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是说你在保护她和郁小雪的安全么?"我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穿起了衣服。
"没有呀!我昨天回来了,给大表哥出谋划策,还与赵叔一起,还准备去市里谈几笔重要的生意,本来也没想过要去的,可阿姨说这么长时间都相安无事,一两天的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隔壁我说刚走的那个时间段,店面就关门了!到今天都没开,隔壁邻居担心去敲门,也没见有声音!"苗小狸述说起来。
"行,我马上回去看看!"
这事情怪不得苗小狸。她现在也是几头的事情一块儿忙,生意都扩张都市里了,算是我生意上的得力助手。
"我也去!都怪我失职了,天哥你在哪?"苗小狸愧疚,差点要哭了。
"你别去了,把这次的生意做好,我妈不是普通人,没准她一会就回来了,我会去城隍那边问情况的。"我宽慰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开了越野车,快速的驶向了临县,路上心思乱作一团,是紫皇门还是空玄门?或者其他的什么?
不过听苗小狸描述的意思,店面是母亲自己亲自关门的,那就是自愿离开。这算怎么的?
到了临县,我拿了备用的钥匙开了门,刚进去,一股农用机械的油味呛鼻,已经关门一天一夜了。
看我开了门,隔壁的邻居就过来找了我:"你妈妈不知道去哪了,昨天就把门关起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多谢了,刘婶。"我感激的说道,四处寻找母亲留下的蛛丝马迹,房子里没有打斗过的蛛丝马迹,应该是没发生意外,人是自己走的。
她的电话和郁小雪的电话都打不通了,我把一群的亲戚想了一遍,结果除了周家,根本没想到其他亲戚朋友,母亲的活动范围只是周边,她不见后,只有隔壁邻居担心而已。
我来到了母亲房间,被单整齐,鞋子摆放也和以前一样,一切井井有条,我依然没有找到丝毫母亲离开的痕迹。
正检查的时候,忽然一阵阴气从楼下漏出,我吓了一跳,拿出了拂尘就跑下了楼,心中愕然这股鬼气的厉害,以及突然消失的原因。
我心中惊讶,难道母亲给鬼物害了!
鬼气依然在地下冒出来,我震惊鬼气的汹涌,暗觉下面难道藏着什么东西?
我有些害怕起来,母亲和郁小雪会不会给鬼害死了,埋在了房子底下?
沿着鬼气冒出的地方寻找后,最终我推开了楼梯口的货物。
一个显眼的方格让我脸色不禁一变,这是地下室!
母亲什么时候在这里藏了个地下室?
"哦,这地下室以前建房的时候就建好了,你妈说做货物储藏的,后来就没见她提起过,看这架势,封了好久了,都是灰尘,小侄。你找这地下室干什么?"刘婶随口说道。
"我还以为我是第一次发现呢,以前倒没有听母亲说过。"我说道,建筑图我没看过,不过听刘婶的意思,这似乎在母亲搬来的时候就准备好的!
到底里面有什么!为什么这个秘密母亲一直没提?
"我可先去忙了,你找到你妈妈以后,记得说一声,没准是去远房亲戚那了呢?"刘婶摇摇头,看了眼地下室入口,就往外边走了。
我道别了句,就跑去把卷帘门关了起来,再来一个刘婶这样的人,我还真吃不消,况且地下室里鬼气还在蓬勃冒出来,大白天的太过危险了!
开了地下室的厚重木板,阴气扑面而来,我把所有的灯光全打开,朝着里面走去。
这才踏进去一步,鬼气兀然全不见了!
我赶忙冲了进去手机电筒一照,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打开后,整个地下室也亮了起来。
地下室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普通的桌子放在正中央,我一边感受阴气变化,一边走了过去,桌子上全是灰尘,很脏,但有个位置很干净,大小有皮箱那么大。
原本这位置似乎是放着个劈向,刚被人拿走了,但干净的位置此时放了一封信,上面写着给我儿几个字。
我脸色微微一变,母亲是知道我要来这里,所以把信放在了这里?
可也不对呀。外面都是灰尘,根本是没有人进来的样子!
"哪来的鬼,出来!驱灵缚邪,号令自来,鬼道借法!招鬼!"我轻喝一声,蓝符往空中一丢,想束缚住厉鬼。
结果根本没招来半只游魂野鬼。
周围的平静让我放松了戒备,我拿起了信件,打开后取出了里面的纸张。
字体清秀,和外婆不大一样,我扫了一眼,表情五味杂陈。
"一天,你开启这份信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瑞泽的身份,是的,他就是你的亲哥,并非你所想的同父异母,而就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哥哥,我隐瞒这件事,是不想让你们两人都牵扯进来,所以当时你说要和他鉴定关系,我很生气,但后来想想,或许从你们相遇时候起,你们的命运就注定了,相认之后,就再也摆脱不了命运的纠缠了,所以我让你远离夏家。这便是原因之一,当然,更重要的是夏家非你所能抗衡,绕过他们,对你和对瑞泽而言,各自的道路都会平坦,宽阔很多。"
"你从出生起就被人算计了。瑞泽成了往后儒门夏家的正统接班人,所以你的存在,就成了夏家棋盘的一枚活棋,而这枚活棋,注定是以牺牲掉你作为代价,这秘密,从我知道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和祸事,为了不让你成为他们用来牺牲的棋子,我逃出了夏家,是你外婆救了我。"
"血云棺的事,牵扯天机,我和你外婆都不想让你卷进来,所以你安心修炼。好好的过好日子就行,你外婆进入血云棺,也并非全然是被动的,而是你外婆早就算好的事情,此事全在她的意料之中,记住,在双方的角逐里,你是外婆的最后底牌了,千万要好好的,不要鲁莽行事。"
"不要试图浪费时间来找我和小雪,这件事情是计划之内的事,我们一切安好,无需牵挂。"
我看完了信件,面色苍白。想起了夏瑞泽,我莫名感到一股悲凉,原来他真是我兄弟,或许母亲也没想到我根本没拿到鉴定报告。
正发愣间,手中传来一股阴凉之气,我骤然放开了信件,结果这封信变得灰白,继而连同信封一起,破败成灰,一阵阴风吹过,什么都没留下。
"谁!"我扭头四处官网,手中的拂尘也抖了。
"呵呵呵呵……"
一阵诡异凄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随后飘然远去,听起来,像是个老婆婆的声音,我寒毛耸立,心生恐惧。
这无异于白日见鬼。
离开地下室,我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夏瑞泽居然真的是我的兄弟,但我和他的处境,却截然不同,一个要当正统接班人,而一个,却是本来就算计好的棋子,要去送死的!
都是亲生骨肉,母亲当然不愿意让我死掉,不知哪里听来的秘密。结果母亲逃了,逃到了外婆这里,外婆算计好了一切,血云棺的事情她交给了谁?
周璇?第一个蹦出的名字就是她,而这小表妹一直神秘无比,背景身后得屡屡逢凶化吉,上万鬼兵填了血云棺都没事。
我是外婆最后的底牌。底牌是什么意思?我自己就寻道巅峰的实力,别说是底牌,连最基础的牌都算不上。
外婆智计非凡,或许当年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把九公主下嫁给我做童养媳,这么一来,底牌就说的过去了。能成为底牌的存在,无非是九公主。
心中烦闷不堪,外婆和母亲仿佛把我当成了孩子,处处的维护着,这不免让我感到一丝的无奈。
在她们眼里,作为九公主魂瓮的我,一切都不需要我去劳心劳力。只要我自己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曾经的出生入死,岂不是都给否认了么?
我心情郁结,出了家中,驱车前往观音山,借道去了城隍府。
在城隍里,几个大将认出了我来,便带我去了魏子灵那里,看我心情烦闷,立马招来美人和酒肉招待我。
席间宾客欢畅。
魏子灵邀我同坐,我将来的事情藏了头尾随意一说,魏子灵大感同情,就宽慰了我。
"左臣那小子,现在当上城隍了,还在我面前搬弄兵力起来,来信一直在那吹嘘如今自己鬼将上千,兵力过万,厉害得没边了!我这才两百多鬼将已算周围有数的了,他居然如此恬不知耻。"魏子灵大笑,拿着酒盏和我共饮。
"呵呵,其实他上次刚给周璇打惨了,要不然或许还真有五百。"我跟着笑起来,这左臣确实是会做这事的人,所谓虚则实之,倒也不能怪他。
"这小子,太不靠谱呀。"魏子灵听完大笑。
这一来二去的喝下来,我和魏子灵都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