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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倒是没有意外，昨天那么大动静，不可能没人发现。
只是城主府乔家的人，现在巴不得离他远一点。
敢跟他接触的，也就那么两个。
但也不会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接近。
小风却不同。
他是闻家的，本来就是被闻家主派来监视凌天的。
虽然最近没有联系过，但他的职责还在。
更何况……
他的病，或许只有凌天能治。
他自然得好好盯着凌天。
“尚未。”
凌天摇摇头。
小风眼神瞬间失落。
凌天挑了挑眉。
“怎么，我有没有突破，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
小风想了想，决定说实话。
按照爷爷的意思，他的病大概只有凌天能治。
瞒着还不如直接如实相告。
“我生了病，无法修炼。”
“每次修炼，我全身都如针扎一般疼痛。”
“虽然我可以坚持，但爷爷却不许。”
“他说我如果继续修炼，会影响我的寿命。”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能活多久……”
“只是，老祖宗也说。”
“我若是强行修炼，最多只能修炼到入道境。”
“突破之时，也就是我殒命之时。”
小风说的悲情。
可凌天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
毕竟两人只能说认识，连熟人都算不上。
“那为什么，我有没有突破对你很重要？”
“爷爷说，如果你是合一境，那说不定有办法帮我解决问题。”
“我？”
凌天没太懂。
“你们家不是有个合一境的老祖，为什么非得是我？”
“老祖没办法。”
小风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
“其实爷爷也不肯定，他只是猜测。”
“如果能在这里突破合一境，那这个人一定有办法帮我治病。”
这么说，不仅仅是给小风希望。
也是在给闻诚自己希望。
尽管渺茫，但至少存在不是？
凌天不由叹息，你说巧不巧？
虽然他还不是合一境，但已经一只脚跨进门槛。
距离合一境，不过一步之遥。
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够突破。
同时，他还精通医术。
来这孩子命不该绝……命不该如此啊。
“我帮你。”
小风没有反抗。
任由凌天帮他检查。
只是刚检查了一半，凌天就突然脸色骤变。
“你是女的？”
“……”
小风红着脸点了点头，声音几不可闻。
“是……”
“爷爷说，我不能修炼。”
“族里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强。”
“他怕我受欺负，所以把我当男孩子养……”
这哪里是当男孩子养？
直接养成男孩了吧！
凌天服了，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现在怎么，都跟男孩子无异。
好在，这个检查不需要脱衣服。
凌天心里吐槽了片刻，继续帮小风检查。
很快。
原因便找到了。
“你的丹田有问题。”
“啊？”
小风怔怔地着凌天。
似乎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
凌天忍不住问道。
“你以前没过医生？”
“过啊，我二叔就是医生……”
那他这个医生肯定没医师资格证。
凌天默默吐槽。
“你的问题是天生的。”
“没办法治疗。”
“就像那些没有天赋的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踏入修炼的门槛。”
“你……”
凌天说着说着，就发现小风已经红了眼眶。
泪眼婆娑地着他。
如果在不知道小风是女孩子的情况下，他只会觉得这男孩太脆弱了。
至于么？
不能修炼就不能修炼。
怎么活不是一辈子？
可知道了对方是女孩子，心理自然就发生了变化。
他叹了口气，说道。
“你先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转身，出门。
来到温酒歌的房间。
把人从床上揪起来，直接问道。
“你觉得小风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温酒歌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脑子都懵着。
凌天重复了一遍道。
“你一直在闻家，几乎是着她长大的。”
“她的性格，心性。”
“你应该都很了解。”
温酒歌拍了拍脑袋，多少清醒了点。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孩子很好，孝顺，懂礼貌，就是命不好……”
懂礼貌？
凌天想到自己第一次去温家的时候。
小风那模样，跟个小老虎似的。
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她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办法修炼。”
“一旦修炼，就会危及生命。”
“你为什么还要骗她？”
凌天不相信，温酒歌连这都不出来。
真不出来，他也就不配活两百多年了。
闻言温酒歌沉默了。
片刻后叹了口气。
“那我还能怎么样？”
“你都说了，我是着她长大的。”
“那么乖巧讨喜的小女孩，却天生不能修炼，偏偏又有着极高的天赋。”
“谁能不心疼？”
温酒歌挠了挠头，心情烦躁。
“我骗她，也是没办法。”
“至少能让她心存希望不是？”
“不然能怎么办？”
“让她彻底断绝修炼的希望，还是拼着随时会丧命的危险，让她修炼？”
他也很无奈啊！
凌天默了片刻，做出一个决定。
“我有办法帮她修炼，还不会危机她的生命。”
“你在说什么胡话？”
温酒歌皱了皱眉，怀疑凌天是不是还没睡醒。
“我已经任何办法都试过了。”
“只要有真气进入丹田，就会加重她的情况。”
“等她丹田支撑不住。”
“轻则重伤，重则爆体而亡！”
凌天没说他的功法可以不需要丹田，只是说道。
“我有我的办法。”
“不过，我总不能平白帮她吧？”
温酒歌听明白了。
这家伙是来要好处的！
他双手一摊，直接摆烂。
“没钱。”
“我不要钱。”
“也没晶石。”
“……”
所以在中心城，晶石和货币是分开的是吧？
凌天摇摇头。
“我也不要晶石。”
“那你要什么？”
温酒歌奇怪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我昨天说的绝活？”
凌天再次摇头。
“前辈，你昨天说过，只要我赢了你，就把绝活交给我。”
“唾手可得的东西，我何必再交易？”
温酒歌想问，你什么时候赢了。
但回忆了一下。
他都动用了成实力，都没能奈何凌天。
说输了……倒也不为过。
而且他本就打算把绝活教给凌天的，增添他穿过通道后存活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