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双民也是准备去吃饭的,看到前面是马铁全,洪双民特意走慢了几步,不想和马铁全打照面。
马铁全打着电话,最初说什么洪双民其实也没听真,毕竟距离比较远。
可马铁全突然间提高了声音,来了一句“云珩成了屈老的学生”。
这一句洪双民是听的真真的。
听到马铁全这句话,洪双民的脑海中瞬间就“嗡”的一声。
云珩成了屈老的学生?
那个屈老?
一时间洪双民就想到了上次屈同文和巡视组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事情。
“难道是屈同文?”
洪双民瞬间就懵逼了,云珩成了屈同文的学生?
怪不得呢。
洪双民一直纳闷上次的事情,巡视组突然过来视察,检查了一圈,他洪双民背了个处分,再次成了西华医院的笑话,然后巡视组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去过任何一家三级医院。
心中想事,脑中懵逼,洪双民就没注意脚下,不知道谁在地上扔了一个香蕉皮,洪双民一脚就踩了上去,然后就是一个狗吃屎,鼻子和嘴巴瞬间全是血。
马铁全回头,就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洪双民?”
马铁全瞬间就乐了,都顾不得生气了。
洪双民这个傻逼这是在偷听自己接电话?
听到了自己的话,吃惊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该!”
马铁全心中狠狠的想着。
要不是这个傻逼洪双民,自己现在何必和梁万明较劲。
要不是这个傻逼洪双民,云珩现在还在西华医院,虽然不在自己科室,可自己想要从洪双民这个傻逼手中要个人很难吗?
马铁全觉的,以云珩的本事,只要留在西华医院,自己迟早是会注意到的,那个时候从洪双民手中挖人要比现在和梁万明争抢更容易?
“洪主任,您没事?”
边上还有路过的医生,看到洪双民摔了一个狗吃屎,急忙上前搀扶。
洪双民被扶起来,一手捂着嘴,满嘴都是血,鼻子也擦破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洪主任,我先带您去处理一下。”
搀扶起洪双民的医生说着还向马铁全笑了笑,心说马主任也是,净看热闹。
“马主任,我真以为没多大事。”
徐波还在电话的另一头说着话,他是真忘了卧底这一茬了,现在马铁全生气,他还是要赔小心的,毕竟能不能再回西华,还要人家马主任说了算呀。
“梁万明这一阵去过没有?”
马铁全懒得搭理洪双民了,就那个蠢货,摔死活该。
现在云珩这边越是不顺心,马铁全就越是恨洪双民,云珩表现的越是优秀,马铁全也越是恨洪双民。
“来过两次,只是看了会儿云珩给人看病,就走了。”
“以后姓梁的只要去,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记住了?”马铁全叮嘱道。
“马主任,我记下了。”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情吗?”马铁全又问。
“没了。”
徐波有些不确定的问:“除了拜师,再就是和梁主任有关的事情给您汇报,是这样吗?”
任学东那是完全站在梁万明的角度考虑,所以汇报的详细,徐波那就是没心没肺,所以还真不知道该汇报什么。
“差不多。”
马铁全想了想道:“云珩治疗的一些比较有意思的病案,你也给我记一下,整理一下,到时候发我邮箱,我等会儿把我邮箱地址给你。”
“好的马主任。”徐波应道。
“这倒霉孩子。”
马铁全挂了电话,有点不理解。
按说刚入职的住院医,能和他直接通话,有借口通话,那还不是隔三差五的就打个电话,这可是机会呀,谁曾想徐波竟然从来没打过电话。
要不是刚才突然想起主动打这个电话,云珩拜师这事他都不知道。
“烦人啊!”
徐波挂了电话,走过去向任学东抱怨。
家境不一样,态度就不一样,任学东那是能和梁万明套近乎,高兴的不行,可徐波是真不在意,当医生都是被逼的好不好?
别说现在只是住院医,每月也就几千块工资,就是成了主治副主任,那点工资徐波都看不上。
“马主任的电话?”
任学东试探着问。
“对。”
徐波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马主任给你打电话,你还烦?”任学东有些不理解,梁万明给他打电话,他是屁颠屁颠的。
“马铁全又不能给我升职称。”
徐波叹着气:“这医生是当的没一点意思呀。”
“你要不想当医生,就给家里说呀,你爸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让你当医生?”任学东问。
徐波和任学东这一段时间总是一起吃午饭,徐波的一些事任学东也知道一些。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爸那人,别看生意做的还可以,可有一点信命,他说我小时候有位大师给我算过命,说我将来能成为名医,所以我爸对这事很执着。”
说着徐波叹了口气:“没想到,我的命运竟然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一位大师给定性了。”
“.......”
任学东也有些吃惊:“你爸就这么信命?”
徐波道:“其实原本,倒也不是很信,那位大师给我算命的时候也给我爸算过命,说我爸从事医疗类行业,绝对能发财,然后他现在发财了......”
任学东:“......”
好,不管是不是巧合,如此一来,估么着徐波的老爸都会很执着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特么的,怎么就没人给自己老爸算个命呢,顺便发个财。
“你说说,也就个巧合,我爸当真了,我这命啊,是真苦。”徐波忍不住吐槽。
任谁干自己不喜欢的职业,估摸着都没多少动力。
任学东:“......”
特么你把这叫命苦?
要不咱俩换一下,我也想命苦一下。
“徐波,给你爸算命的那个大师呢?”
任学东小心翼翼的问:“现在还在?”
徐波一愣,看了任学东一眼,吐出两个字:“死了!”
“死了?”
任学东很是失落,怎么就死了呢。
“怎么死的?”
“听说是给人算命,说人家能发财,然后还指点人家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
任学东很有兴趣:“之后呢?”
“之后那人按照大师说的去了,正好快到地方的时候发现自己老婆和一个陌生男人进了宾馆......”
徐波缓缓的道:“然后四个人都死了。”
“四个人都死了?”
任学东嘴巴微张,在脑海中脑补着画面。
发现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进了宾馆,然后捉奸在床,杀了一对狗男女,气不过回去又杀了大师,然后自杀?
“这事你爸不知道?”任学东问。
“知道。”徐波点着头。
“知道还信?”任学东不解。
徐波叹着气:“我爸说人家大师让他去发财,不是让他去捉奸,路走偏了。”
任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