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接着道:“刚才这一礼,是给诸位赔礼道歉的。这些日子忙着准备成婚的事,抽不出时间见诸位,以至于发生了今天晚上的误会。诸位产生误会,是杨枭酿成的,请诸位原谅。待明日大婚,杨枭必定向诸位敬酒赔罪。”
一番话不卑不亢,让在场众人心生好感。
姚序之见到杨枭后,脸上不仅没有闹事的尴尬,反而挂上了笑容,一颗心也随之落地。他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见到了杨县令,谣言便不攻自破,告辞。”
没有任何犹豫,他转身就走。
这一幕,给人一种错觉。
在杨枭的面前,姚序之不是松江府的知府,不是杨枭的顶头上司,是一个畏惧杨枭的人。
姚序之和杨枭之间,高下立判。
嘉兴知府张言谈一甩长袖,沉声道:“县令还得为明天的婚礼做准备,在下也不耽搁杨县令宝贵的时间了,告辞。”
武道衡言简意赅道:“告辞!”
在场官职最大的三个知府,先后急匆匆的离开。
周围的一众县令见状,也纷纷告辞。
众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门很快就空荡荡的,再没有任何多余的人。
段总管这才松了口气,作为一个在深宫中呆过的人,他警觉性非常高,很担心有人会借此机会刺杀杨枭,所以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防备有人刺杀杨枭。
段总管道:“县令,回府内。”
“嗯!”
杨枭点点头,便又回到府内。
回到大厅,杨枭落座。
杨枭道:“左老,人都已经走了。”
左光斗道:“这些人没看到热闹,自然灰溜溜的回去。”
段总管接过话道:“幸好县令在今晚赶了回来,如果在路上耽搁了时间,或是明天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杨枭道:“正是如此,才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目光一转,杨枭又看向左光斗,继续道:“左老,今晚的事情有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很有古怪。不过明天就要举行婚礼,我没时间也抽不出时间来调查这件事。所以得烦恼您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摸到什么蛛丝马迹。”
左光斗打了个哈欠,正色道:“县令放心,老朽自会全力侦查。”
杨枭道:“左老一路奔波,也非常疲惫,早些回去休息。”
左光斗道:“人老了,精力就跟不上,老朽告辞。”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
杨枭送左光斗离开府邸,然后才回后院去,他又和九公主说了会儿话,没过多长时间也跟着离开了,回府去准备即将到来的婚礼。
……
客栈,梁不凡住处。
已经是深夜,梁不凡的精神却非常的亢奋,眸中闪烁着炙热的神采。他端坐在房中,看了会儿书,可躁动的心绪难以宁静下来,又尝试着写字平复心绪,仍是不凑效。无奈之下,梁不凡起身站在窗户旁,望着窗外的街道静静发呆。
夜色深沉,冷风呼啸。
此时窗外早已经鲜有灯火,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样的场景,却很符合梁不凡的心境。
“哒!哒!!”
忽然,一阵马蹄声在楼下传来。
梁不凡借着客栈楼下的灯光看去,看到纵马奔跑的人,灰白的眉头一挑,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喜色。他派出去的人,终会回来了。梁不凡当即转身,把房门的门栓取下,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静静等着。
约莫五分钟,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梁不凡沉声道。
“嘎吱!”
房门被推开,武士走了进来。
等武士关上门,梁不凡迫不及待的问道:“杨枭在县衙没?”
武士抱拳道:“回禀大人,杨枭没在县衙。”
“好,好,好!”
梁不凡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杨枭不再县衙,必定会闹起来,局面最后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武士摇头道:“大人,杨枭虽然没在县衙,可是在城内的。左光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