少二千万的军费开战。还有五千可以胜任任何战斗的精锐军团。”索菲亚沉思着。道。“或许金币的数量还要再翻一倍。”
“这也就小代价？”塞西莉亚很是不可思议。张口就要几千万。这都要赶上沃尔夫部落半年的生产总值了。这些人类果然财大气粗。
“和收益相比。却是是小代价。”陆逊偷瞟着苏菲。在一个虔诚的信徒面前大谈战争。他却是有些不适应。好在苏菲没找他的麻烦。不过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二千万而已。卫城出的起。”米娅用鹅毛笔敲着桌子。道。“培根侯爵可是无偿资助了咱们五吨秘银的战争军费哦。”
“发动战争还可以加快卫城的经济循环。不过这样一来。想要瞒住也不容易了。物资的流动总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你们难道疯了吗？真的和伯特矮人开战？就用那一百万像绵羊似的的穴人？看看他们在吉亚面前的恭顺模样。你能依靠他们吗？”
米娅的恐慌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卫城和伯特城开战。那么沃尔夫势必不会参与战争。自己的家人是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不过了。几个哥哥只会抱着美人喝酒作乐。没有一点上进的企图。那样一来沃尔夫就会被抛下。陆逊他们失败了没关系。可是一旦打赢。那利益……
“一个貌合神离的商业对象和一百多万看的到吃不到的庞大市场。一个三十万矮人奴隶和一百万忠臣臣下的盟友以及庞大市场。这两个结果你会怎么选？”米娅质问着沃尔夫小妞。语气中的自信让人心折。
“那只是你们的分析。没有可能的。”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没可能？再说输了的话不过是几千万的金帝兰打了水漂而已。”米娅看向了陆逊。问道。“主人。你不会连一个吉亚公主都赢不了吧？”
“塞西莉亚。纠正一句话。我们是利用的穴人。而不是依靠。”索菲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一个被压抑了上百年的种族。也是时候被人引导着走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