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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转身,刚才对陈星淑女一样的女孩就气得跳脚的喊道:“埃里克森,你怎么能这么胆小?”
埃里克森年龄也不大,感觉这群人里面除了这个叫凯拉的女孩之外就他年龄小,被这样说也脸红耳赤的顶回去:“怎么能说我胆小,勇气不是用要命的事情去证明的!”
大家都没觉得两小孩吵架是什么大事情,可能以前都习惯了。
都各种开始了聊天。
当他们不说英语的时候陈星也听不懂,见没人说他不能摸这些马,就又撸了两下,拍了拍这匹小母马说道:“走把,去找你的主人。”
再不走说不准就赶不上车了。
半小时后,陈星又被一群东西给拦住了。
不是人和马,是一小群绵羊,还有一群野鸭子跟在绵羊后面,一路嘎嘎嘎的叫。
绵羊一点都不怕人,站在这条小路的正中央,大有一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意思。但陈星身上可没带什么吃的,用手挥着驱赶:“去去去,好羊不挡道。”
他不怕动物,但这样挡着他也不好从中挤过去。
羊群没动。
好吧,你们不动我绕路。
陈星给他们拍了一张照片留下‘罪证’然后就从旁边的树林中穿过,准备从旁边绕路过去。
这些羊的耳朵上都打了绿色的牌子,能看出是有主人的羊。
他刚一往旁边走,几只羊就在大型领头羊的带领下朝着陈星走过来了,速度还比较快,然后立刻就把陈星团团围了起来,这种贴身战术让陈星不免有些紧张,大哥你们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身上有跳蚤吗?
这几只绵羊的毛都很厚,贴在陈星身边还有些热。
“我没吃的,你们别拦着我啊!什么好的不学学峨眉山的猴子是吧?”
不过他们也没抢陈星的包,只是在他身上嗅了嗅,便继续自己的贴贴战术,没一会儿那群野鸭子也呼啦呼啦的围了过来。
“碰瓷啊你们!”
陈星想从这群绵羊当中走出去,但不管怎么走那群羊都很喜欢待在陈星身边。
他不得已,取下自己的背包翻了翻。
里面真的没东西,他这一段时间又不准备到野外去,天天就在城里的景点到处走,所以没准备什么吃的,就一点以前哄小孩留下来的糖果。
绵羊应该可以吃糖吧?
算了,他不是很了解,不能乱喂别人养的动物。
陈星撕开糖衣,把糖放进自己的嘴巴里面。
‘哒哒哒’
马蹄的声音响了起来,看来是他们休息够了,也准备往回赶。
等到声音越来越近,快到陈星身边的时候这群绵羊和鸭子才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开了,跑得很快,看来他们也顾忌这些跑着的马匹,甚至不敢留在路中间,躲进了森林里面去。
这次他们骑马的速度慢了点。
跑在最前面的依旧是活力四射的小骑士凯拉,她在陈星的面前停下,道歉道:“抱歉。”
“谢谢你为我解围,可是为什么道歉?”
“这群羊也是我们家里养的,很温顺,平时接待一些来这边旅游的游客,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今天有点兴奋了。”
“其实也很温顺。”陈星说。
就像养了猫养了狗似的,这些小动物亲近你的时候就喜欢和你贴在一起。和他们相比这群绵羊也就是大了一点,多了一点,其他没什么区别,没有对陈星有任何攻击性。
陈星的技能对于哺乳动物见效是最快的,所以别看他被一群动物围起来了,但实际上也是他们在表达亲近。
后面的几个人陆陆续续赶到。
陈星扫了一眼。
咦?
奇怪,刚才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埃里克森?被他们丢下去了?
还真让他走路啊?
从这里走出森林估计得走大半个小时呢,而且这还是陈星这样的速度,不急不缓的走,身体虚弱一点,估计一个小时都不够用。
“真巧啊,我们又遇见了,你在看什么?找埃里克森?”
“他真的在走路啊?”
“哼,他愿意走路就让他走,我们才不想陪着他走路呢。”
“反正也不算远。”
“帅哥,我们今天都在凯拉家里做客,你也一起来吧?刚才忘记问了,你叫什么?”
“陈星。”
男人没有开口的机会,几个女生陆续开口邀请陈星到凯拉家里去做客。
“你们认真的?”陈星问道。
“当然,今天是我十五岁的生日,我有权利邀请谁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凯拉坐在马上叉腰,高昂着头。
陈星刚才走得太快了,不然就在之前他们就邀请陈星去了。
凯拉觉得自己今天的生日聚会虽然热闹,但来的都是亲戚,全是熟人又有什么意思呢?能邀请一个亚洲人到生日上做客那才叫惊喜,如果能把陈星带回自己家里,她都已经能想到家人们惊讶的眼神了。
“那我就去吧。”
都说外国人到了华夏,一年会参加几十场生日宴会和无数婚姻宴会的邀请,自己这下也算体验了一下外国人的感觉。
在听到陈星说会骑马以后,凯拉连忙去骑那一匹因为脾气不好而被嫌弃的马,让陈星骑着自己的小白马回去。
也就是刚才陈星摸的那匹母马。
路上聊了下大家为什么会来奥斯陆。
这群人很显然,都是凯拉的哥哥姐姐,有着血缘关系的那种,大部分人都住在奥斯陆,因为凯拉的生日才会到这边来。其他有人来自卑尔根,或者干脆从国外来的。
北欧几个国家虽然以前经常打仗,但没打仗的时候确实亲密得和兄弟一样。今天娶丹麦的女人,明天又嫁到瑞典去,这种事哪怕是在北欧的偏远乡村里面都会经常遇到。
这个叫夏娜的妹子就出生在冰岛,她的妈妈和凯拉的妈妈是亲姐妹。
路上陈星好奇的问:“这边的几个国家以前不是经常打仗吗?现在会计较以前的事情吗?”
他记得历史课上就有说过北欧战争的,甚至因为某些很小的事情都能打起来。
但现在他过来看到的却是几个国家亲密得像一家人。
几个人笑着互相看了看,对陈星说道:“虽然确实打过仗,但我们一直都是斯堪的纳维亚兄弟。”
斯堪的维纳亚,这是挪威语Skandinavia。
陈星在瑞典也听到过这个单词,发音差不多,意思大概是整个北欧国家都是从同一个文化走出来的兄弟,有着很浓厚的血脉渊源。
“原来如此……”
但也有可能是他们的战争并没有给另外一个国家造成太大的损失吧,并且所有人也都认同‘斯堪的维纳亚’这个相同的文化。
他们亚洲就没这么和谐了。
任谁都能看出岛国人的文化出自于华夏,但他们却对华夏造成了估计几百年都不会愈合的伤痕,这种民族情绪对华夏来说,可不是因为他们的文化出自于自己就能忘却的。
还有棒子国,很多欧洲的人完全分不清棒子国的文化和华夏文化有什么区别,只觉得语言不同而已。
外国人都知道棒子国和华夏的渊源,但他们自己却不认可。
这些人不知道陈星想了这么多事情,兴致勃勃的给陈星介绍挪威的景点,住在卑尔根的一个19岁青年很热情的邀请陈星到卑尔根去做客,说那边比奥斯陆更像一个海滨城市。
奥斯陆虽然有海,但却是峡湾的海,和真正的海滨城市到底不一样。
北海的海水流进丹麦和挪威之间的斯卡格拉克海峡以后,又流进了一个更小的,叫做奥斯陆峡湾的地方,然后这个海洋跨越了几十个城市,就像一根巨大的线一般流到了奥斯陆。
奥斯陆峡湾的形状也很像鱼线,奥斯陆的位置在这个峡湾的尾部,也就是鱼钩的位置。
说临海,也确实临海,但习惯却是内陆的习惯。
要不怎么说北欧的峡湾地貌很奇特呢,你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见不到横跨几百公里的河流,这几百公里指的是宽度,不是长度。
说话间到地方了。
凯拉的家就在这个国家森林公园里面,是一个能看到峡湾海洋的巨大建筑,这个房子有木头也有砖石,这个样子让陈星想起了学校里老师教现代建筑风格的时候讲的一个课题。
东方式半木结构民居?
欧洲人说这种房子的结构是东方式,但国内很多地方把这种风格叫做荷兰式半木风格。
具体是如何,现代已经无法考证了,就像荷兰豆在荷兰被叫做华夏豆。
但这种风格确实有点华夏风格木头古建筑的样子。
这是陈星的第一反应,然后第二反应就是……卧槽,好有钱。
这栋房子很大,他们刚出森林隔着很远就能看到这个房子的全貌了,处于一片很平整的地里面,这块地大概有半个王宫门口草地那么大,他们也没有弄什么两米高的铁架子,就是用木头简单的围了一下。
围栏的木头看着很新。
里面的草地上还有马,有羊,还有各种各样的名车,估计都是来参加凯拉生日的人。
“这是你家?”陈星问道。
“嘻嘻,是啊,快进来,在这里面跑起来才舒服呢。”
凯拉又忘记了哥哥姐姐们的嘱咐,骑着马飞快的朝着前面跑去了,别人怕她家里的这匹马,她可不怕,自己从小看着这匹马长大,这匹马就算自己摔十次,也不会让自己的小主人从自己背上摔下去。
陈星看了看身后。
那个走路的人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会到这边来呢。
叹了口气,一挥缰绳,一夹马腹,也跟着其他人朝着前面跑。
到了这里基本就是平地了,马奔跑在这样的地方会觉得很舒服,人骑着也一样,还不会担心撞着树。
见陈星骑马这么快,其中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骑马到陈星身边,说道:“星,我们比一比,看谁先到马厩门口,怎么样?”
“马厩在哪儿?”
“跟着凯拉就找到了!”
他听陈星语气里面有比一比的意思,很兴奋,也不喊三二一,直接就朝着前面跑去了。
我跑不过凯拉还跑不过你一个华夏人吗?
陈星等他超越自己接近一个身位的距离才反应过来。
你搞偷袭啊?
你玩不起!
抖了抖缰绳,这是提醒马儿注意了,马上要有任务了。
然后陈星微微起身,坐下的时候两个脚后跟轻敲马腹,速度一下就提了起来,然后陈星掌握好平衡,加速,再加速,和那个要和自己比骑马的男生距离越缩越小,跟着五十多米外的凯拉而去。
小样,知道我的骑马在什么地方学的吗?
草原啊。
你们的上帝之鞭啊。
藏地草原也是草原,大差不差。
马儿是很喜欢竞争的,一个刚学会骑马的人可能再想让马跑快一点,但只要马儿自己不愿意的话,怎么都快不起来。但你要是在马的旁边放上一个已经跑起来的马。
那就算你不说,不控制,他都会驼着你和那一匹跑起来的马竞赛。
以前的马场里面有很多摔马事件就是这样发生的。
现在两个不算顶尖,但是不错的骑手,遇到了两匹竞争心已经起来的马,还是马最喜欢奔跑的草地路况,情况……
很快就控制不住了。
两只马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看这样子似乎不想在马厩停下来,冷风刀一样的刮着脸,让没戴围巾的陈星觉得有点不舒服。他看了索林一眼,结果发现他也看过来了,眼睛里面也有诧异,似乎也没预料到有这样的情况。
“不去马厩了,在操场上跑几圈吧。”陈星说。
马厩外面有一个O形的跑道,两边的直线距离最少也得有一百五十米,上面还有人在慢悠悠的骑马,三个男人站在马的两边关注着骑马的小姐,跟着马儿一边走一边聊天。
这时候他们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还有声音喊道:“这是赛道,你们在这里干嘛?散步呢?”
刚回头,两道风就从他们身边飞了过去,最边上的男士差点飞了假发,连忙抱着头。
“谁?”
“是索林的语气!另外一个是谁?他们在做什么?这么危险!”
坐在马上的人也好奇的看着那两个骑在马身上的身影。
索林双手持缰,压低身子,希望能合理化的减少风阻,以此跑得更快……能不能停得下来是他的事,但他更想赢得这场一时兴起的比赛。
另外一个人单手持缰,头发被风吹得十分飘逸,似乎是亚洲人,但皮肤很白。他没俯下身,只是微微压低身子,眼神看着前方。他的右手悬空放在身侧,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像是一个持枪冲锋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