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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鹏微笑着点了点头。李陀便上前来,将卷轴转了一个方向,放到案桌上,然后缓缓打开。一边打开,一边指着地图上的山川地貌一边为杨鹏解说:“这是宥州,这是盐州,这是韦州……”卷轴快要完全展开了,杨鹏正在展开卷轴的右手突然一抖,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从卷轴中跳了出来。
李陀一把握住匕首,对着杨鹏的胸膛便狠刺下去。这一下变起肘腋,众将大惊失色,却一时之间无法赶上去救援。只见寒光四射的匕首刺到杨鹏胸口前,千钧一发之际,杨鹏身子一偏,匕首就贴着杨鹏的胸膛刺了过去。李陀顺势将匕首朝杨鹏的咽喉横掠过去。杨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李陀吃了一惊,当即便想踏上案桌用左手去掐杨鹏的脖颈。就在这时,杨鹏右脚从案桌下穿出,猛地踹在李陀的小腿上。李陀的一条腿立刻向后飞了起来,整个登时失去平衡,重重地扑在按桌子上,喀喇一声大响一百多斤的身体一下子便将案桌给砸了个稀巴烂。好在杨鹏已经及时将右脚抽出,否则一定会被压在下面无法动弹。
李陀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未回过神来,便感到整个人好像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砰地一声仰面摔在大帐中间。这时反应过来的众将怒吼着一拥而上,将他摁在地上,杨靖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脚,砰地一声,李陀眼冒金星,整张脸便像开了染坊似的五彩缤纷。然而李陀却兀自怒声大叫:“杨鹏,杨鹏!我做鬼也要杀了你,我做鬼也要杀了你!”
众人见他如此硬气,倒也十分佩服。耶律韩冰三女奔到杨鹏身旁,耶律寒雨紧张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杨鹏摇了摇头,给了三女一个安慰的眼神。绕过稀烂的案桌,走到李陀面前,低头看着李陀。李陀被几员悍将死死地摁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一张脸孔鲜血淋漓,鼻子也塌了下去,不过却兀自高昂着头颅怒瞪着自己。
杨鹏笑道:“图穷匕见,刺杀秦始皇那一套,没想到居然有人用到我的头上,我可真是荣幸啊!”
李陀怒声道:“只恨没能杀死你!”杨鹏笑道:“你这个样子,就算死了,只怕也不会瞑目。也罢,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成全了你。”随即冲众将道:“放开他!”
众将立刻放开了李陀。李陀双手在地上一撑,如同猎豹一般猛地朝杨鹏窜来,迅捷狠辣至极。众将没想到一放开他他便又向燕王发难,惊怒之下便要上前拿下李陀。李陀大叫一声,举起右手食指中指对着杨鹏的双眼直戳过去!杨鹏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他打来的右手,跟着右脚踹出,正中他小腹,呯的一声,李陀的身体向上飞了起来,随即摔跪在地上,剧痛袭体,整个身体如同虾弓一般,一时动弹不得。
众将要上前拿下李陀,杨鹏抬手道:“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妄动!”燕云军军令如山,杨鹏如此说,众将心头一凛,纷纷退了下去。
杨鹏对依旧无法动弹的李陀道:“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机会,你不必如此着急。”随即扬声道:“来啊,给他一柄长刀!”
一名密卫卫士立刻拔出自己的横刀,扔到了李陀的身旁,呛啷一声响。李陀感到十分惊讶,随即认为对方是在戏弄自己,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杨鹏,怒声道:“杨鹏,要杀便杀,玩这些花样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鹏冷冷一笑,“我说过给你一个机会,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害怕了!”李陀眉头一凝。瞥了一眼旁边那柄寒光闪烁的横刀,猛地伸手过去握住横刀,怒吼一声,一跃而起,高高举起横刀朝杨鹏猛砍下来!众将及众女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
杨鹏神色不动,突然踏前一步抢到李陀身前,李陀手中的横刀立时便落空了,砍在了杨鹏背后空处。李陀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一股巨力猛地撞在胸口之上,整个人立时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横刀拿捏不住摔了出去,浑身就好像散了架似的,虽然拼命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杨鹏上前一步,看着躺在地上的李陀,摇头道:“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却把握不住机会!”李陀此时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只能用无比怨毒的神情怒瞪着杨鹏,狠声道:“杨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要杀了你!”
杨鹏突然蹲了下来,一把捏住李陀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道:“那你就看仔细我这张脸,免得死了之后认错了人!”李陀怒瞪着杨鹏。
杨鹏站了起来,扬声道:“来人……”李陀以为杨鹏要杀他了,吼道:“杨鹏,我们大夏是绝不会向你屈服的,如我这般的人数不胜数,他们定会前仆后继来取你狗命,你等着,你不会好死的!”
杨鹏没有理会李陀,对走上前来的王开道:“把李陀和所有使团的人给我赶出去!”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们还以为杨鹏会把所有使团的人都给杀掉呢!李陀只感到被狠狠侮辱了,扯着嗓子叫道:“杨鹏,你要是个男人就杀了我!”
杨鹏嘲弄地笑了笑,“你他妈的又不是个美女,我是不是个男人,也没必要让你知道。”众人听到这话,禁不住笑了起来,耶律寒雨嗔怪地看了一眼杨鹏的背影,怪他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说笑话。
杨鹏把手一挥。王开立刻招呼密卫上来,将李陀拖了下去,李陀兀自咒骂不休,这个时候他除了骂以外,也没有别的手段了。骂声迅速远去,随即便是一片惊恐的嘈杂声,片刻之后,安静了下来。
王开奔进了大帐,向杨鹏抱拳道:“主人,使团所有人都赶走了!”杨鹏点了点头,扬声道:“传令三军,明日攻城!”众将齐声应诺。……
嵬名尽义正在府中同儿子嵬名尽忠及几个亲信将佐说话,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奔了进来,双手呈上一封请柬:“都督,大将军派人送来了一张请柬。”
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意外,嵬名尽忠哼了一声,对父亲道:“大将军请父亲,肯定是不怀好意!父亲千万别去!”嵬名尽义思忖道:“大将军之前已经表现出了善意,应当不会存什么坏心思;再则,大将军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如今屈尊降贵来请我赴宴,于情于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我若不前往赴宴,岂不是让如今刚刚缓和的关系又变得紧张?如今燕云大军压境,我和大将军之间可不能再有什么龃龉了。”
嵬名尽忠道:“父亲一定要去的话,也得带足甲士护卫才行!”嵬名尽义摇头道:“如此岂是善意,肯定会弄巧成拙。我决定了,我一个人前往赴宴,不带任何卫士!”众人一惊,一名部将道:“都督,如此,万一大将军起心加害,岂不是全无反抗余地?”众人纷纷附和。
嵬名尽义皱起眉头,扫视了众人一眼,没好气地道:“大将军显然要与我和解,你等怎的如此疑虑重重?如此相互猜疑,不用燕云军来攻,我们自己就把自己给弄垮了!”
众人垂下头,嵬名尽忠道:“父亲,你一定要去的话,我便率领一支兵马埋伏在附近,一旦有事,父亲只管高声招呼,我立刻率军冲进来救援父亲!”一名部将连忙道:“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嵬名尽义缓缓摇了摇头,“这样做,不可能瞒得过大将军,只会令大将军更加误会我,我要与大将军和解的目的便不可能达到的!如此做法,弄巧成拙,绝不可如此!”看了众人一眼,没好气地道:“你等不必如此担心,我断定大将军是真心实意要与我和解!大将军位高权重,岂是不懂大局之人?”见众人还想再劝,没好气地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必再说了!”随即心头一动,看向嵬名尽忠,“尽忠,你不要瞒着我擅自妄为,否则我便以违抗军令之罪处分你!”
嵬名尽忠确实正在想瞒着父亲调兵前往的事情,这时听见父亲如此声色俱厉的警告自己,不由的心头一凛,连忙道:“儿决不敢违抗军令!”
嵬名尽义扫视了众人一眼,“你们回军营去,我去大将军那里喝杯酒就回来!”众人齐声应诺。嵬名尽义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众人起身目送嵬名尽义离开,一名部将问嵬名尽忠:“少都督,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嵬名尽忠没好气地道:“父亲已经下了严令,你们难道敢违抗不成?”众将都不说话了,一个部将笑道:“我看我们是杞人忧天了!都督说得对,这些日子,大将军对都督对我们都十分友善,显然已经改变了,他请都督,肯定是出于善意,绝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嵬名尽忠思忖道:“咱们都呆在军营里,看事情发展再说。如果有个意外,哼,我管他是不是大将军,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嵬名尽忠一行人立刻离开都督府,来到了军营中。随即嵬名尽忠派亲信往大将军那边打探情况。
过了不久之后,亲信回来报告道:“少都督,大将军府内一片欢声笑语,并没有任何异状。”众人听到这话,不由的放下心来,嵬名尽忠让亲信再探。亲信应诺一声,奔了下去。一名部将对嵬名尽忠道:“看来咱们真的是多虑了,大将军确实就是想缓和与都督的关系!”嵬名尽忠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嵬名尽忠觉得如此干等实在闷得慌,于是叫亲兵送来了酒肉,几个人一边喝酒吃肉闲聊说话,一边等候嵬名尽义。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众人都微微有醉意了。派去打探情况的亲信又奔了回来,向嵬名尽忠禀报道:“大将军府内依旧在欢饮!”嵬名尽忠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亲信不明白嵬名尽忠的意思,问道:“少都督,是否还要前往打探消息?”嵬名尽忠笑道:“大将军既然没有恶意,咱们也不必瞎操心了!你下去休息吧!”亲信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嵬名尽忠几个人继续吃喝闲聊起来,气氛与之前显然不同了,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担忧的味道。不久之后,一名亲兵奔进来禀报道:“少都督,大将军派来一名将军,要见少都督。”
嵬名尽忠放下酒杯,扬声道:“带他进来。”亲兵应了一声,奔了下去,片刻之后便引领着一个身着便服的男子进来了。嵬名尽忠用醉眼一看,认得是大将军嵬名济身边那个叫做那征黑成的亲信部将。只见那征黑成上前来,躬身道:“少都督。”嵬名尽忠一口将杯中酒干了,放下酒杯,问道:“你来,有什么事吗?我父亲与大将军还在喝酒?”
那征黑成笑道:“都督和大将军言谈甚欢。都督特别令末将前来邀请少都督及诸位将军赴宴。”嵬名尽忠感到有些奇怪,问道:“父亲要我们也去?”
那征黑成道:“都督说诸位平时多有冒犯大将军之处,因此要诸位也到酒宴上向大将军敬一杯酒,赔一个罪!”嵬名尽忠十分不乐意的模样。那征黑成取出一支令箭,双手呈上,说道:“这是都督要末将带来的令箭!”那征黑成朝亲兵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上前接下令箭,转呈给了嵬名尽忠。
嵬名尽忠拿过令箭,看了看,认得确实是父亲随身携带的都督令箭,不由的心中郁闷,暗道:父亲料到我不愿去赴那个狗屁酒宴,所以便让他把令箭带来了,哎,这便是军令,我如何能够违抗?
收了令箭,对那征黑成道:“既然父亲相召,我等自然不会违抗,这便走吧!”那征黑成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嵬名尽忠等纷纷起身,朝帐外走去。
那征黑成引领着嵬名尽忠等人一路往大将军府而去,不久之后便来到了大将军府门前。此时,欢饮的声音正不断从里面传来。那征黑成首先翻身下马,朝众人鞠躬道:“诸位请随我来。”众人纷纷下马,跟随那征黑成走进了大门。嵬名尽忠抬起头来,却不见大厅上有一个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问道:“父亲他们在哪里饮酒?”那征黑成朝后院方向引路,同时说道:“都督和大将军正在后院饮酒。”这时,又有欢饮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嵬名尽忠等不疑有他,跟随那征黑成直往后院走去。
嵬名尽忠等一走进后院,大将军府的大门便轰然关上了。嵬名尽忠等人跟随那征黑成来到后院的一座水榭边,只见水榭中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酒水佳肴,十分狼藉,大将军嵬名济坐在上首,神色冷峻,却不见嵬名尽义的身影,圆桌边的一张凳子翻倒在地,凳子上及凳子所在的地面上有一大滩鲜血,触目惊心。
嵬名尽忠等人不由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嵬名尽忠停下脚步,其他人也跟着停下脚步。嵬名尽忠看向那征黑成,喝问道:“我父亲呢?”
水榭中传出嵬名济冷冷的声音:“好大的胆子,见到本部大将军不跪,该当何罪?”嵬名尽忠等面面相觑,嵬名尽忠上前一步,焦躁地喝问道:“我父亲呢?”
嵬名济朝身旁顶盔掼甲手按刀柄的嵬立康看了一眼,后者立刻将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掷出了水榭,咕咚一声落在嵬名尽忠等人面前,滚了几下才停住。嵬名尽忠等人打眼一看,吃了一惊,因为对方掷出来的物体竟然是一颗人头!再仔细看了看,认出来人头竟然是不久前前来赴宴的嵬名尽义!这一下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拔出了腰间弯刀,嵬名尽忠拿弯刀指着嵬名济怒吼道:“你竟敢杀我父亲,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上,杀了他!”身边众将立刻朝水榭冲去。
然而才奔出没几步,一旁的树丛中便突然飞出一蓬箭雨,众将猝不及防纷纷被射倒在地。嵬名尽忠眼见随行众将转眼之间全都命丧当场,又惊又怒。就在这时,树丛中冲出几十名大将军府亲兵,将嵬名尽忠团团包围起来,手中强弩全都对准了他。
嵬名尽忠愤怒已极,瞪着嵬名济狠声道:“你杀了我们,定州军会将你们碎尸万段!”嵬名济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嵬名尽忠只感到不知所措,又感到十分愤怒,想要拼命,可是被几十支强弩指着,不敢有丝毫妄动。
嵬名济站了起来,走出了水榭,嵬立康跟随其后。嵬名济走到嵬名尽忠面前,突然愤怒地吼道:“我身为大将军,统领包括定州在内的所有兵马!你们父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的手下,是我的狗!居然胆敢对我不敬,真正是死有余辜!”那神态,那语气怨毒到了极点,让人心惊不已。
嵬名济冷冷一笑,嘲讽道:“指望定州军为你们报仇!哼,还真将定州军当成你们自家的私军了!别搞错,定州军是大夏的军旅,隶属于我右厢朝顺军司,是我右厢朝顺军司大将军嵬名济的兵马!除掉了你们这些个胆大妄为忤逆作乱的家伙,定州军只会听我的号令,绝不会反我!来啊,斩了这个犯上作乱的叛逆!”
嵬立康大声应诺,大踏步上前。嵬名尽忠见对方来势凶猛,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随即双目一凝,右手一紧手中弯刀,便想同对方拼命了!就在这时,旁边两个端着强弩的亲兵扣下了扳机,啪地一声大响,两支箭矢飞出,一射向嵬名尽忠胸口,一射向嵬名尽忠腹部,如此近的距离,嵬名尽忠根本不可能闪避,胸口小腹瞬间中了一箭!嵬名尽忠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两步,单膝跪下!抬起头来看向面露得色的嵬名济,愤怒地骂道:“你,你卑鄙!!”
嵬立康大踏步奔到嵬名尽忠面前,大叫一声,手中弯刀猛地斩落下去,咔嚓一声,一颗大好头颅,滚到了地上。嵬名济看着眼前的几具尸体,冷冷一笑,随即扬声道:“立刻携带这些叛逆的头颅,随我前往军营号令三军!”众人齐声应诺。
不久之后,军营中代表集合的鼓声大响起来,营中的将士们听到鼓声,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纷纷朝校场上汇聚,只片刻功夫,数万将士便在校场上集合完毕了。朝点将台上看去,惊讶地看见了大将军嵬名济,而都督父子两个,还有几位将军却不见人影。
嵬名济扬声道:“嵬名尽义、嵬名尽忠以及几名将领,犯上作乱,抗命不遵,如今已被就地正法了!”话音一落,旁边的嵬立康便将手中箩筐中的几颗头颅全都倾倒了出来。众将士听了嵬名济的话,又见到这许多血淋淋的头颅,无比震惊,校场上立时骚动起来。
有军官大声叫道:“我们要为都督报仇!”众军立刻涌动起来。嵬名济等人见状一惊,他们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嵬名济扬声喝道:“都停下!你们难道要造反吗?”众军将士不由的停了下来。嵬名济随即道:“我身为右厢朝顺军司大将军,尔等归我统辖,公然对我兵戎相见,是何道理,尔等是要造反吗?”
众将士不由的感觉嵬名济的话在理,自己是大将军的部下,怎能与大将军兵戎相见?这时又有人喊道:“你枉杀忠臣,我们决不答应!犯上作乱的是你,并非得我们,兄弟们,都督待我等不薄,我们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都督及几位将军枉死!杀了这个昏官,为都督报仇!!”
众将士听了这话,又不禁冲动起来,眼看局势就要失控了。嵬名济急声喝道:“你们若造反,就不怕京城的妻儿老小被问罪吗?”众将士一惊,立刻停了下来。之前那个声音焦急地叫道:“不要听他的,为都督报仇!”嵬名济指着人丛中的一个军官,厉声喝道:“你鼓动军队犯上作乱,罪该万死!来啊,给我拿下!”嵬名济的亲兵立刻冲了过去,众军将士并未阻挡,反而主动让开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