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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代世人眼中他们还没有追求湖景江景的审美,在汴京居民的眼中马行街那一带才是寸土寸金的所在,各种酒楼华苑青楼楚馆一应俱全,闲来无事往马行街上逛逛,都能熏得游人如醉。
宋朝人可没有河景套房,更不似苏杭的百姓那般作秀,要风要水要画船还要美人,汴京人还是比较务实,忙着赚钱,以致于汴边大街旁有个屁,只有流着满身臭汗的纤夫。
如果按照目前的发展程度来看,梁川看上的汴河大街的那块地并不是黄金地段,距离马行街的黄金商圈还有一小段距离。
在这个地方拿地,并不明智!
不过梁川并不需要依赖于地段,他对自己的事业、产品还有服务相当地有自信,手头上几样东西都是不出世的大杀器,无论是香烟还是辣椒又或着是几个美容的方子都是独一无二,一经问世保证能让汴京的社交圈震上三震。
丁谓使的好一招借风献佛,直接告诉他梁川肯定跟刘太后有说不清道不理的关系。事情已经发展到眼下这程度,不如顺水推舟,将拍马屁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梁川要地钱是他自己出的,但是建造的工人都是几位大工头聘下的民工。
反正不用自己掏钱,这人情如何卖不得?
修建宫殿的工期是自动土一直签到皇宫的废料清出汴京城,每天的工钱无论有开工还是没开工都是照算。既然是这样,这样可不能白白地开工钱却让他们在家里晒太阳。
正是一举两得!
因为新按的河道上的土地已经让朝廷征用走了,只有有钱去开封府衙备个案登记造册,这样一来土地就是自己的。
但是那一笔费用还是得梁川自己出,丁谓去巴结程琳,这一个属下自然不可能,对于梁川也不想做得那么难看,连他买地的钱也给他出了,那不等于是直接告诉他,小子这块地是我买了送你的,你要对我感恩戴德。
买地他批了,还得梁川自己去办。
梁川得了丁谓的指示哪里还犹豫,他巴不得自己的城市综合体立即拔地而起,眼前就像有无数的金银正在朝他招手。
汴京城的地可不比凤山,许多朝庭大员给赵室皇家打了一辈子的工领的是极高的俸禄可是依旧不敢奢望在汴京买一套房子,甚至是一间房子,就是因为这里的房价太高了,以大宋官员的高薪尚且是这样的情况。
当年太宗皇帝想把自己的宫殿扩大一下,旁边的老百姓不同意,他竟然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土地问题是一个大问题,关系到民生国本的大问题,好像何任一个朝代的首都都是这样的情况,优越的资源谁都想占,一千年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到达了顶峰。
梁川带着两位义兄弟还有孙厚朴直接去了开封府衙,手上提着一袋孙家的茶叶,还有几样小礼物。
这栋楼他并不想直接寄在他的名下,这地方他并不想久留,南方永远是他的家,但是这里需要一个人好生将这一产业经营下去,孙厚朴是个不错的人选。
开封府的户房文书先生为人倒是挺和善的,听说梁川要买那一块地先是止说了一句:“这怕是有些困难,那块地现在朝廷征用来开辟临时的河道,没有工部的手谕只怕为难小的了。”
梁川拿出丁谓的谕牌,笑着道:“不让大人为难,修缮宫殿指挥使丁谓丁大人已经交待好了,要不我去他老人家处讨一份文书?”
文书先生道:“那倒不必了,要是没他老人家首肯谁敢在那块地儿动土跟给自己挖坟没区别,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地儿虽不是什么黄金宝地,可是也有不少人眼馋,你午后过来待我将地契文书备好如何?”
梁川将礼物推到文书先生跟前:“那便有劳先生了。”
文书鼻子轻轻一抽便闻到了那茶砖溢出来的香气,这小哥出手极是阔绰!
“不劳烦不劳烦!”
“那不知要带多少钱买这块地?”
“先备个几万贯钱吧。”
就这一短短的时间间隔,与梁川预料当中的一样,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下午梁川让情报队的兄弟带着钱一道返回开封府,文书先生早早地就侯在门口,见梁川到了一脸难色地道:“小哥儿你可算来了,屋子里还有一位爷,也是要买那块地,你们两位神仙要不合计合计,莫让小老儿为难。”
梁川走进户房一看,桌子上放着早上送给文书先生的礼物原封不动,旁边自己的老熟人正在喝着文书给他沏的茶水。
赵宗谔!
文书见的人多了自然也识得这个京城小霸王赵府小公爷,赵宗谔一来户房,他就殷勤地帮他沏起了茶水。
不出意外地这条大鳄鱼终于还是出现了!有些人一旦得罪了他不会轻易地放过你,天涯海角跑回凤山他也会心心念念惦记着熬糖的配方,而且自己众他眼皮子底下抢走了郑若萦,不为了配方为了出一口气他也会跟梁川不死不休!
总得想一个法子把这根刺从肉中拔掉!
纵有万般无奈,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梁川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腰都弯到了九十度,对着赵宗谔道:“小公爷金安!”
赵宗谔嘴里啜着茶水,眼睛睨了一下梁川,带着满满的轻蔑与怨毒道:“哟,大管事,丁大人家里的事还不够你忙的,怎么有闲情逸致跑到这府衙来了。”
梁川点头哈腰道:“小公爷太抬举小人了,那啥不打扰小公爷的雅性,小的办事了。”
说完梁川看向文书先生道:“先生钱我带了,您让我下来画押的,那些个地契备好了吗?”
文书一个小老头夹在梁川与赵宗谔中间左右为难,两头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小哥儿实在对不住,小公爷不巧也看上了你那块地。。”
梁川看见赵宗谔的那刻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倒是不意外,明面上却装出意外的神情,心急如焚地道:“老先生你可不能误我,早上我到的时候小公爷还没来吧,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那块地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老先生救我。。”
小公爷道:“谁跟你先来后到?你先来了为何没买成?本公爷看了这块地是你的福气,怎么你还敢跟我抢不成?”
梁川故意装出一脸气不过的样子道:“先生小公爷在文书地契上画押了吗?”
文书道:“尚未。”
“那好,既然都未画押签字那我也要,依你们看如果两方同时看上一块官家的地该当如何处置?小公爷虽是贵胄想必也不会做那种越权枉法的勾当吧!”
文书看了看小公爷一脸玩味,满脸奉陪到底的满不在乎,于是弱弱地道:“依例,若是两方以上同时置地,双方可采用竟价的方式取得,本府会设置底价,依次竞拍,价高者得。”
赵宗谔放下手中的茶盏,信心满满地道:“如此甚好,免得你到处说本公爷欺负你一丁谓家的下人,你们开封府的这事好好办,什么时候在哪里况拍回头送张涵到我府上,我等着!要是你们胆敢私下将地卖给这人,我就是到官家跟前告御状也要治你们一个滥权之罪!”
文书连声赔笑道:“小公爷说的哪里话,小人岂敢!”
赵宗谔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拿那块地并没有用,但是梁川的事他就是要插一脚,用强的不行就来软的,恶心恶心梁川也行。
殊不知这却是梁川设下来的套子,看着赵宗谔离去的背影,梁川道:“让先生为难了,这事就这样吧,要竞价也无妨,谁让咱们手里钱多得荒呢!”
梁川此话一出除了文书脸色大变其他人都笑了,其他人知道梁川的家底,整个清源港现在太上皇就是他了,抽的手续费比朝廷收的商品税还高,并键商人们对其还极为拥护,认为他是商人的亲密伙伴,不会压榨欺负他们。
现在的梁川收钱收到手软,加上几年攒下来的家当,手头还有两张蒲家还有吴家的欠条,买什么地买不到?
文书旁敲侧击,才知道梁川的身份是丁谓家的管事,对待梁川语气也颇为谨慎地道:“赵小公爷家在京中产业无数,光是那醉金赌坊就日进斗金,完全就是下金蛋的金鸡,你要与他拼财力不勉不自量力了。”
一说醉金赌坊众人又笑了,那里面的大档头庆忌是梁川好相识何保正的儿子,只怕一不留神连赌坊都要姓张了。
“多谢老先生好意,不让你们为难,这个竞价如何进行?”
“届时就在府衙内举办竞拍,我们先商议一个时辰吉日,然后公告天下,既然有人想要那我们自然希望是多多益善,不让这块好地流拍了。”
梁川心道:你们倒是好算计。
文书又自嘲了一声道:“不过这次有赵小公爷加入竞争,只怕汴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出面与他抢地的人了,你小哥儿不愧是丁大人门下的管事,有几分丁大人的风采。”
这话梁川听在耳朵里怎么有点不舒服,什么叫有几分丁大人的风采,老子跟他非亲非故的,只是赚点打工钱而已,你怎么把老子说成他的儿子了?
“这竞价的起步价是多少?”
“五万贯钱。”
“你们以前竞价的最高记录是多少钱?”
“三十万贯,就是子樊楼那块地。”
梁川吓了一跳,他还以为那寸土寸金的地段要何等天价,才三十万贯,这么便宜?早知道他娘的跟丁谓去说,把子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