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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夏樾沉着道:“你有什么想法。”
“太简单了。”叶彩唐说:“在这片地方,挖出二十五个冰窖,冰窖上面,盖二十五间屋子,不用太大,可以容人基本的作息就行。冰窖口在这个屋子的中间。”
“然后这个屋子必须是密封性比较好的。”
“冬天,在这二十五个冰窖里存满冰,密封好,屋子外面也尽量遮阳降温,还可以挖沟引水环绕四周,总之就是尽量降低温度。”
“等到夏天热的时候,就住在这个屋子里,直接打开冰窖的门。冰块融化需要吸收热气,冰窖里的冰多,屋子密封又小,这样就会让温度迅速下降,到时候不仅仅是吃的喝的,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都会非常舒适,就像是真正的春秋天一样。”
夏樾惊呆了。
叶彩唐补充了一句:“外面环绕屋子的水沟里,还可以放一些冰块降温。一个冰屋可以降温两天左右,二十五个冰屋轮着住,二十五个冰窖的冰化完,夏天最热的时候就过去了。”
夏樾真的惊呆了。
细细的捋了一下叶彩唐的方案,竟然觉得可行。
夏天难耐,就算是有冰块也难耐,但是冰窖里是很冷的,取冰工人都要穿上厚厚的衣服才行。叶彩唐这一招,就是把人搬进冰窖里去住,但是住在外侧,足够凉快,又不冻人。
当然这是个大工程,但是又不要自己去挖,就是请人,花钱呗。
这点钱跟一个夏天的凉爽舒适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爹娘一直在江州不愿意回来,还有一点原因,就是那边的夏天凉爽一些,冬暖夏凉,宜室宜家。
“怎么样?”叶彩唐追问道:“这法子可以吧,我可是想了好久的。”新笔趣阁
五年啊,整整五年,叶彩唐差一点热死在这个没有空调还要穿长袖的年代。
虽然大梁的夏天没有她那个年代那么热,但也还是热的。没有四十度,三十五度还是有的,穿的又多,让习惯了空调房常年二十五度的叶彩唐十分难受。
如今,她终于给自己弄了个空调。
“可以,很有想法。”夏樾道:“我这就叫他们开工,今年冬天就能把冰块存上。明年夏天,你就能住上冰窖房。”
冰窖房就冰窖房吧,叶彩唐也不知该如何向夏樾解释这是空调房。管他什么房,凉快就行。
两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头碰着头,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夏樾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享受这件事情上,叶彩唐只要有钱,那是真做到了极致。
“你都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啊,这和冬天屋子中间放个火盆不是一回事吗?”叶彩唐很得意:“小夏大人,你出钱,我出主意,你不亏。”
钱到处都有,好主意,可是价值千金啊。
连小夏大人都出来了,可见叶彩唐的内心有多膨胀。
终于,慎咏志的人回来了,不负众望,真的从郁晓曼一直供奉着的佛堂里,找到了两样东西。
慎咏志的手下道:“郁晓曼的佛堂,平日里所有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丫鬟婆子都不让进的。今日小的趁机进去看了,外面供着的和旁处无异,但是仔细的看,那佛堂的香案上,却放着两个香囊,香囊里,有两样东西。”
慎咏志的手下拿出两个香囊。
两个香囊是一模一样的,上面绣着非常精致的经文。
香囊打开,一个里面是一只发簪,一个里面,是一块翠色的平安扣。
发簪是女子的用品,这平安扣玉质通透清脆,看下面垂着的穗子,倒像是个男人的饰物。
众人看了一回,夏樾道:“去把章承望的父亲叫来。”
章承望父亲很快就来了,夏樾将这两样东西拿给他看。
那发簪他看来看去,并不认识。
但是那块玉佩,他一看就激动起来。
章承望父亲将平安扣拿在手里,左看右看,非常仔细的看了半天,确定道:“是,这是我儿子的玉佩,经常佩戴。”
夏樾道:“那出事那一次,你们可在现场看见这块玉佩了?”
章承望父亲摇头:“没有,虽然他是经常佩戴,也不是日日佩戴的。所以并不知这块玉佩当时是丢了,还是在家中,或者被他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夏樾又将其他几个和案件相关的人都叫了来,但是这发簪,却是无人认识了。
章承望父亲很是奇怪,一再追问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不过案件现在扑朔迷离,夏樾也没说太多,只是让他放心,定会追查到底。
又将郁晓曼给喊了过来。
郁晓曼已经等得很烦躁了,但是在六扇门,不耐烦也没有用,门口的差役冷着脸,油盐不进,一副任你天王老子进来,也得乖乖给我等着的样子。
终于,夏樾召唤她了。
郁晓曼虽然虽然不安,但还是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
鞠奇略也是三品官员不错,可人走茶凉,她又只是个妾,又不是什么夫人,能够如何?如今的鞠家,还能为了她,和六扇门,大理寺闹起来不成。
没想到郁晓曼进了房间,差役便拿了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两样东西。
郁晓曼一见,脸色便变了。
“知道这是什么吧。”夏樾道:“郁晓曼,这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其中的一件,是章承望的玉佩。”
郁晓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盯住那玉佩,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搜我房间。”
夏樾微微一笑。
不然呢,把你调开去搜,这是给鞠家面子,就是明着搜,又如何?
大理寺查你就查你了,还要什么理由吗?
是吧慎大人?
这得罪人的活儿,可别让我来啊。
慎咏志在心里叹了口气。
“郁晓曼,我们现在怀疑你和当年章承望的死有关,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不知为何,郁晓曼似乎微微松了口气。
“大人,误会了。”郁晓曼说:“章承望公子我是认识的,但他曾帮助过我,是我的恩人,因此我才会将他赠我的玉佩放在佛堂,为他念经祈福。”
慎咏志道:“那这个发簪呢?”
“这个发簪,是我儿时的姐妹。”郁晓曼道:“她已经过世多年,我留着这个发簪,也是做一个念想。”
郁晓曼慢慢的镇定一些:“不过我确实不明白,大人为何要搜查我的房间?是想查什么呢?”
“想查当年的案子。”慎咏志淡淡道:“郁晓曼,既然到了这一步,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我大理寺和六扇门正在查当年的案子,马车上的案子。”
郁晓曼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