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市南外二十里,便是一片绵延千里的深山——千崖岭。
千崖岭,山如其名,峭壁陡立,深谷幽长,正因为这份险峻的地势,所以千崖岭中几乎没有人烟,便是积年的老猎户也不敢进入千崖岭太深处,据说,这千崖岭深处有迷障散布,若是碰到了那迷障,轻易便出不来了。
早年间,有不少猎户不信邪进了千崖岭腹地,但没见过有一个出来的,也因此,千崖岭深处有迷障的传闻就愈演愈烈了,后来的猎户自然便不肯进入深山里了。
叶檀和硕心坐着公交车,一路出了安市,等出了安市之后,叶檀发现依旧是平整的柏油马路,而且修的得很是宽敞平整,可以让三辆公交车并行,而上车前,叶檀就知道的,这趟公交车一路会开到千崖岭山下的那个村子——崖角村。
“真没想到,这市里和村子之间还通了公交,倒是方便得很。”车上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几个站在没座位的,叶檀和硕心坐在靠后的位置,叶檀便笑着与硕心说道。
叶檀和硕心的容貌都很出众,一上车其实就引起众人的注意了,大家伙儿都有意无意的往两个人身上看,带着一丝惊艳,实在是平日里很难看到这么好看的人。
所以,叶檀一说完后,还不等硕心回答,坐在他俩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婶子便笑呵呵的转头对叶檀说道:“小姑娘不是安市这边的人?”
“对。”叶檀一听,便笑道:“这位婶子,我们俩是过来这边游玩儿的,听说千崖岭的风景好,所以就打算去看看,只是没想到这公交还能开过来,所以,有些稀奇,我们那里回村子的话都是要做牛车的。”
“哈哈。”说到这个,那个婶子的神情便有些得意:“那个,我们崖角村与其他地方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公交才通了过来。”
叶檀好奇道:“有什么不同?”
“你看看,你也听说了千崖岭风景好,对?”
“嗯。”叶檀点了点头,就听到那个婶子继续说道:“我跟你说,我们千崖岭不仅风景好,水土还好咧,所以,我们村子在山脚下有一个疗养院,好多领导时不时的就会来我们村子这边小住一段时间的。”
叶檀了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了,有着这样的便利条件,想来崖角村一定是个比较富裕的村子,只看看那个婶子的穿着也能看得出来,应该是不差钱的,而且,舍得花钱坐公交,家里肯定是过得宽松的。
那个婶子又絮絮叨叨的跟叶檀说了他们崖角村的各种好处,末了又笑道:“小姑娘,你来我们村子有没有地方住啊?要是还没找到地方,可以去我家,我家房子多,完全可以腾出两个房间来给你们住,的,不收你们钱。”
看着叶檀和硕心出色的容貌,那婶子看得心花怒放,她一看两人就猜出来,只怕这两个是在处对象呢,这么好看的两个人,待在一起,就更赏心悦目了,哎呦呦,要是这俩孩子来他们家里住,每天能看上几眼,饭她都能多吃一碗。
叶檀和硕心是要进千崖岭深处寻人的,自然不会在村子里住,于是,叶檀便笑着说道:“我俩就来这边看个景儿,一半天的就回去了,不麻烦婶子了。”
那婶子听了还有些可惜,但也不强求,便又叮嘱道:“那也行,等以后你俩再来我们村子,可以来我家住,我家就在村东边倒数第五家的那个院子,你要找我的话,就问崔婶子家怎么走就成了。”
“诶,行,多谢崔婶子,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们可就要上门叨扰了。”叶檀对这个崔婶子印象还不错,便笑着应道。
“不叨扰,不叨扰,我还巴不得你们在我们家住几天呢。”崔婶子忙笑着,又叮嘱道:“你们两个来我们千崖岭这边看风景,可别忘深里去啊,在外围看看就好,再往里面走可是容易迷路的,这山里啊,就是积年的老猎户都不敢进去的。”
“好的,谢谢崔婶子。”
一路说着话,很快,车就停在了崖角村外,一行人下了车,那公交又载着进城的人往回返了。
崔婶子跟叶檀说了一路话,也熟悉了,回家前就先给两人指了路:“你俩要进山,就从这条道往前走,走到尽头再右拐,就能看到一条进山的土路,那条路都是我们平日里进山的路线,安全得很。”
叶檀和硕心谢过了那个崔婶子,便按着崔婶子所说的路线往山脚下走去,路上路过一个大院子,院子门口有两个人在站岗,而院子里则是盖着一栋三层的楼房,一眼看过去,那院子很大,里面还放着一些藤椅,有石桌石凳,还搭着葡萄架,还有两个花圃,看着倒是雅致得很。
这个,应该就是崔婶子说的那个疗养院了,看着门口那两个人的架势,只怕这疗养院里的领导身份不低。
不过,叶檀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硕心说这安市的灵气浓度是最高的,那么,自然就会被人发现这边的好处,这里又挨着千崖岭,灵气浓度更浓郁些,所以,建个疗养院自然也不稀奇。
对于谁住在疗养院里,叶檀丝毫不稀奇,她和硕心直接穿过了崖角村,就沿着上山的土路,一路往千崖岭里走去。
殊不知,此时崖角村的疗养院的一个房间里,正坐着一个叶檀很熟悉的人——温少桓。
温少桓对面的人,正是他的爷爷温大贵。
温大贵对着温少桓哼了一声:“你小子可算知道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温少桓笑了笑:“这不是知道您带着奶奶来这边疗养,所以,我就赶过来了嘛。”
“还不准备回京市?”温大贵看了看温少桓说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去?”
温少桓叹了口气,说道:“等一段时间再说,我现在在那边挺好的,至少,耳根清净。”
听到温少桓如此说,温大贵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唉,你的那个妈啊,简直是……”
温大贵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这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