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刀疤男为首的这群人,变着法的折磨我,欺压我,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可我不想死,我经历过一次死亡,求生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恐怖的感觉。
第二天中午,看守所里看守的管教前来查房,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趁着机会要求换房,管教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为什么要换房?”
我指着刀疤男说:“他们欺负我,殴打我,不让我睡觉,不让我吃饭!”
刀疤男顿时用一双眼睛看着我,恨不得一口把我给生吞活剥了。管教问刀疤男:“你们是不是欺负他了?”
刀疤男说:“没有啊,我欺负他干嘛?这小子脑子有病。”
管教冷冷的对我说:“我不同意你的换房申请,也没有看到他们殴打你,到了这里,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这可不是你家,你想换就可以换的。”
我这时候几乎也明白了,这个管教跟他们就是一伙啊,我怒火中烧,撩起衣袖说:“你看我身上的伤,还有脸上,不是他们打的,难道还是我自己打的吗?你不给我换房,我会死在这里的。”
那个管教冷冷的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命令你,马上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去!”
我不肯就这样被他们折磨到死,拼了命的想往外面跑,管教抽出警棍狠狠的戳在我的肚子上说道:“想造反吗?到了这儿,可由不得你。刀疤,我等会儿有事要去睡觉,你们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管教说完后直接就锁上门走了,我发了疯似的冲到门口,一双手死死的抓住铁门的栏杆叫救命,刀疤带着人走过来,硬生生将我拽到了地上,刀疤狰狞的笑道:“妈的,你还敢告状?看来昨天没有把你收拾好啊,我告诉你,到了这儿,老子就算是把你给弄死了,也没有人管你。”
我蜷缩在门后面,看着刀疤等人一点点朝我逼近,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即将降临,这些人蛇鼠一窝,哪里会管我的死活。
但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铁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之前那个管教去而复返,刀疤等人停了下来说:“朱哥,你不是睡觉去了吗?咋又来了,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朱管教没有搭理刀疤,而是对走在他身后一个男子说:“陈枫就在这儿,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会好好伺候他的。”
那个陌生的男子我并不认识,他看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我,然后转过头对朱管教说:“你真是狗胆包天,你吃着皇粮,拿着工资,竟然以权谋私。我告诉你,你不仅要被开除,还要被起诉,像你这种人,真应该被枪毙。”
此话一出,朱管教都吓尿了,面无血色,而那个霸气的男子更是指着刀疤男说:“还有你们,到了这里还不老实,等着这辈子把牢底坐穿。”
一开始还威风凛凛的刀疤男等人都吓尿了,他们跟我一样,都不知道这个陌生男子是什么身份,但从朱管教的的反应来看,这个人,他们惹不起。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陌生男子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样?这些人都欺负过你,对不对?”
我还没吭声呢,刀疤男就吓得先跪下了,直接说:“枫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不关我的事啊,是他,是朱管教授意我们好好教训你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
刀疤男都跪下了,其他人都快吓尿了,跪在地上就差给我喊爹了,这一切的转变来得太快,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朱管教也吓得面无血色说:“操,你他妈的说什么,关我什么事,我什么时候授意你欺负他了。”
刀疤这时候为了保命,毫无顾忌的把朱管教给供了出来。
那个陌生男子问我:“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我虽然不知道陌生男子是什么身份,但我这时候也知道他是来救我的,而且貌似地位很高,刀疤男等人差点把我折磨死,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毒打一顿并不能让我解气。
我一直以来都与人为善,但刀疤男他们却让我对他们升不起一丝的善意,我对陌生男子说:“你刚才不是说让他们牢底坐穿吗?就按你说的办。”
刀疤等人一听这话,吓得都快哭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我磕头说:“枫哥,陈枫爸爸,你打我,想怎么打我都可以,我求你放过我,我不想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啊。”
其他人更是吓得哭爹喊娘,脑袋都快磕破了,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有恻隐之心,但我知道,如果不是陌生男子突然出现,我极有可能被他们整死,所以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同情。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直接扭过头去了。陌生男子对我说:“现在你可以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了。”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声谢谢,虽然我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很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救我,但这个时候显然也不适合问这些的。
我跟着陌生男子走出了房间,刀疤等人的哀嚎和求饶声还在我的耳边响起。这不是我狠,而是他们应有的惩罚和报应。
等我走后,刀疤面无血色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流了下来,绝望的说:“完了,这辈子都完了!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有这种背景!这个该死的朱管教,把老子害成了这样,老子不会放过他!”
而另外几个人也是心如死灰,后悔不已,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们肯定不会欺负我,可惜这个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
朱管教跟在我和陌生男子的屁股后面,走到了一个办公室里,这里是所长的办公室,地中海秃头的所长看到陌生男子后,点头哈腰的说:“秦秘书,手续都办好了,您随时可以带人走。”
被称呼为秦秘书的陌生男子微微颔首说:“是谁把他换到那个房间去的?”
这秃头眼珠子一转,指着旁边的朱管教说:“是他换的,我压根都不知道这件事。”
朱管教眼睛一翻,焦急的说:“所长,不是你……”
秃头所长立马抽了他一耳光骂道:“你什么你!朱子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瞒着我私自换房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
朱管教屁都不敢放一个,倒是秦秘书淡淡的说:“只是开除,是不是太轻松了些?”
秃头所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那您的意思是?”
秦秘书说:“你别问我,问他。”他指着我,我愣了一下,秃头所长立马对我点头哈腰的说:“陈先生,您看怎么处置他?他违反纪律,我一定会严惩,您这边……”
我没说话,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了,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朱管教倒是精明,赶紧给我道歉,差点就跪下了,他说:“陈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高抬贵手,要不然你打我几耳光,踹我计较解气!”
我没有动手,淡淡的说:“我嫌脏了手。”
朱管教赔着笑脸说:“是是是,那我自己打自己,您看行不行?”说着这家伙还真的扇自己耳光,下手可不轻啊,不一会儿嘴角就出血了,脸也肿了,秃头所长问我:“陈先生,你看接下来是不是交给我处置?”
我看了一眼秦秘书,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权限,秦秘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意思是让我看着办。
我淡淡的说:“就把他关到我之前那个房间去,也不需要太久,半天时间就足够了,让他们狗咬狗。”
朱管教面如死灰,咚的一声跪在我面前求饶道歉,秦秘书点了点头对秃头说:“我看就按照陈枫说的办,至于你,我不想追究你了,但你要是敢提前把他放出来,后果你自己掂量。”
秃头立马说:“不敢,不敢,陈先生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
我跟秦秘书离开了看守所,等我走后,朱管教对秃头说:“所长,您可不能把我关进去啊,他们会弄死我的。”
秃头叹了一口气说:“这不能怪我啊,我如果不把你关进去,我的下场也会很难看,那个人,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你也不用死。”
朱管教气得大骂:“我草尼玛,这都是你让我这么干的,你竟然这么对我,我要揭发你。”
秃头冷笑道:“是吗?看来我不能让你活着出来啊!”
秃头立即叫人把朱子明给扔进了关我的那个房间去,刀疤等人看到朱子明被扔了进来,就好像是嗜血的狼群看到了一块肉,更好像是看到杀父仇人。
刀疤狰狞的说:“操,你他妈的害得老子这辈子都出不去,老子不会放过你!”
朱子明还想解释几句,但刀疤等人顿时一拥而上。
几天后,在一份报纸上刊登了一条消息,某某看守所发生犯人造反,将一名管教殴打致死,涉案的几名犯人被当场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