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胖子的目光来回地转,他一会看看李天,一会看看殷行之,没想到,最后竟然弄成了这样。
“我就说了,门主不会同意参与这件事!你逼急了……现在,你若是出了道门,岂不是死路一条!”
胖子压低了声音,经过这么一些事情,李天的处境远远比想象得要危险得多,他眉头紧皱,但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李天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担忧。
“他哪里是逼急了……”李天眼睛微微地眯起,他嘴角讽刺的笑意加深,“他分明是控住不住了局势了……这个人,知道的,做的恐怕比我们想象得多。”
胖子愣了一下,李天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成弃子了。”
李天声音淡淡的,他目光之中闪过了许多的思绪,那人,分明是把局势看得清清楚楚,分析得更是清清楚楚,权衡之下,对方会有这样的选择也不难想到。
“现在怎么办?你……”难道真的就这么走?
胖子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李天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样也好,自由一些。”李天说着,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
“行之……”
老妪也是惊讶地看着殷行之,没想到,对方一气之下,竟然直接把李天逐出了道门,他不是看中了李天的天赋,要重点培养对方吗?
不过,她的眉头随即皱了起来,她看了李天一眼。
“行之,你跟着他去一趟灵府。”
老妪摇着头,这个人,就算不在道门之内,接下来,估计也要惹出不少的事情。
“师尊……”
殷行之的眉头微微地皱起来,他看了李天一眼,他自然明白对方到底要他去灵府干什么,但是,何必……
“去一趟。”
老妪无奈地说,她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什么,看向了那边的至尊门。
殷行之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微微一惊,他看向了李天,这人难道,还能够动用至尊门那边的人?
的确,如果那边的人开了口,他就算是把李天逐出了道门,他恐怕也逃脱不了跟着对方走一趟的结果了,这一切的牵扯更是无法断开……他的目光落在老妪佝偻的身子上,想到了什么,心底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行之,礼外有礼,你可明白。”
老妪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礼外,还有一些身不由己的规则礼数,不得不遵守,甚至,违反本身的礼,也不得不如此。
“弟子明白。”
殷行之作为一门之主,他要亲自带着李天进入灵府……这本身是一种讽刺。
“多谢前辈,”李天对着老妪一个抬手,随即,转过身子,恭敬地说:“多谢门主。”
殷行之看着李天,他身子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躲开了李天的动作,沉吟地开口:“灵府之行……”
李天看了对方一眼,他直起身子,看了胖子一眼。
“道门的两位弟子在灵府,该如何?”
胖子眼睛悄咪咪地看了殷行之一眼,随即,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找回来。”
“找回来?若是找得回来,还需要这般周折?”
李天抱着手,他眼中精光闪过。
“诶……”
胖子看着李天,刚想要说什么,但是,意识到众人在场,闭了闭嘴巴,冲着李天挤了挤眼睛。
他还能不明白李天这人,他能这么说,岂不是又打算闹出什么大动静?不过,这小子,这次冒着这么多风险去拉殷行之,这大动静,到底要如何进行。
“这人,我们直接抢回来。”
李天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像他说的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哼!大言不惭!”
老妪听到了李天的话,她直接冷哼一声,灵府,灵城首府,难不成是什么酒楼茶馆,你想要进去就进去,想要出来就出来?更何况这人,还口口声声说是去抢人……她摇着头,年轻人自信是好事,过于自信就是自负,若是长久以往,天赋再好,心性不好,也无法成就大事。
“你有想法?”
胖子却不同于老妪,他相比对方,更加了解李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天若是真的狂妄无边,他就不会花费这么心思,他既然花了心思,这人心中必然有自己的想法了。
“没有。”
李天的嘴角微微地勾起,胖子也是愣了愣。
“你不是又要坑胖爷!”
胖子压低了声音,但是,他咬牙切齿的感觉还是可以很明显地听出来。
“你放心,我没有办法,但是,自有人替我们想办法。”
胖子愣了愣,随即,他打量了李天一眼,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扫那边的殷行之。
“谁?”
李天笑了一声,他的手放在身后,眼中的精光宛如是火焰在燃烧,熠熠生辉。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胖子撇了撇嘴,他发现,李天这小子,越来越爱卖关子了。
“门主,入了灵府,我们只要见到至尊道门弟子风乔,此事就可行。”
李天抬了抬手,他看着殷行之,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的意思,就是让殷行之以门主之名,前去灵府,质问道门弟子风乔之事。
“他在魔族手里。”
殷行之说了一句,若是魔族不出面,光去灵府有何用?
“这又如何。”
李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魔族出不出面,这都无事。
“嗯?”殷行之手微微攥在一起,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个人,“你是在拖延时间。”
胖子听到殷行之的话,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李天,他指着李天说:“你说的人是他!”
李天看了看两个人,他却是没有回答两个人的话,只是说了一句:“这叫做暗度陈仓。”
“啧!”胖子一把揽上了对方的肩膀,脸上露出了贼兮兮的笑说:“行,胖爷也要大展身手了!”
老妪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她摇摇头,随即看向了殷行之。
“行之,你带他们走。”
她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周围的人自然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