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到突然。
顾洛栖一楞：“什么？”
“从刚才开始，你就不大开心。”薄锦砚直视她：“唐樾被人下毒，你很……在意？”
还是，真跟陆倾妍说的那样，她喜欢唐樾？
顾洛栖这下是真茫然了：“？”
她跟唐樾完全陌生人啊。
虽然挺同情他被人下毒，可说到底也跟她无关。
薄锦砚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的蜷缩了下。
生气两个字都写在她脑门上了。
她对他要她做的事，兴致缺缺。
但刚才，却真的在发泄。
包括刚才在医院，对唐牧年要赶尽杀绝的建议，也是生气的表现。
“你。”
对上女孩子质问的眼神，他的脸上被霓虹灯映照的有些模糊，带着几分隐忍不发，继续道：“喜欢唐樾？”
“…………”
顾洛栖错愕的张了下嘴巴。
这句话实在太诡异了，以至于，她一时之间脑子里除了一排排刷过的问号，什么都不剩下了。
短暂的沉默后，她擦着额头上的黑线，谨慎的问：“怎么说？”
薄锦砚抿唇，神色紧绷：“你救了他。”
“那我刚好碰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还为他出谋划策。”
“那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那位唐先生说，要直接回去兴师问罪，那不是打草惊蛇了？我要是幕后主使啊，推个替死鬼出来，这事就算揭过了，根本震慑不了那些隐于幕后，蠢蠢欲动的人。
真的是这个样子吗？薄锦砚定定的看着她。
她以前被赶出顾家，一直纠缠着他不放，想当薄太太，现在对唐樾，会不会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一想到这个，薄锦砚就无法冷静了。
他握住了拳头，表面冷静，内心却风卷残云：“顾洛栖，我好像从没说过……不可以。”
“…………”
顾洛栖继续一脸问号。
到底是她吃撑了导致脑子短路，还是薄锦砚脑子短路？
为什么两个人的对话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薄锦砚这辈子都没这么纠结过。
在美食街的霓虹灯中，无数欢声笑语飘在身边，他连最基本的冷静都无法保持住了。
“如果是你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他认真的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突突的曝了出来：“唐家水深的很，各方势力交错，上一代的事都没理清过。所以，你能别喜欢唐樾吗？”
试着……试着，喜欢一下他吗？
顾洛栖听懂他说的每个字。
但是组合在一块，就完全不懂了。
“你这逻辑。”她挣扎了下，用了个很委婉的形容：“很野啊。我救了谁，就代表我喜欢谁吗？那我还救过你呢。你怎么不说我喜欢你。”
“……”薄锦砚被最后四个字会心一击。
顾洛栖最近心情的确闷。
她揉了下脸，泄气了，坦白了：“这两天有点事，比较烦而已。”
“有个人，我想收拾她一顿，但是碍于某种原因，我连说话尖酸刻薄一点都不行。”
因为是孕妇。
尽管那个孩子不是他们家的，好歹也是一条小生命，真害他出了点什么事，谁也不会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