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樱桃打完犊子:别瞎想了,快去睡。】
余遥看了一眼右上角,不知不觉居然都十一点了,确实有点晚,虽然还不到她睡觉的时候,不过她还是顺着说。
【樱桃小完犊子:你也早点回去早点睡,明天傍晚六点一起去吃饭,另外有人,穿漂亮点儿,最好艳压群场,地址我待会儿发你。】
她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何穗。主要她和方堰不一样。
方堰家世,样貌,各方面都出众,她相信自己的平凡。
现在跟上学那会儿不一样,那会儿只要游戏打得好就受欢迎,现在能赚钱才是王道,工作和能力不行,别的再好都没用。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其实有点拽,到社会上就拽不起来了。
赚钱能力太差。
【樱桃小完犊子:以后别买这些了,买也不收。】
她发了个小猫挺起胸膛的动态图,上面有字〔我是有骨气的,别用钱羞辱我!〕
【樱桃打完犊子:……】
【樱桃打完犊子:知道了。】
事情都败露了,她也是了解余遥的,所以没有强硬,不过余遥越是这样,越是会让人觉得她值得结交,越想给她花钱。
余遥自己大概都想不到。
那些阿谀奉承,跟着她混,企图花她钱的人她不喜欢,而且一毛不拔,就给余遥舍得。
【樱桃小完犊子:摸摸头,明天见。】
余遥收到何穗回的‘明天见’后把手机屏幕摁灭,往床上一扔,目光转而落在床头柜的东西上,觉得头疼,有点难处理。
这么贵,回礼,回不起。卖掉再添点回过去,不合适,人家一片心意,每一件都很用心,有些干脆是按照她喜好定制的。
还回去也不好说,被她戴都戴过,也旧了,还回去让人家戴二手吗?
余遥看了看自己的余额。
刚到手的二十五万看来是留不住了,还要搭上存款。
所以说不喜欢别人送价值太高的东西,好不容易存的存款又要没了。
早知道不收了。
余遥叹息一声后将桌上的东西塞进抽屉里,抓了抓头,起床打了几把游戏,用的小号,怕被闺蜜逮了,打完将近十二点,刚准备去睡,闺蜜突然给她来了消息。
【樱桃打完犊子:我到家了。】
【樱桃打完犊子:以后不送了,以前那些东西就算了,你也别花心思还回来,我不差那点钱,我跟你情况不一样,我爸妈虽然很忙不管我,但是钱会按时到账,我一个月加上自己赚的,有一百多万零花钱,你有什么?你有个屁。】
余遥:“……”
感觉被羞辱了。
【樱桃打完犊子:给你买的那些对我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而已,只有你这个穷逼会觉得贵。】
余遥:“……”
好嘛,更彻底的羞辱。
【樱桃打完犊子:总之不要还回来,还也不收。】
樱桃打完犊子还给她发了个动态图。
也是个小猫,扭头哼了一声,配了字的。
〔穷逼,我钱多到没地儿花!〕
余遥:“……”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回了一句。
【樱桃小完犊子:知道了。】
【樱桃小完犊子:十二点了,快睡。】
她也要睡了。
余遥给何穗发了个晚安的动态图,何穗回了她一个差不多的。余遥看到了,锁上屏保,把手机搁在床头充电,又去洗手间洗洗刷刷一阵,回来后被子一盖睡了过去。
第二天又是到处跑收租的日子,因为昨天没熬夜,今天起的早,下午三点多忙完,在网上搜了一个多小时的店铺,光探店的视频看了好几十个。
确定了之后才把地址发给大家,有些没有及时回复的,怕她们错过,给她们打了电话。
就一句话的事,而且已经很熟了,不怕尴尬,只在方堰上比较犯愁。
她打开和方堰的聊天页面,上面最后一条是她的话,方堰没回,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今天的主角,谁没来,他都不能不来,要不然这顿白请了。
余遥到底还是决定打电话过去。
*
晚上的五点多,方堰在商场内逛街,特殊的铃声响起时,他停下手中挑选货物的活,先接了电话。
因为事先有准备,所以听到对面熟悉的声音,并没有觉得意外。
余遥开门见山,直接问:“我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在微*上。”
方堰小化通话,点了微*进去,果然瞧见一条未读消息。
刚刚他其实听到了叮铃一声,但今天响的次数太多,没有在意,错过了。
方堰瞥了一眼聊天界面,“看到了。”
他又望了望商场外,“我就在附近,马上到。”
余遥点头,“那你快点,我也快到了,在开车呢。”
方堰‘嗯’了一声。
余遥消息传到,挂了电话,将手机塞进兜里,边握住车把手,边想。
很自然的交谈,随意的聊完挂断,全程行云流水,完全没有她设想过的僵局。
每次她担心会尴尬,实际上次次都很顺利。
余遥摸着下巴,有些怀疑。
莫非她和方堰脾性相合,很适合当朋友?
余遥没有深想,因为已经有人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哪个包间?为什么找不到?
余遥详细告诉了她具体位置,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姐妹打电话过来说找不到。
余遥一开始是不信的,直到她去了之后才发现确实难找。
那个私房菜在十六楼,双子厦的里面,一个大厦已经很大了,双子厦相连,她找了好久才寻对位置,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在了,看到她忍不住吐槽,调笑说知道的是请她们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让她们过来玩迷宫的。
余遥也跑了不少路,本来也想抱怨两句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又一个姐妹摸不着,问她方向。
她干脆下楼,去大门口等着。
一共叫了四个人,何穗一个,从高中开始认识,一个张茜茜,大学打篮球相熟的。
当时就她们两个女孩子玩,俩人一对一,有个练手的对象,提升快了很多。
还有一个是练拳的对手,不打不相识,打着打着就成了好朋友。
王朝君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希望她又能像女孩子一样,又能像男孩子似的,所以给她起了个中性的名字。
陆雪一开始是何穗的朋友,余遥高中和大学那会儿上的都是贵族学校,不会弹琴也不会跳舞,融不进群体,所以没好友。
何穗为了照顾她,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她,时间长了慢慢跟她也混熟了。
四个人互相之间认识,经常一起玩,都是性格开朗的那种,一个赛一个能说,怕没话题特意凑的,搁在一起那叫一个吵闹。
人刚到齐就嚷嚷着要点大餐,吃垮她。
余遥没肯,“还有一个人呢,等会儿,我去接。”
四个人面面相觑,“还有谁?”
“你那些打搏击的朋友?”
余遥没透漏,“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她起身准备下楼接人,临走前看了一眼包间内聊的兴起的四个人,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
这一群粗人,可别吓坏了人家。
当初只顾着找话多的,一不留神凑了一桌子老色批。
余遥莫名有一种方堰是只绵羊,赴了狼群的约的感觉。
肯定会被吓到绝交?
要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余遥下了楼,照例蹲守在电梯口等着。
方堰肯定是开了车的,所以她在离停车场最近的那个电梯盯着,提前给方堰去了消息。
这次方堰收到了,还答应了。
他来的还蛮快,余遥才找了个边上的椅子,刚坐下,还没捂热就听到叮铃一声,电梯打开,有几人从里面走出来。
余遥本来只是随意一瞥,目光忽而顿住,放在那边挪不开。
方堰身形挺拔,肤白如雪,在人群里像鹤立鸡群一样,明显到刺目。
刚下电梯,可能没有瞧见她,在四处张望,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一只手上挂着西装外套,两指间提了个纸袋。
余遥还坐在大厦边缘特意做的椅子上,椅子很长,四周都有人,她见缝插针占的位子,隐在人群里方堰没有瞧见她。
她站起来,朝那边跑去方堰才注意到她,手机放下,塞进西装外套内,脚底下微微改了改方向,往这边走来。
余遥跑到一半才发现兜里手机震动了一下,顺手拿出来看了看,是方堰的名字。
原来他刚刚的电话是给她打的。
余遥人已经到了跟前,尽了地主之谊,指指楼上,引着方堰跟着她,“在十六楼,你下电梯干嘛,帮我拦一下门这会儿我们已经坐着往上了。”
方堰站在她身侧,“我没想那么多。”
他调整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将左手指头上挂的纸袋换到右手上提着。
余遥瞧见了,抬了抬下巴问:“什么东西?”
方堰没有隐瞒,“礼物。”
???
“给我们的?”她伸头看,“你也太见外了,来都来了,还送什么礼物?”
方堰把纸袋打开,方便她瞧,“是赔礼。”
余遥更显懵逼,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昨天那事?”
她用肩膀撞了撞并排而行的人,“我根本没有在意好吗。”
余遥边摁电梯,边继续:“而且是我先提醒你的,要你防备着周围的人,你提醒我一句我要生气了那也该你先生气啊。”
这是实话,她当初还问了很多冒昧的问题,方堰都没说什么,她也不是小气的人,根本没有计较那些。
方堰本来站得稳稳的,没有防备她这一出,整个身子歪了歪。他稳了稳身形,回头认真看她,“余遥,你要听实话吗?”
???
还瞒了她什么?
余遥抬头望他,“你说。”
方堰目光微挪,放在电梯门口,“昨天我心情不好,看到你左拥右抱有点不爽,所以故意破坏了你的好事。”
余遥:“……”
她没忍住,又撞了撞方堰一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
电梯口的两边被类似铜镜一样的东西包着,里面显出两个人,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撞的身子又晃了晃。
“我昨天提心吊胆了一天,看谁都觉得不对劲,一晚上没睡好,好家伙,原来是你看我左边一个美女,右边又一个,你一个没有妒忌我,故意吓唬我呢。”
啪!身体和身体再度接触。
方堰差点被她挤进角落里。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余遥先一步进去,方堰跟着,到了里面余遥还没打算放过他,俩人站在电梯的最后面,余遥又一次撞了他。
“你跟谁学的,这么坏?”她揉了揉眼睛,“昨天我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我因为长得太好看,全天下女人追着我跑,我腿变短了,居然跑不过她们。”
她用了些劲,把方堰挤在电梯的L角。
方堰可能自知有错,没有反抗也没有反驳,只点了点头,承认道:“我的错,所以给你们带了赔礼。”
他单手举高了纸袋,示意余遥看。
很巧,电梯内也有铜镜,方堰视线盯着对面,亲眼瞧见他一半的身子靠着边缘,另一面是余遥,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去新中大厦时坐电梯的一幕。
方堰感受着旁边鲜活阳光的生命,语气真诚:“昨天没想那么多,你跟你朋友还好?”
余遥失笑,“你当我们是什么,我跟何穗从高中就是好朋友了,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分开,早说好了。”
顿了顿,她又道:“她今天也来了。”
余遥想起什么,接着道:“我跟你说,我今天出了一个很大的纰漏,带的闺蜜都是老色批,你待会儿坐我旁边,别被她们占便宜了知道吗?”
方堰微怔,片刻后轻轻嗯了一声,“好。”
狭窄的电梯内,余遥说完,方堰应下,她过后才意识到哪里不太对。
好像太揭姐妹们底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她们只是嘴上大胆了点,真遇到事都是怂比,什么都不敢做。”
尽管她们开黄腔,看H片,讨论人体‘艺术’,但余遥知道,她们都是好姑娘。
“嗯。”方堰对她的话表示很认同,“我有个朋友也这样,经常讲自己是老色批,实际上规规矩矩,一件过分的事都没做过。”
说这话的时候,他抿了抿唇。
作者有话说:
有人知道抿一抿唇代表什么吗?一个小细节哦~
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