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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勇道:“如今成功占领了雁门关重挫了契丹军,可以腾出手来了?”众将纷纷点头,都显得很轻松的样子。韩冰看了杨鹏一眼,对众将道:“没有那么简单!契丹军虽然遭受重创,可是依旧能调集五十万大军来攻,那耶侓观音绝非轻易认输之人,一定会继续大举南下的!”杨靖毫不在意地道:“来就来吧,俺还没杀够呢!”随即又道:“咱们这里也有四十几万大军,难道害怕他们不成!”
杨鹏笑道:“这样的话,岂不是被牵制了兵力无法支援其它方向了?”杨靖一呃,抠了抠大头,“这个,这个又如何?”
杨鹏笑了笑,思忖起来。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跟随一名隐杀奔进了大堂,密卫禀报道:“燕王,斥候回报!”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斥候上前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燕王,辽国公主耶侓观音已经率领五十万大军进抵狼牙村了,距离雁门关不过七十里!”
众人感到有些意外,行方皱眉道:“来得好快啊!”随即众人看向杨鹏,等候他的决断。就在这时,王开奔了进来,双手托起一封书函道:“燕王,南边有消息传来!”杨九妹立刻过来取了书信,转呈给杨鹏。杨鹏接着书信,拆开来,取出信纸,迅速打开,看了一遍。众人看着杨鹏,都没敢做声,心中十分好奇。
当韩冰率领燕云战骑撞入军营之时,毫无准备的士兵们吓得抱头鼠窜,而军官们却还在大帐中喝五喝六赌得天昏地暗,直到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叫喊‘敌人杀进来了’,这些个军官竟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随即只听见大帐外马蹄声如雷,叫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军官们这才大惊失色,慌忙抄起兵器冲出军帐。眼见无数战骑在营地中纵横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不由的心惊胆战,不敢去迎战,赶紧骑上马,扭头跑了。
韩冰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摧垮了当道的一座宋军营垒,随即朝远处已经隐隐看见了轮廓的扬州城奔驰而去。那扬州城位于运河之上,如今四面八方都被宋军的军营包围了,俨然成为了一座孤城。
宋军的军营中,告警的号角声锣鼓声此起彼伏,与此同时只见各座营垒中人潮涌动。不久之后,一支两三千人的宋军骑兵部队从右侧直插过来,试图将燕云军拦腰截断。韩冰冷冷一笑,举起右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半圈,随即朝右侧猛地一指。一万燕云战骑就仿佛一个人一般同时调转方向折向右侧,朝宋军骑兵杀去。转眼之间,双方骑兵凶猛地撞在了一起,铁蹄奔涌,长刀砍杀,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只听见惊心动魄的怒吼声和惨叫声,眼见宋军战骑人仰马翻。
宋军骑兵抵挡不住燕云战骑狂野攻势,溃败了下去。韩冰并未追杀,而是调转方向朝扬州奔去。这时,前方已经出现了两座宋军战阵,盾牌如墙,长枪如林,十分严谨,两座军阵至少有三万兵马,其中一座军阵中竖起了‘高’字战旗,战旗下横枪立马着一位十分威武的将军,正是高虎。
韩冰举起右手,燕云军缓缓停了下来,在距离宋军军阵三百余步处完全停住。
城墙上的燕云军将士早已看见城外有己方军队来到,不由的士气大振。段志贤大声道:“是韩冰将军!”随即对程世杰道:“程世杰守城,我率军出去接应他们!”程世杰点了点头,杜南却一把拽住了段志贤的手掌,叫喊道:“不可不可!”段志贤扭过头来瞪眼道:“放你娘的狗屁!什么叫不可不可!放手!”杜南没好气地道:“你若出城,便中了敌人的诡计了!”段志贤一愣。
杜南指了指右首和左首的宋军营地,那些营地中分明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军队,可是奇怪的是却都没有出来,“你看两边的军营里,分明大量宋军已经准备好了,却为何不出来?”段志贤、程世杰看了看两边,见果然如此,也感到十分怪异,鲁智深问道:“这是为何啊?”
杜南冷哼一声,“哼,还不是想等我军出城好一鼓作气将我出城的军队彻底歼灭!”指了指城外大概两万兵马的宋军军阵,“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段大哥率军出城攻击他们之后,他们一定会立刻后缩,等段大哥和他们胶着鏖战难解难分之时,左右两边的宋军便会突然出来截断我军的后路围攻我军!那样一来,除了段大哥之外,其他人只怕都难以杀出重围了!”
段志贤和程世杰一惊。段志贤眉头一皱,大声道:“就算如此也不能不去支援韩冰将军,男子汉大丈夫,眼看一个女流之辈与敌人鏖战,却龟缩城中不出,算什么玩意儿!******,那样的话,洒家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说着便要下去。
杜南使劲抱住段志贤,叫喊道:“你不能乱来!”
段志贤大怒,右手伸出,一把抓住了杜南的后领,将他提到了空中,瞪眼道:“你******少罗嗦!”杜南悬在半空,要在平时的话难免会心惊,可是此刻他心中焦急,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丝毫不惧地瞪着段志贤愤怒的面孔叫道:“你要去送死,做男子汉,谁也管不了你!可是你要是把燕王大哥的军队白白葬送了,把扬州城给丢了,就是死了也没法向燕王大哥交代!”
段志贤心头一震,提着杜南的右手不由的一松,身在白空中的杜南立刻坠了下去。杜南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面色大变,啊!半声惨叫才叫出口,肥硕的身体便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嘭的一声闷响。程世杰连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杜南摔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十分狼狈,一只手捂着鼻子疼得直喘粗气,一对金鱼般的眼珠子十分懊恼地瞪着罪魁祸首段志贤。
段志贤见此情形,不由的哈哈大笑,随即抱拳道:“对不住对不住!没想到……”杜南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我摔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段大哥绝对不可以出城!”
段志贤皱起眉头来。程世杰道:“杜南说的对啊,咱们可不能意气用事!”段志贤看了一眼远处的韩冰,皱眉道:“难道咱们就看着韩冰将军孤军奋战?她可不仅仅是个女人啊,还是咱们的嫂子!”
杜南把手放了下来,望向远处的韩冰,一本正经地道:“韩冰将军智勇双全,绝不会冒冒失失地想要就用这一万战骑打破敌人的封锁!她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来告诉我们援军来了,二来也是为了试探敌人的虚实情况。你们看着吧,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韩冰将军很快就会退走了!”段志贤和程世杰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为韩冰担心。
高虎在军阵中远远看见燕云军的领军主将竟然是他日思夜想的韩冰,禁不住心情激荡,便策马奔出了军阵,来到两军之间,扬声喊道:“韩冰小姐!……”
韩冰微微一皱眉头,也策马而出,来到两军之间,距离高虎仅有五六步的距离,抱拳道:“高将军别来无恙?”高虎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绝代佳人,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情不自禁地道:“与韩冰小姐分别已经有好些日子了!韩冰小姐越发地英姿动人了!”
韩冰微红了娇颜,皱起眉头,正色问道:“高将军,不知你为何要与我们燕云过不去?如今我燕云主力正在与契丹人西夏人鏖战,将军如此做法岂不让人心寒?”
高虎感到有些惭愧,“此非我所愿,但身为人臣,君命不可违,我也是无可奈何啊!”韩冰冷冷地道:“为了一个赵宋,高将军便甘心看到异族再一次肆虐中原大地吗?”
高虎不由的十分迷茫,“这,我不知道!我不愿看到异族再次肆虐中原,可是,可是皇帝陛下令我讨伐燕云,我又怎能违抗圣命?”韩冰冷笑道:“好一个忠诚的家奴!”高虎面色一变,“韩冰小姐为何如此说?”
韩冰嘲讽似的道:“难道不是吗?为了赵家你什么都不顾了,不顾祖宗的土地,不顾是非对错,不顾千千万万汉家百姓!这难道还不是家奴吗?”
高虎无言反驳,心里乱极了,对于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东西不由的产生了怀疑。韩冰见自己的话语起到了效果,于是趁热打铁道:“高将军英雄盖世,理应为我华夏族奋战沙场!为了一个腐朽无能的赵家,到头来只能身败名裂!高将军应早早幡然醒悟与我燕云站在一起!”
高虎低头沉默了好一阵子,最终却是摇了摇头。韩冰见此情景,好生失望。高虎抬起头来看向韩冰,“韩冰小姐说的,或许是对的,也或许不对!我高虎只是一介武夫,搞不清楚究竟谁对谁错。索性还是忠于皇帝陛下吧!”顿了顿,“我本想劝韩冰小姐归顺朝廷的,可是听了韩冰小姐这番话,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韩冰骄傲地道:“这是当然!我怎么可能为那个狗屁朝廷效命!”高虎叹了口气,“虽然我十分不愿意,可是咱们也只能在沙场上分出个胜负来!”韩冰微笑道:“高将军或许还在指望契丹人或者西夏人突入我燕云腹地吧?我可以告诉你,不要做梦了,就在不久前,大哥亲帅燕云主力攻破了雁门关全歼雁门关二十万金军!……”高虎大惊,随即却笑着点头道:“好样的,不愧是威震天下的燕王!真是让我等扬眉吐气啊!”
韩冰骄傲地道:“那是当然!大哥他是世上最了不起的英雄!”高虎见韩冰如此崇拜杨鹏,虽然早就知道,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涌起难受的感觉来。
韩冰对高虎道:“我燕云主力不久之后便会到来,高将军自问是我燕云主力的对手吗?”高虎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冷声道:“高某就不相信燕云军当真天下无敌!”韩冰盯着高虎看了片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好吧,咱们便在沙场上分个胜负!”朝高虎一抱拳,“多保重!”高虎也抱拳道:“小姐保重!”韩冰调转马头,奔了回去,随即率领军队一百八十度转向朝北方退去。
夜深人静之时,高虎手下的一个亲信将军领着一个黑斗篷进来了,抱拳道:“大帅,周公子来了。”那黑斗篷摘下头上的风帽,露出一张飞扬跋扈而又英俊的面庞来,竟然是扬州知府周显的儿子,周禄。周禄抱拳拜道:“见过大帅!”
高虎赞赏道:“周公子和周大人深明大义,愿意相助王师,我十分欣慰!”周禄道:“小人和父亲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哼,那杨鹏身为臣子,竟然敢忤逆作乱,稍有良心之辈都必会与其势不两立!”
高虎点了点头,问道:“看来你们已经决定了?”周禄点了点头,“决定了!”顿了顿,“只不知陛下的诏书是否已经下来了?”高虎转身走到帅案前,拿起一卷黄色的圣旨,过来递给周禄,“这是陛下刚刚派人送来的诏书,周公子可以先看看。”周禄连忙接过诏书,打开来,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待扬州光复之后,敕封周显为两淮宣抚使,周禄为扬州知府,钦此。’圣旨上加盖了皇帝的御宝,绝对是真的无疑。周禄大喜,连忙双手将圣旨还给了高虎。高虎接过来圣旨,微笑着问道:“周公子现在没有担忧了吧?”
周禄连忙道:“没有了!小人和父亲定竭尽全力祝王师收复扬州以至整个淮南!”高虎点了点头,问道:“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事情,你们考虑过了吗?”“已经考虑过了。我和父亲家里的家丁护院有差不多六百人,加上府衙的衙役捕快,总共可得一千二百人左右。半夜突袭,绝对可以拿下一处城门,大帅尽管放心。”
高虎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么事不宜迟,行动时间就定在明天午夜时分。你们一旦得手,立刻点三堆火堆做为信号,我立刻率领大队杀入城来。”
周禄抱拳道:“是。”高虎叮嘱道:“此事千万谨慎,行动之前切不可走漏了风声,否则只怕会功亏一篑!”周禄笑道:“大帅尽管放心,绝对万无一失!”韩世忠点了点头。
周禄抱拳道:“大帅,若没有别的什么吩咐的话,小人便告退了。”高虎抱拳道:“公子好走,路上注意安全。”周禄应了一声,戴上风帽,转身离去了。
周禄从宋军营垒出来,会合了守在辕门外的一个随从,然后两个人翻身上马,迅速朝扬州城偏僻的西南角奔去。到了城墙下,两人翻身下马,周禄让随从牵马去城外的农舍,他则来到了城墙边,朝上面张望了一下,随即学着布谷鸟叫了一声。
周禄学布谷鸟叫了一声之后,城墙上便立刻扔下来了绳索。周禄立刻顺着绳索爬了上去。来到城墙上,只见一个军官站在他的面前。周禄从怀中掏出一只银锭递给了军官,抱拳道:“真是有劳了!”那军官掂了掂银锭,笑呵呵地道:“公子跟我客气什么!”随即将银锭揣进了怀中,对周禄道:“公子跟我来把军装换上。那边墙梯上的人已经被我调开了,公子就从那里离开。”说着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道城墙梯,那道楼梯只点着一支火把,十分昏暗,此刻一个人都没有。
周禄点了点头,跟随军官打动了阴暗处,随即在军官的帮助下脱下了外套,换上了军官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一套燕云军铠甲。随后周禄便从那条城墙梯下了城墙,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回到了家中。
虽然很晚了,不过周显却并没有休息,周禄潜出城外了,他哪里睡得着。管家疾步过来说:“公子回来了!”周显连忙转过身来,只见做燕云军军士打扮的周禄正走进门来,立刻走上前去。
“父亲!”周禄满脸喜悦地拜道。周显见儿子如此模样,立刻猜测到事情一定十分顺利,“如何,高虎怎么说?”周禄笑道:“圣旨已经下来了,我已经亲眼见过了,圣旨上说,一旦收复了扬州,就敕封父亲为两淮安抚使,敕封我为扬州知府。……”周显大喜,“好好好!太好了!”激动之下情不自禁地来回踱着步,一边道:“朝廷既然不负我,我周显定不负朝廷!”
周禄道:“高虎说了,要我们明天午夜时分行动,成功夺取城门之后,便立刻点燃三堆火做为信号,高虎便会立刻率军杀进城中剿灭燕云军!”
周显停止踱步,皱眉道:“我只担心咱们的人能否顺利夺取城门?那燕云军可不是吃素的,连契丹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周禄信心满满地笑道:“父亲不必担心,此事万无一失!我已经弄清楚了,西城门的守备力量最为薄弱,晚上只有五百人看守,我们一千二百多人足可对付!再则,其中一个重要军官已经被我收买,我们须要对付的不过两三百人而已!”周显点了点头,“这样我便放心了!”
时间已经是半夜时分了,高虎率领六万精锐悄悄地来到西城门外,伏下等候。高虎骑在战马上注视着远处的西城门,只见城墙上亮着许多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影影绰绰有许多守军将士。高虎不由的担心起来,担心周家父子究竟能不能如约拿下西城门。
等候了大概半个时辰,突然看见城墙上人影晃动,接着原本站在城墙上的那些军士全都不见了,感觉好像是被人给摸掉了。高虎眉头一皱,不由的紧张起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又过了片刻,漆黑的门洞里有亮光透出,随即只见城门前燃起了三个火堆。高虎大喜,当即拔出宝剑,扬声道:“给我冲!”
部将马步友率领五千步卒作为前锋先冲了上去,高虎率领数万大军随后。脚步声大作,在这寂静的夜里份外清晰,只怕十几里之外都能听到。
马步友率领五千步军汹涌而入,随后高虎率领主力来到了城门口。高虎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只见城墙上半个人都没有,心里不由得涌起异样的感觉来:周家父子既然已经打开了城门,就应该站在城头上,就算他们两个没在城头上,他们手下的人总有人在吧,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高虎心头一惊,连忙勒住战马,急声喊道:“立刻撤退!叫马步友将军撤退!”旁边的军官感到莫名其妙,应了一声,策马朝城门中奔去。
就在这时,一声号炮突然在夜空中炸响,原本不见半个人影的城墙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燕云将士,与此同时,城门上的铁闸轰然落下,将已经进入瓮城的马步友所部五千步军都关在了瓮城里。
宋军大惊失色,正不知所措之际,只见城墙上弹如飞蝗,城外猝不及防的宋军纷纷中弹栽倒;与此同时,瓮城内,四面弹如雨下,滚石檑木冰雹一般落下去,五千宋军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眼睁睁地一个个命丧当场,血肉横飞!
高虎惊怒交加,挥军猛攻城门,可是他们本来就是打算来偷袭的,根本就没有重型攻城器械,哪里攻得进去,却在密集的箭雨下损失惨重。
一盏茶的功夫,翁城里已经安静了下来,马步芳及其五千步军全军覆没,尸体塞满了瓮城,好似屠宰场,真是惨不忍睹,几个重伤未死的军士在尸堆血水中艰难爬行着,试图逃出生天。
高虎见瓮城中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知道再打下去除了徒增伤亡之外不会有任何收益,只能忍痛撤军了!城内的燕云军见高虎军队虽然撤退,却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便没有出城追击。
高虎回到大帐,愤怒地一脚踹翻了案桌,大骂道:“****的周显!居然与燕云军合谋给我摆下这样一个陷阱!若是让我逮住他,定将他碎尸万段!”站在高虎身后的众将也都十分激奋的模样。
高虎他们真是错怪周显父子了,他们并没有与燕云军合谋。此时,周显父子以及两人的二十几个亲信正跪在扬州治所的大堂之上,都惊恐到了极点的样子,周围燕云军军士虎视眈眈,上首站在满脸得色的段志贤和一肚子鬼主意的胖子杜南。
段志贤一拍光头,哈哈大笑道:“****的东西居然跟我玩这花样,简直找死!”
周显连忙求饶:“将军,将军饶命啊!小人,小人怎敢反叛,全是,全是小儿撺掇小人干的!”周禄见父亲把所有的事情都退到了自己的头上,惊怒交加,急声道:“分明就是你主使的,为何却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周显扭头瞪眼道:“说是你就是你!我是你父亲,你怎敢与我辩口,当真不孝!”周禄正当生死一线之际,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忠孝仁义啊,对段志贤和杜南大声道:“将军,大人,你们明鉴啊!小人不过是个无职无权的百姓,哪里能干这种事情,要不是周显他主使,就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