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赵毅,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刚才还和大娘说你呢,你怎么一下就跳出来了。”章广盛看到赵毅来了,笑着起身招呼道。“怎么样,你那边没事了吗?”“没事了!”赵毅收敛起来所有情绪,冲着章广盛咧嘴笑道:“广盛,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有你在的话,我就没得指望了,谢谢你!”“瞧你说得多见外,你我兄弟一场,需要客气什么!”章广盛很随和的说道。当他目光看在皮箱上,不由好奇地问来,“你这是要出远门吗?”“对,要出去一趟。”赵毅明显是不想多说这茬,直接扭头冲着胡华兰说道:“娘,我有点事儿要办,这趟出去估计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所以想带着您一起走,就当过去散散心。娘,咱们这就走!”这就走?章广盛敏锐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一把拉着赵毅,肃声问道:“赵毅,你过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广盛,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我得赶紧带娘走,再晚的话恐怕赶不上火车,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赵毅说完就直接走上前,搀扶起来胡华兰说道:“娘,咱们走!”“这么急?稍微等会不行吗,我收拾两件衣服,还有……”
“娘,那些东西都不要了,等过去了再买就是,您赶紧跟我走,咱们还得赶火车呢!”赵毅说着就不顾胡华兰的反对,搀扶着她就往外面走去。“赵毅!你等等!”想了想,章广盛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想要拦住时,却发现赵毅已经直接背着胡华兰走到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出。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江强的身影就出现。看到他露面的刹那,已经半只脚跨出去的赵毅立即又退了回来,然后砰地就将院门关上,放下门栏。“赵毅,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妄图负隅顽抗,赶紧出门投降!”江强脸色冷峻地站在门口喝道。一门之隔的院内。听到这个喊话的章广盛,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有些哆嗦地问道:“赵毅,这是怎么回事?江处长怎么会带队过来抓你?”“你不是没事了吗?你不是说你的事儿已经解决了吗?还是说,那个案子真的和你有关系?陈建宾就是你……”
“闭嘴!”就在章广盛要喊出“杀”字的时候,赵毅猛地喝止,满脸怒色喊道:“章广盛,你不要乱说话!”“乱说话?你说我是在乱说话吗?我要是乱说话,外面的警员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被禁足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章广盛挥舞着手臂,涨红了脸吼道。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居然变成了现实!陈建宾就是被赵毅烧死的!赵毅真是杀人凶手!想到自己竟然打着包票去求楚牧峰救人,想到刚才赵毅要是这么逃了,就相当于是自己亲自将杀人凶手放走,章广盛就充满了羞愤。这简直是对他信任的最大侮辱!“儿子,广盛说外面是警员,真的吗?你不也是警员吗?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被这一幕搞得有些懵然的胡华兰眼巴巴的看着赵毅问道。“娘,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样,您先进屋。”赵毅说着就要搀扶胡华兰进屋,可这时的胡华兰哪里有心情回屋。她虽然说是农村出来的老太太,没见过世面大世面,但也不是说什么事情都不懂。这警员都找上门来,你还说自己没事,可能吗?“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华兰声色俱厉地喝道。“娘,放心,真没事,我跟他们说清楚就成。”就在这话刚刚落地,院门就从外面被踢开,江强带人冲了进来。
见此情形,赵毅直接松开胡华兰,猛然跳到旁边,从腰里掏出把枪,顶在章广盛的后脑勺上,恶狠狠地叫道。“站住,全都给我站住,谁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身后的胡华兰傻了眼。章广盛也懵了神。这两人谁也没想到赵毅会这么疯狂,竟然会将章广盛当人质,这摆明就是狗急跳墙,想要威胁警方。“儿子,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广盛?他是你的好兄弟啊!”见此情形,胡华兰拿起拐杖跌跌跄跄走过来。“娘,这事儿您别管。”赵毅头也没回地说道:“娘,我来处理就成,您千万别过来。”胡华兰瞪大眼睛,是又气又急,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章广盛呢?
直到被枪顶着脑袋,他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满脸羞怒地说道:“赵毅啊赵毅,我看错你了,陈建宾真是你杀的?”“他杀的何止是陈建宾!”江强双手后负,神色淡然说道:“就在他来之前,他刚刚将自己的媳妇田桂香也杀死了。”“章广盛,这就是你结交的好友?这就是你说的能以命换命的兄弟?这就是你拿着风闻政事当作保证,说他是被冤枉的好人吗?”“我……”感受着枪口的冰冷,心中悲凉的章广盛微微闭上双眼,无比失望地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赵毅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手上却没丝毫松动,仍然紧紧扣着章广盛,目光落在江强身上。“江处长,你都帮忙让我脱身了,何必又来抓我呢?”“放你是因为当时的确没有足够证据,能证明陈建宾的死和你有关系,所以才会劝说陈局长不要那么冲动行事,现在有了足够证据,自然要将你绳之以法。”赵毅,我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连杀两人,还想带着你母亲离开,你觉得可能吗?”“像你这样翻脸无情之辈,你母亲还会心甘情愿跟你走吗?”江强义正言词地说道,眼神锐利似刀。
“啊!儿子啊,你真杀人了?你还将桂香也杀了?”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胡华兰,感觉脑袋里嗡嗡一片。她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喃喃说道:“真的吗?是真的吗?”“娘……我!”赵毅欲言又止。“怎么,赵毅,大丈夫敢作敢为,你不会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江强带着几分讥讽道。“你凭什么说陈建宾是我杀的?证据呢?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赵毅充满不甘地叫道。“怎么?还不死心?还想要否认?你就算杀了他,你也跑不掉!”江强指着四周同样举着枪,虎视眈眈的警员道。“我没想否认!”赵毅躲在章广盛身后面:“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但我想问的是证据!你为什么会来抓我?”“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江强缓缓扬起手中的日记本说道:“这就是线索!”“这算什么线索?”江强晃了晃日记本,冷冷道:“赵毅,你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陈建宾有着写日记的习惯?他会将每天发生的事都详细记录下来,所以这才能成为对你定罪的证据。”
“笑话!这里面能有什么东西!”赵毅不屑道。“有你犯的事儿!”跟着,江强直接翻开日记本,当着众人的面念道。“6月1日,晴:今天,我发现后勤仓库有笔物资的入库和出库记录对不上号,所以就暗暗留意起来这事,我想这是不是有谁暗中营私舞弊,中饱私囊。”只是一句话,就让赵毅脸色骤变。站在门口的沙队长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应该就是赵毅杀死陈建宾的原因?“7月**日,阴:我查到了,没想到这个人是赵毅!他胆子竟然这么大,敢做出这种违纪的事来。”“7月**日,私自倒卖枪支,只此一项就是重罪,我已经查找到是谁买的枪支,所以这事就是赵毅做的,他别想抵赖!”“我明天就要去和赵毅摊牌,只要他愿意将所有赃款全部交出来,我会看在兄弟情面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当然,要是说他不愿意悔改的话,我就会上报此事。赵毅,咱们是在梁记酒馆认识的,那么也在那里结束。”
江强啪地将日记本合上,盯视着赵毅说道:“赵毅,你真是太虚伪了,平时看似热情和善,其实薄情寡义。”“陈建宾把你当兄弟,当朋友,而你呢?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吗?你要是觉得这个证据不够,我还有证据!”江强冷冷一笑,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事很隐秘,你在送陈建宾回家路上,将他杀死时,恐怕没想到会有一个黄包车夫正好看到那一幕!”“你更加不会想到,那个黄包车夫会一路跟着你,为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当他看到你将陈建宾尸体装进箱子,运到仓库里面才知道,你原来也是个警员。”“赵毅,你的杀人计划可谓是漏洞百出,应该是你百忙之中匆忙想出来的招数?”什么,还有目击证人黄包车夫?
赵毅脸色紧张慌乱,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有人在背后跟着,那时候的他非常紧张害怕,哪里还会去想有没有人看到?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证据确凿,狡辩无用。“哈哈!”赵毅仰天大笑,手臂有些许颤抖,但仍然抓着章广盛不放,狞声喊道。“江处长,都说你是神探,你果然是名副其实,这才两天功夫就将这个案子给破了。”“没错,你说的没错,陈建宾就是我杀死的,但我真的没想过要杀他,这全都是他自找的!”“我那天和他在梁记酒馆见面,他直接拿出我中饱私囊的证据,我对他是百般哀求,可他呢?却是一点同情宽容的意思都没有。”“我说了愿意跟他平分,希望他能网开一面,放我一马,可他还是油盐不进,还说什么我要是不自首,他就将证据交上去。”“他这么做,不是摆明想要我死吗?你说我能让他拿出来吗?你说我能坐以待毙吗?”说到这里,赵毅咬了咬牙:“所以为了保住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来积累的财富,他必须死!”
“杀死他后,你就想着将他搬运到后勤仓库里面,然后纵火烧了那里。这样一来,你不但除了陈建宾,而且中饱私囊的证据也没有了,可谓是一箭双雕,对?”江强神色冷淡,语气冷然。“对!没错!”事已至此,赵毅也就没有想要否认的意思,很痛快地承认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一了百了解决问题多好。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发生这事后,他陈思德竟然连调查都不调查,就直接将我逮捕,并且下令枪决。”“幸好有章广盛在,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你出手,但你确实救了我!”“我要是不来呢?”江强随口问道。“那我也只能认命!吃一颗花生米,一命换一命了!”赵毅倒是够光棍。只要被举报,那十有八九是死路一条,为了活命,免受牢狱之灾,他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至于说到后面发生的事,那纯粹就是走一步算一步,毕竟一开始赵毅也没有想过要动手杀人。这是陈建宾被烧死的真相。“田桂香呢?她可是你的媳妇,你怎么就忍心把她也杀了?”江强眉角挑起问道,只要是人命案,他都得问清楚。“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说起田桂香的时候,赵毅脸上顿时没有刚才的迟疑和内疚,浮现出来的是满满的憎恨之色。“谁让她发现我要逃走的事,还想喊叫去举报,你说我能不杀死她吗?再说她本来就该死,死十次百次都不足惜!”“那章广盛呢?”江强抬起手臂,指着满头大汗的章广盛道:“陈建宾想要举报你,所以被你杀了,田桂香想要举报你,所以你也把她杀了。”“可章广盛呢?他可从来没有举报过你,甚至为了你的事,还打了包票请我出面。他呢?你现在也要将他杀死吗?”“我……”赵毅脸上浮现几分纠结挣扎。他其实并不是个嗜杀之人,发生这种事完全都是阴差阳错造成,你让他真将章广盛杀死,他是真做不到。况且眼下对方是绝对不会放他离开,所以他更加紧张了。额头上,颗颗汗珠滑落到眼里,他都不敢去擦拭。他不敢乱动,怕被对方一枪给打死。
“儿啊,你可千万不要再做错事。为娘的知道你早对田桂香不满意,说真的,这事都怨娘不好,给你订下这门亲事。”“娘当初也不知道她是那样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啊,你说杀了她,那就杀了!可你不能杀广盛啊!”“自从娘来到北平城,都是人家一直忙前忙后地照顾,要不是他的话,娘怎么能安安心心住在这儿?”胡华兰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但脚下一歪,砰的一声就摔倒在地。满脸痛苦之色的她,显得格外悲切可怜。“娘,您没事?”心急则乱,再加上两眼朦胧,赵毅然下意识地放下枪,转身就要去搀扶胡华兰起来。就是这么短暂瞬间,江强右手猛然扬起。砰!这么近的距离,以江强当年号称总队第一神枪手的名头,然后又到特种兵部队里训练那么多年,当然是弹无虚发,直接在赵毅胳膊上打出一朵血花。彻骨的剧痛,让赵毅然怪叫一声,顿时松开右手,枪也落在地上,身体向后踉跄着倒退两步。早就戒备地虎子吼叫一声,便带头扑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地将人控制住。“江处长!”被反扣住双手的赵毅然,浑然不顾手臂的枪伤,被押过来的时候,充满悔恨的双手含着泪水说道。“求求您,让我再给我娘磕个头!”“磕!”江强淡淡说道。咚咚咚!赵毅噗通着就跪倒在地,冲着胡华兰连磕了几个响头,磕得血流满面。他抬起头,泪流满面地说道:“娘,恕孩儿不孝,犯下大错,没办法给您养老送终了,只能先给您磕头了!”“儿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胡华兰不顾瘸拐,凄厉喊叫着就要过来搂抱赵毅,却被安然直接阻拦住。
“带走!”一声令下,两个警员就将赵毅押到门外,眼下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可不能再节外生枝。“江处长,我能不能将杀人凶手赵毅带走?”沙队长走上前来问道。“当然可以!”江强爽快地应道。人是他从广仁分局的法场上救下的,也是他抓捕的,也算是有始有终。“谢谢您了!”沙队长微愣后赶紧道谢,然后转身就安排车,押送简单包扎的赵毅回分局。这起杀人焚尸案到此算是顺利告破。“江处长……我……我对不起您!”院子里,章广盛走上前来,低着头,满脸愧色说道。一想到自己当初跟江强打包票时的信誓旦旦,他就感觉很羞愧。章社长,这里交给你来善后,咱们的事儿明天再说。”江强摆摆手,神色从容道。“好的好的,您放心,不会有事儿!”章广盛深吸一口气,连声点头应道。江强转身带队离开。当然,他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肯定要去广仁分局走一趟,要给陈思德一个交代。
坐在车内,沙队长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江处长,我能问问,您是怎么知道他赵毅肯定会来这里呢,如果他不赖的话,岂不是就要逃之夭夭了?“因为我听章广盛说的!”江强直接了当地说道:“当初章广盛找我帮忙时,提到赵毅然挺不容易,刚刚把他娘接过来没多久,就碰上这个事儿,所以我就留意了这个事儿。”“从章广盛口中,我知道赵毅是个大孝子,他要是想逃命的话,肯定会带着他娘的,所以来这里抓肯定没跑。”原来如此。沙队长顿感佩服。不是谁都能对这么琐碎的细节如此关注,做到了如指掌。谁能做到谁就会获得成功。广仁分局,局长办公室。江强详细将整个案件前前后后汇报了一遍,然后严肃地说道:“陈局长,陈建宾警员不仅仅是广仁分局的英雄,同样是咱们天津城警员系统的楷模。”“关于他因公殉职的事儿,我会向局里面反映,应该给予表彰,同时就我个人而言,希望您能节哀。”
“真是万万没想到,绕了一圈,最终还是要将赵毅这个王八蛋给毙了!江处长,你不觉得当初过来救人有些太轻率了吗?”陈思德抓了抓头问道。“轻率?”江强挑了挑眉头,语气坦然道:“陈局长,即便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因为我们既然身为警员,那做事总要讲究个规矩,不能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样的话岂不是乱了套?”“现在证据确凿,您就算是将赵毅立即拉出去毙了,相信都没有谁能指责您半分不是,会拿这事儿当作攻击您的把柄,您说是?”“不错!”陈思德点点头,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颇为赞许地说道:“江处长,您不愧被称为神探,而且敢说敢为,是个汉子,希望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会有的,来日方长嘛!”江强和陈思德握了握手,然后转身离开。这个案件到此为止算是划上了句号,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了。等到江强离开后,沙队长就走进办公室来,对着陈思德微微弯腰,恭恭敬敬地说道:“局长,赵毅然已经被关起来了,随时都能处决!”
“嗯,不着急,好好审审,看看还犯了什么事儿!”当初陈思德是火上了头,按着以前在部队的习惯,才直接将负责看守仓库的赵毅抓起来要毙了。现在既然说赵毅已经是必死的结局,那么反而是不用着急。毕竟江强已经将案件坐实,自己又何必着急,这么快让那个王八蛋吃花生米,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是,局长!”沙队长是心领神会。“对了,沙队长,你跟着江处长办案的这两天,有什么感觉没有?对他这个人怎么看?”陈思德走到窗前,看着楼下问道。“江处长吗?”沙队长微微皱眉,沉吟片刻之后,十分认真地说道:“局长,我觉得江处长是一个办事非常谨慎和周全的人,他能从很小的细节入手,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最终得出定论。”“就像是这次的案子,最容易忽视的两个点,都被他重视起来。第一就是梁记酒馆的争吵,江处长沿着这条线,顺着赵毅送陈建宾回去的路线,竟然找到了目击者,那个黄包车夫。”“第二就是从咱们这里人的口中,知道陈建宾是个做事很有章法和原则的人,他这样的人做事不可能只是付诸行动,而不留下任何资料。根据这一点,他则在陈建宾的家中,找到那个存放日记的密室。”说到这里时,沙队长歪着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这个人做事很客观,并不会说因为这个案件是风闻政事的章广盛请他帮忙,就对他的话无条件信任。”“他应该是从最开始就没有放弃对赵毅的怀疑,要不然也不可能说在他母亲居住的小院那边布控。”
“是啊!”陈思德扭头看着沙队长缓缓说道:“难怪他能这么快就升到刑侦处处长的位置上来,果然是有真材实料。”“这个江强不简单,以后要是说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和他多走动走动,要知道咱们是分局,去警备厅本部请教工作也是应该的嘛。”沙队长也是人精,立即明白局长的意思,笑着说道:“局长,我一定会多去跟江处长虚心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