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栖见他这样，问：“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先走的。”
“没，我不忙。”薄锦砚说：“你继续。”
不对劲。
顾洛栖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弹了两下，又停下来了；“你有心事吗？你这几天都很不不对劲。”
“……没有。”
薄锦砚否认。
“有些事，我想的太复杂了。”
顾洛栖还是没懂他在说什么，她漫不经心的敲下一个黑白键：“你有心事？”
停顿了下，恰好捕捉到男人躲闪的目光，她顿时笑了：“还是跟我有关？”
“……”薄锦砚脸色迅速的变了一下，下一秒，直接否认：“没有。”
“呵呵，没关系。”顾洛栖反而笑了出来：“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无论你要问什么。”
薄锦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说：“别人也有这个福利吗？”
顾洛栖摇头：“没有，只有你有。”
“为什么？”薄锦砚半开着玩笑，问了一句：“因为对我有愧吗？”
原本以为顾洛栖会反驳的，随便找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掩饰过去。
可是，她却坦然的点头。
“是啊。”
“……”
薄锦砚楞着。
顾洛栖低头，把地毯突起来的一块地方踩平：“我有些事，你不问，我就没打算告诉你。”
所谓秘密，就是要藏在心上，不让其他人知道。
但，薄锦砚问，她就说。
毕竟他那么好，她不该欺骗。
老板把他们叫的点心带进来，见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忍不住开口调和：“那个，有什么慢慢说啊，都不要着急。”
“薄少爷你是男孩子，要多让着点女孩子。”
老板年过五十了，总是笑呵呵的，一副很慈祥的样子。
薄锦砚轻轻的嗯了一声，他才满意的离开。
屋内一片宁静。
顾洛栖有一搭没一搭的摁着黑白键。
清脆的声音断续的传来。
隔了好久，薄锦砚才开口：“我相信你。”
噔！
一个键敲错。
发出刺耳的声响。
顾洛栖错愕的仰着头看他。
她把都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这个人就不好奇她到底在隐瞒什么吗？
“我相信你，所以，如果是不能说的事，那就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薄锦砚帮她把包装盒拆了，摆在桌上。
然后，把一次性筷子用热水烫了一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转移了话题；“吃饭。”
“…………”
顾洛栖手指摁着黑白键。
叮咚的声音，连成一片，也没任何的规律。
她沉默的抿了下唇，吊着他道：“真不问就没机会了，因为我不确定，下次是否有勇气告诉你。”
“说完了？”薄锦砚反问：“说完了就过来吃饭。”
顾洛栖笑了出来：“好啊。”
……
从琴房回去，顾洛栖还心不在焉。
她早几站就下车，然后，一路踢着一块小石子回去。
耳机内，黎川在报告最近的事：“老大，我可以确定，这个梁月就是个假名，至于长相呢，你也判断了，她应该是做了某种程度上的易容，所以这两个信息基本上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