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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变强完全是因为一种透支潜力的秘法,疑似是一种名为透血鬼针的针法,我见过一次。
应该需要一段时间启动,持续时间不过十分钟。
之后会陷入颓势。那时候就是薛鄂荣的机会。
何况,薛鄂荣未必需要等到对手的疲软期,他有一些底牌,我知道的。
这家伙擅长三十余种拳种,融汇一体,创造出一招拳法,威力惊人,比薛家猿王拳要厉害得多。”
孟横江语气斩钉截铁。
他和薛鄂荣交过手,见识过那一式强大拳招。
汤玉湖也不争辩,只是抱着胸,慵懒道:“你看得太浅显了,看着吧!”
附近,史清河、吴勇华等宗师都在就输赢强弱有理有据地分析。
实力低微的族人,却没有这样的眼力和理性。
这是嫡系、旁系之争。
嫡系子弟们疯狂地给薛鄂荣摇旗助威。
旁系子弟则在激动地给薛逢水加油。
薛家家族创立至今,向来只有嫡系正统族人掌权。
哪怕是嫡系、旁系晋升更迭的规则在其中,那些由旁系因为某些缘由跻身嫡系的几个派系,连家主候选人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潜规则。
然而,今天这一战。
但凡有个万一。
薛逢水掌权的话,所有人都知道,薛家体系、权力更迭等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事关嫡系荣耀和存亡。
而一众旁系族人,则寄托于薛逢水掌权,从而改变这不公正的家族秩序。
声浪如潮。
而场内两人沉浸于战斗之中。
薛鄂荣是拳道宗师,拳法出神入化,糅杂百家之长,出神入化,随心所欲。
在极尽疯狂的攻势下,已经开始压住薛逢水了。
“快点,快点施展那一招杀手锏!”
薛鄂荣目光如火。
十分清楚在薛逢水进攻的那一刻,便是定胜负的时候。
一直以守为攻的薛逢水,刀招一变。
刀势悍然,透着玉石俱焚的雄浑气魄。
钝圆厚重的刀光,尽显刀法的力量感,唯独少了刀剑兵器的锋芒。
重劈横斩旋身斩……
连速度都开始激增。
顷刻间竟然压住了薛鄂荣的拳势。
周遭地面、建筑崩裂。
攻势尚且在薛鄂荣的承受范围内。
看到这舍生忘死,不惜一切的拼命刀招。
“机会来了!”
薛鄂荣露出狞笑,对手的刀法防御不攻自破。
疯狂的刀招下,威力有余,破绽太多!
虽说和那一道击败薛炳的刀罡完全不同,但结果一样,这个机会难得!
“死吧!”
混元刚拳!
薛鄂荣低吼一声。
刹那间以他为中心,内劲影响空气,冲天的小型龙卷,刹那推动薛鄂荣划出迅猛如电的弧线。
风暴的爆鸣激荡四周,震人心魄耳膜。
浑浊狂风遮挡视线。
他刹那已经来到薛逢水跟前,轰出承载毕生心血,巅峰威力的一拳,余波彻底摧毁了旁边的数个石质灯柱。
薛逢水口吐鲜血的同时,依旧稳如泰山,“你上当了!”
不急不慢地改变刀招,舍生忘死的气魄骤然消散。
取而代之是圆融一体、固若金汤的刀罡护持己身。
疯狂挥动的戒刀,劲力技巧十分特殊,化解攻势的同时,将一部分内劲转移到地面。
十余米范围地板崩碎飞溅而尘烟四起。
彻底抗住这一拳后。
薛逢水已经遍体鳞伤,鲜血直流。
却是大笑着,双手持住戒刀,猛地挥下。
巨大的金色刀罡转瞬激射而出。
“怎么会……”
旧力未尽、新力未生的情况下。
薛鄂荣就算有心躲避,也无法做到以最快速度闪避。
踏出一步,试图躲闪,一边抬手护住要害,运劲防御。
众目睽睽下,薛鄂荣被那道庄严恢弘的金色刀罡淹没。
伴随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道身影高高飞起,撞碎楼阁大门,消失在阴影里,生死不知。
“薛爷爷!”
“父亲……”
一时间,众多人冲进楼阁。
试图救援薛鄂荣。
薛鄂荣撇开一些人的搀扶,满身鲜血,凄惨踉跄地走出来,阴狠地盯着薛逢水。
“我还没输!”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着拳头,“我还没输……”
四目相对。
下一秒,薛鄂荣眼前一黑,直挺挺扑倒在地,身下汩汩流血。
“我赢了,我赢了!”
薛逢水十分自信,举起戒刀,难掩狂喜笑容,甚至喜极而泣。
一手捂着脸,无声落泪。
他从没想过,能够击败嫡系的宗师。
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有机会坐上家主的位置。
那一式舍身罗汉真的成为他取胜的关键,引诱到了薛鄂荣。
对方但凡留有余力,就肯定能躲开金刚一怒,到时候战局陷入焦灼的话。
胜负就不一定了。
他距离报仇的那一天终于近了一步。
一些人涌向了薛逢水,疯狂叫喊着。
他们旁系终于有压制嫡系的一天了!
叶小凡一步跃下,落在了场内,“按约定,薛逢水就是你们薛家家主。
只要你们认可他。
其余事情我不干涉,包括不会进一步欺压你们薛家。
今后井水不犯河水!”
叶小凡负手而立。
扫视银发老太婆、薛金龙、薛蟠等嫡系核心。
“有异议吗?”叶小凡看着他们,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一些宗师,“现在提出来。”
“……”
薛金龙等人哪敢说话。
面面相觑,都想让其他人出头。
他们坚信但凡现在走出去,必然会成为杀鸡儆猴的鸡,下场会很惨。
“我为薛玉龙效力,纯粹是报答他的救助之恩,现在他死了,薛白被你囚禁,他女儿下落不明。
我这些年已经足够偿还他们恩情了。
现在脱离薛家。”
史清河突然出声,走了出来
“你只是外姓供奉,当然可以脱离。”
叶小凡点头。
“我也要脱离薛家。”
伤势颇重的薛炳,脸色煞白地走出来。
他满眼恨意,不甘心以后屈居于薛逢水之下,要听人使唤。
“你?是只有你,还是你们一脉的所有人?”
叶小凡反问。
“我们一脉!”银发老太婆才是他们一个派系的当家人薛红慧,也是薛炳的母亲,黑拐重重杵地。
叶小凡一挑眉头,“好!”
他突然闪身出去,一掌盖在了薛炳小腹上。
薛炳站在原地,没有疼痛,但丹田处已经破损如筛,毕生的内劲无法收纳,源源不断逸散。
他难以置信瞪着眼。
“炳儿。”薛红慧尖叫着,跑到了薛炳身边。
“你们没其他宗师了吧?如果没有,可以脱离薛家了,但不准带走薛家一针一线。
以后不得传授子孙后代任何薛家武学,不得以薛家武学在外行走!”
叶小凡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