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从郭鹏的府上出来,坐在了马车上,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中。
家里面,陈群刚好九九六之后下班回家,浑身汗臭,想着洗个澡换身衣服薰个香再去办事,一眼看到老爹从门外走进来,于是立刻迎了过去。
“父亲。”
陈纪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陈群。
“父亲?”
陈群弯腰拱手好一会儿,见陈纪没有反应,便微微抬起头打量着陈纪。
“长文。”
陈纪伸出一只手,伸向了陈群。
陈群连忙握住了陈纪的手,靠了上去。
“儿在。”
“以后,要小心做人,小心做事,咱们陈氏能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你祖父寒微之家出身,我陈氏发家不过数代,很难才走到了今日,无论如何,你也一定要保住陈氏,陈氏的存亡,就在你手中了。”
陈纪紧紧握住了陈群的手。
“父亲何出此言?”
陈群觉得十分奇怪,再仔细一看,发现陈纪面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眼神发直。
陈群正在疑惑间,忽然陈纪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父亲!父亲!父亲!!!”
陈群大惊失色,立刻唤来家中仆人一起将陈纪抬到了后院卧房之中,又请来了大医华佗为陈纪诊治。
没过几天,郭鹏就得知陈纪病倒在床上的消息,对此,他非常重视。
他严令华佗和大医馆所有医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治陈纪。
可惜陈纪的病情还是一日日加重,躺在床上不得下床,形容日渐枯槁,眼看着命不久矣。
也就在此期间,郭鹏将荀彧、臧洪等人联合谋逆、图谋伤害小皇帝以及后续处理的过程公之于众。
他称荀彧和臧洪等人素来不满意小皇帝的登基,从未真心认为小皇帝是皇帝,因为所谓的主少国疑之论,而力主让另外一名刘氏宗亲做皇帝,为此甚至不惜谋害小皇帝的性命。
荀氏谋逆集团囊括了荀彧,臧洪,还有其余二十六名雒阳官员,他们密谋要害死小皇帝,推举其他刘氏宗亲做皇帝。
幸亏尚书令荀攸及时发现了这件事情,戳破了他们的阴谋,予以阻止,并下令逮捕了以荀彧和臧洪为首的逆臣二十络的其余颍川官被这件事情连累,无法继续下去,试图与青兖士人还有冀州士人达成政治写作的努力也被毁掉了。
青兖士人和冀州士人避之不及,唯恐和颍川士人达成联系。
青兖士人和冀州士人在东汉时代的根基不如颍川士人那么深厚,原本颍川士人试图与之达成协作,以换取政治上的利益,结果这桩大案一出,协作顿时终止了。
颍川士人数年间试图在郭魏政权内部重新构建其利于他们的关系网络的努力几乎毁于一旦。
他们的势力彻底衰颓,跌入谷底,并且一时间看不到重新复起的希望。
而那场朝廷辩论,则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荀彧和臧洪之所以被杀的原因。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下了封口令。
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