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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也就是说还有第二章、第三章？”
“我的天，云梦会数2了！”
“难怪云梦这么急着发售，难怪林游把《长安》当新年活动！里面这么热闹啊！”
“该不会全都跟马术玩法一样丰富吧？那可太棒了！”
“1月17号？小年？为什么不是明天？！”
——这世界没有大清朝，自然也就没了北方把小年和祭祀合到同一天的变化，全大夏的小年都还是同一天。
……
看完预告片，玩家们几乎是立刻就欢呼雀跃起来。
预告片里繁华的长安城，一项项热闹的活动，实在是太适合过年的气氛了。
甚至对很多玩家来说，现实中过年都未必能有游戏里这么热闹。
欢呼过后，大家马上又重新播放预告片，并且从镜头离开人物的时候开始，将速度放慢到0.5倍。
等最后开始在一个个游戏活动间切换时，更是放慢到0.25倍播放速度。
就是为了尽可能看清楚每一个画面。
而每看一次，他们就会激动一次，留下更多的弹幕和评论。
“长安城里过大年”的口号，都开始喊了起来。
但超级番茄没有这样做。
他把进度条拉到皇帝出现的那一帧画面，看着身穿华服的皇帝站在高台上单手挥舞红绸，越看越困惑——
皇帝为什么要挥舞红绸？
云梦为什么特意在预告片里放这么一副画面？
是在暗示什么吗？
超级番茄试着搜索天宝年间的大唐年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记载。
根据玩家们获得的情报，游戏里目前的时间是天宝十一年，超级番茄便先去检索这一年发生的重要事情。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居然很容易就找到了——
《旧唐书·李林甫传》：林甫时已寝疾。其年十月，扶疾从幸华清宫，数日增剧，巫言一见圣从差减，帝欲视之，左右谏止。乃敕林甫出于庭中，上登降圣阁遥视，举红巾招慰之，林甫不能兴，使人代拜于席。
简单来说，就是宰相李林甫生病了，十月份又随唐玄宗前往华清宫，结果病情加剧。
巫师说只要他见到皇帝，病情就会好转，唐玄宗于是打算去见他，但被侍臣劝谏住了。
于是玄宗就让人将李林甫抬到庭院中，自己则登上降圣阁，举起红巾招手慰问，而李林甫病情已经十分严重，无法起身，只能让家人代拜谢恩。
看完这段，超级番茄再次愣住：李林甫病入膏肓？
他连忙往下翻了翻时间线，立刻看到一行字：
“十一月，丁卯，林甫薨。”
再往下——
“杨国忠拜相。”
看到这行字的一瞬间，超级番茄突然感觉到一股电流窜遍全身，瞬间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杨国忠拜相，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意味着安史之乱已经开启了倒计时。
而安史之乱，又是繁盛到极致的大唐，快速走向衰亡的转折点！
如果预告片中的时间线和游戏中一致，那么游戏时间再有一个月，李林甫就要去世。
再有一年零两个月，安禄山入长安。
再有三年，安史之乱。
“所以……”超级番茄再次大胆猜测，“《长安》第二章：安禄山入长安。第三章：安史之乱？”
他感觉心潮澎湃，当即就开始编辑动态，要把这个猜测分享给其他人。
在此之前，玩家们对《长安》正式发售后的剧情，始终都有不同的看法。
主要也是天宝十一年这个时间点，实在有些难以判断——这也是林游接受秦松云建议，将游戏时间往前拨了两年，从天宝十三年，拉回天宝十一年的原因。
因为让玩家在天宝十三年进入游戏，大家也不是傻子，瞬间就会想到接下来的安史之乱，并顺理成章的推断游戏内容也是这个。
但问题是，《长安》的内容还真不是这个——至少前面两个篇章，都跟战争没什么关系。
安史之乱至少也是第三个篇章的故事了。
玩家如果一直在脑子里想着“安史之乱”，那游玩前两个篇章时，就会产生强烈的“和预期不符”之感。
这对游戏本身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所以最终玩家们进入游戏的时间，就变成了天宝十一年。
玩家们仍旧会想到安史之乱，但毕竟隔着三年，想想也就算了，并不会产生太过强烈的心理预期。
所以封闭测试开始后，玩家们的意见也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游戏选在这个时间，是因为这时候刚好是开元盛世最鼎盛的时期，更方便玩家体验盛唐气象。
另一派则认为：“就是安史之乱，就是安史之乱，我不管，反正就是安史之乱！”
而现在，超级番茄觉得自己发现了关键情报。
只不过云梦分章节发布游戏的神奇操作，让这个证据，同时支持了两派人的观点……
三分钟后，超级番茄发布动态——
「兄弟们，我可能猜到《长安》后面几章的标题了！
第一章：盛景
第二章：安禄山入长安
第三章：安史之乱」
三张配图，分别是预告片中唐玄宗挥舞红巾的画面，《旧唐书·李林甫传》里对应内容的截图，以及安史之乱的时间线截图。
两派玩家立刻现身，涌入评论区发表看法：
“我就知道！就是安史之乱！”
“动动脑子！先不说是不是真会这样，就算是真的，安史之乱也是下下个版本的事了，激动个毛线。”
路人玩家也纷纷现身：
“好一个列文虎克！请务必分析一下那个被吊在空中玩绳缚的姑娘是谁？我在出云留学时进修过绳缚技巧，有信心救她脱离苦海。”
“快删除！快删除！我不想这么快知道后面的剧情！”
“@云梦，@林游，是真的吗？”
……
林游当然不会出现。
他已经放下手机，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进入离心机，开始挑战航天员们公认最痛苦的一项训练——超重耐力与适应性训练。
在离心机高速的旋转下，里面的人将会承受数倍于自己体重的重量。
职业航天员能承受8个G的重力，也就是相当于把8个自己压在身上。
林游第一次训练，不需要那么凶残，预定目标只是3个G。
用邓春义的话来讲就是：“先浅浅的感受一下。”
但有着之前旋转椅大吐特吐的经验，林游进入离心机的时候，直接就带上了呕吐袋。
*
林游和云梦都没有现身，这让玩家们有些失望。
但很快他们又兴奋起来：
“既然《长安》在周五发售，周四就会结束封闭测试，那最后一天岂不是可以随便乱来？”
“反正不管犯什么罪，测试结束后都会彻底删档，不会带到发售后。”
这么一想，很多人立刻动起了歪脑筋。
与此同时，大量沉溺于副职业的玩家、赚到很多钱的玩家，也都行动起来——他们必须在测试结束前，结束手上的工作，并花掉每一分钱。
不然就要浪费了。
另一边，阿毅的粉丝群里，也开始策划最后一个大动作：干掉一个金吾卫巡城都尉。
玩家们在测试开始的第二天就发现了一件事：云梦为游戏加入了[复仇机制]——这个名字是玩家们自己起的，并没有官方称谓。
该机制的具体运作方式为：NPC每干掉一名玩家，就会变强一点，这种变强似乎是永无止境的，迄今为止还没有看到上限。
直到NPC被玩家干掉，这种强化才会消失，再次刷新出来后，就会回归到初始强度。
而因为封闭测试中，玩家们都是普通人，面对军卒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这就导致养出了大量强度爆表的执法NPC。
即使玩家们陆陆续续得到武器，将自己武装起来，搞事儿的时候也努力组队行动。
但执法的NPC仍旧可以轻松镇压玩家，甚至于以一敌十！
——这可不是手无寸铁的玩家，而是手持武器、不畏生死的暴徒！
这也是后来长安城治安越来越好的重要原因。
最初砍死阿毅的那名金吾卫巡城都尉，上次出手的时候，已经离谱到能一刀斩断两人合抱的实木门柱了。
阿毅十分怀疑，继续养下去，这家伙能一刀噼开城墙！
所以，必须杀他一次！
与此同时，夜郎却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想法：
如果挑一个目前强度最可怕的NPC，再呼吁玩家们一起行动，给他喂上十几万条人命，那他会变得多强？
能不能一个人摧毁整座长安城？
甚至更离谱一些，比如——
剑开天门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