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方舟那里接到一个电话,是从山一西无影腿的付老头那边儿打过来的,……说,付老头儿快不行了,挺严重的,叫风小叶过去见最后一面儿,
风小叶听了,心说,……啊呵?叫说付老头儿一身的功夫,身体好的不得了,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说下是怎么回事儿,……付老头平时也没病没灾的,有点儿小毛病也从来不去病院,挺一挺就过去了,那天不也知道怎么的,偶染了些风寒,当时也没太当回事儿,还照常的下地干活儿,结果渐渐的病转沉重……付老头感觉自己是不行了,这回是挺不过去了,于是叫家人来,要交待后事,
……
叫说付老头儿的家挺不好找的……不过风小叶也是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成汤叫人开直升机直接送他过去了,到了地方也没个落脚的宽敞地方,飞机没地方停,就直接从飞机上拉一根绳子,顺着绳子滑下来,索降到地面了,……反正方舟的人也经常都这么干,
到了付老头儿家里,一看,院子里挤的满满的全都是人,全都是远近的亲戚族人,天晓的来了几百口儿,进都进不去,……再说这帮人也不认识他,说什么也不放他进去,叫说这帮庄稼人还都是练武的,个个都膀大腰圆,推推搡搡,把风小叶给惹急了,一甩手一下子给他放倒了十七八个,院子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后来付老头儿有一个徒弟,跟着一起去“出征”过那个衡阳派的,认出来是风小叶了,于是说,赶快给让开,这是风掌门,老头子的朋友,……
就这么的,这才进了屋里去……
一进到堂屋里,看看付老头儿挺在那里,就剩下一口气儿了,……身上连寿衣都已经穿好了,就等着人断气儿好入殓呢,
叫说付老头儿一直提着一口气儿,看看风小叶过来了……挺了挺,又说道,
……
“我这辈子,还有俩件遗憾事儿……一个是,到死我也没找到我大哥,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再一个是,无影腿的最后一招绝招儿,我也没学会,到我这里算是失了传了……那最后一招儿,风小叶,现在天底下,只有你会使了,我走以后,我希望你能把无影腿门给接下来,代替我来做咱们的掌门人……”
扑哧……
叫说旁边儿的那些人,也没几个认的风小叶的,……心说,这小子是谁呀?怎么老头子一看到就说要把掌门传给他?
“呵呵……我稀罕你的无影腿,……哎对了,我给你带了点儿东西,”(叶)
说道,去掏背后的那个背包……
“什么?”
就看的风小叶拿了一个玻璃瓶子出来,
“保命汤……”(叶)
……
在出发之前呢,唐艺看到风小叶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从一个很大的瓮里面打了一些奇怪的黄色的粘稠液体来出,稍稍用水稀释了一下,又用漏斗小心翼翼的加到了另一个小玻璃瓶子里,然后又封好……唐艺很好奇,于是就问,这是什么东西?
“东洋大补剂……”(叶,笑,)
风小叶一边儿忙活着,随口说笑道,
啊呵?唐艺一听,立刻笑嘻嘻的搓着手凑了过来……
“那个,叶哥……”(艺,笑,)
“我说,我走以后你可别乱动它啊……快死的人喝了,能延一纪,要是没病的人喝了,能要命的,我妹妹有回就是趁我不注意偷喝的,差点儿没救回来,”(叶)
唐艺听了,不由的啧舌……
……
看看那瓶子里橙黄色的不明液体,没曾想付老头儿到是识货的……
“你不早说呀!……”
叫说在小说《欧也妮·葛朗台》里面,有这么个情节,……说,吝啬鬼葛朗台在临死的时候,本来躺在床上已经快没气儿了,眼睛里一看到神父把一个镀了金的耶稣十字架拿出来的时候,立刻不知道又从哪儿来了力气,还做了一个吓人的动作,伸手想要把神父的镀金十字架给抢过来……
付老头也跟那个葛朗台似的,这时候一下子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伸手,一下子就把那个瓶子给抢了过来,拧开盖儿,就直接扬脖子灌了一口,
且别说这个保命汤的药效了,本来它的味道就甜甜的,像饮食料一样,挺好喝的,再加上付老头儿在那里交待后事,说了那么老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喝了一口甜甜的保命汤,正好润润嗓子……
付老头擦擦嘴,说道,
“……我差点儿忘了,你还是个崂山道士呢!”
然后又觉的躺着不方便,用手一撑,坐了起来,然后又一扬脖儿,把瓶子里面剩下的都喝光了……
……然后药劲儿也上来了,叫说这玩艺喝完了本来就有点儿让人发睡的作力,……然后付老头又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旁边儿他大儿子,看看他躺那儿闭上眼睛,没动静儿了……心说是不是过去了?于是试探的在旁边儿叫了声儿……
“爸?”
……
没反应……然后又叫了一声儿,
“爸?”
要是这一下也没有反应,那自己就应该开始嚎哭了……然后满屋子的人全都一齐跪下,一起开嚎,挑起白幡,屋里屋外一起穿白戴孝,这当是地办丧事的礼节,
付老头儿瞪了他一眼,
“别叫了!……我歇会儿!”
……
屋外面的众人在那里等了好半天,就等屋里面出声儿,好跟着一起开嚎呢……然而等了好半天屋里面也没动静,有人的等的实在是不耐烦了,说,老头儿什么时候才断气啊?
“胡说什么呢!”
……
叫说付老头家里,原本早就已经预备好了后事了,搭灵棚的,唱戏的,哭丧的都已经就位了,就等着老头咽气儿好举哀发丧呢,亲戚族人也全都来了,丧宴也都已经准备开席了,……结果闹了半天老头儿又不死了,众人白来一趟,扫兴而归,说,你们家人行不行啊?别老头有点儿头疼脑热的小事儿都把我们大老远的叫过来……
当然了,也不是白来一趟,……宴席还是照开的,毕竟人家来一趟不能连顿饭都不招待,只不过这回老头儿没死成,也不能叫丧宴了,只好说是请大家来吃一顿,至于那些顾来办白事儿的殡葬的人,也只好打发了,工钱照给……有的算计的,心疼的说,将来老头子真走的时候,这钱又得再多花一遍,
……
至于风小叶么,在那里混了一顿吃的,又从付老头儿那里卷走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然后又跟没事儿人似的回去了……
……
(20180629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