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在季嘉衍印象中,又软糯又可爱的清清,第一次露出獠牙。
她的意思他非常明白,她觉得姓周的跟保姆之间肯定有交易。
其实季嘉衍也是这样认为的。
乔老师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人,她绝对不会因为保姆的三言两语就相信那天晚上的误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事后应该跟那个姓周的联络过,而那个姓周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就故意这样误导乔老师。
打完电话的宋工,回到候机厅,就有些抱歉地跟女儿说:“清清,我工作上面又有新的任务。回京之后,我要马上投入到工作中。应该不能像这几天这样,想见面就见面了。”
清清把剥好的橘子递给爸爸说:“没事儿的爸,你不用感到抱歉。我以你的工作而自豪!”
季嘉衍跟着说:“宋工,您放心,我会帮您照顾好清清。”
接下来宋工的反应有点出乎季嘉衍的意料,他竟然认真地说:“嘉衍,你平时也挺忙的,据我所知,你今年上半年又接了两个新的项目。这几天让你放下手中的工作陪我们过来,已经让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回京以后,你就忙你的。清清有她的爷爷奶奶还有秦老师他们照顾呢。”
季嘉衍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儿,他觉得这笔账应该算在秦秋白身上。
可恶!
飞机落地,宋工刚走下舷梯,就被停机坪旁边的吉普车接走了。
宋清清突然想起些什么,在吉普车开动之后,追着吉普车跑了一小会儿。
坐在车里的宋工很快就注意到女儿追着跑上来,立刻跟司机说:“停一下。”
宋清清追上来,趴在车窗边跟宋工说:“爸爸,接下来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没日没夜地工作。要劳逸结合!我可不想半夜突然接到电话,然后有人跟我说你的身体不好。”
宋工感觉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清清,放心!爸爸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一定不会让你再担心。”
走出机场,一眼就看到秦秋白的吉普车等在那里。
秦秋白特别欠地打量了一下季嘉衍,然后很贱地问:“嘉衍,你怎么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嘉衍叹了一口气,“发生的事情多了。”
秦秋白一听,感觉季嘉衍说的是清清,顿时没有刚才欠揍的表情。他马上转过来关切地看着清清,问:“清清,许州那边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秦叔叔,没什么事儿,那些都是我能解决的事情。”
上车之后,宋清清跟季嘉衍说:“我们要不要先去京城饭店?”
季嘉衍说:“我觉得暂时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会主动来找你。”
宋清清点头说:“如果事情跟我们推测中的一样,他确实应该会主动来找我。”
正在开车的秦秋白,看着后视镜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急得挠腮抓耳,他们俩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起来却什么也听不懂。
“清清,你要去京城饭店找谁呀?他为什么要主动来找你呀?”
这件事情关乎到母亲的名声,宋清清并不想太多人知道,她说:“没什么,就是一个项目上的负责人,从国外过来。嘉衍哥希望这个项目的外联由我来负责。”
季嘉衍附和说:“就是这样。”
秦秋白不太相信,只能心里郁闷——清清被季嘉衍这个臭小子给带坏了。
秦秋白可是睚眦必报的人,他跟着说:“嘉衍,你刚从外面回来,是不是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处理?要不我先给你送回家?昨天我从你家路过的时候,看到两个年轻的女孩去敲门,好像是打听你的下落。我看到孙姨有点应付不了那两个女孩儿,还不得不停下车来去帮忙。”
说完这话,秦秋白如愿以偿地从后视镜里看到清清侧过脸,疑惑地看着季嘉衍。
是时候要让清清知道一些关于季嘉衍的事情了,认识清清的前两年,他可一直都是舞厅里的常客。
据说,季大姐因为季嘉衍这些风流韵事,急得不行,甚至还想过早点给季嘉衍把终身大事定下来,让他有个固定的伴侣,就不用去拈花惹草。
没想到季嘉衍竟然特别淡定,他微笑着跟清清说:“没什么事儿,工作上的小事情,江东辉就能处理好。”
秦秋白用特别夸张的语气说:“可是那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呀!其中有一个女孩儿都哭了,说要是再见不到你,她就要寻短见了。季嘉衍,该不会是你在外面欠的风流债?”
季嘉衍可不是好欺负的,他下一句就说:“你前女友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她承认当年陷害你的事情了吗?”
一击命中。
听到这番话之后,秦秋白哪里还有刚才看戏的样子,眉眼瞬间耷拉下来,有些沮丧地说:“还没有……她并不打算改口供。”
季嘉衍说:“冬青姐为了你的事情,之前可是做了很多的工作。你到现在都没让那个女人说实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秦秋白说:“嘴巴长在她身上,我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季嘉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事在人为!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搞了几天都没搞定?”
秦秋白睁大眼睛,“这些事情哪里简单了?她现在随时可以出国,我拿她根本没办法。”
季嘉衍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秦秋白,“她只不过是获得那个国家的永久居住权,又不是拿到那个国家的国籍。而且她现在已经没钱了,回到那个国家也只能过穷困潦倒的生活。你应该已经掌握了这些情况,却没能把后面的事情做好。你该不会对那个女的还有感情?”
秦秋白急,“放屁!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感情?她害得我坐了几年牢,让我姐担惊受怕,为了这事,我姐甚至嫁给那个王八蛋。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那个女人!”
季嘉衍耸肩,“既然如此,事情不是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