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擎天巨柱从天而降,金光闪闪,璀璨夺目,天崩地裂一声巨响,正砸在城墙之上,九天之雷顺着黄金棍流淌而下,将西岐城城墙炸出一个豁口。
雷震子从天而降,十二只翅膀不断扇动,带起一阵阵狂风,将商军吹得人仰马翻,雷震子抓起黄金棍,四丈九尺高的身高仿佛天神一般,看了一眼玄鸟旗帜,对苏护等人温和地说道:“我乃雷震子,家父乃是汜水关总兵,奉吾教教主之命前来助阵,速速入城。”
嗡~
空中响起了呼啸之声,乾坤圈一化二,二化三,三化无穷,眨眼之间漫天遍野都是乾坤圈的虚影,冰雹一般向雷震子打来,雷震子背后写着木,火二字的两只翅膀不断扇动,以木生火,以火克金,一座剧烈燃烧的火山凭空出现,喷出无数火焰,将乾坤圈的虚影烧成虚无,乾坤圈倒飞而回。
“去!”
剧烈燃烧的火山缓缓移动,向摔倒的哪吒砸去,哪吒取出七尺混天绫,晃一晃,混淆日月,转一转,颠倒昼夜,眨眼之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混天绫上代表月亮之力的三足银蟾猛地喷出道道月华,如瀑布一般浇在火山之上,以月华绝阴之力浇灭了火山。
雷震子大踏步向哪吒冲去,每一步都引发地动山摇,城墙的豁口因为剧烈的摇晃开始不断坍塌,砰地一声巨响,黄金棍正撞到火尖枪上,狂暴的冲击波横扫四方,震得商军士兵捂着耳朵,烟雾弥漫,尘土飞扬,烟雾之中两位神灵拼死搏杀。
天地间风云变幻,乌云从四处涌来,两位巨灵的战斗撕裂了云层,接引水汽,引得滂沱大雨铺天盖地而下,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鸣着压下大地,闪电将天空撕裂出一条条光痕,雨水很快洗涤尘雾,将天地万物都浇得湿漉漉。
苏护骑在青骢马上,抱着火龙枪,望着山峰一般高大的两位神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惊世大战,郑伦指挥士兵从城墙的豁口处杀入西岐,见苏护愣在原地,催动火眼金睛兽来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苏护的肩膀,说道:“大帅,此处危险,快随我入城。”
商军如虎狼一般杀入西岐城,黄豆兵如纸糊的一般抵挡不住,没有患病的西岐士兵搏命厮杀,依靠地利阻击入城的商军。杨文辉骑着大蜘蛛借助土遁杀入西岐城,见城中破败不堪,阴风阵阵,巷子里弥漫着浓重的尸臭,杨文辉点了点头,作歌道:
不负玄门诀,工夫修炼来。
炉中分好歹,火内辨三才。
阴阳定左右,符印最奇哉。
仙人逢此术,难免杀身灾。
歌声引来了一位道人,头戴鼎形道冠,身穿水墨阴阳道袍,脚踩一双登云履,和颜悦色,鹤发童颜,步履轻健,听到杨文辉作歌,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忍不住点评道:“道友,你以瘟入道,我本无权干涉,但你为何将瘟疫散播在西岐城中?你荼毒人命,肆意妄为,有损天道,今日我只能出手管一管了。”
杨文辉不认识此人,拱手道:“道友何人?为何要插手西岐战事?我下山助战,瘟道乃是贫道修行的道术,杀敌的手段,和刀斧无异。道友难道只允许玉虚宫弟子屠戮成汤士兵,不允许我用道术重创西岐城吗?”
玉鼎真人笑了笑,叹息道:“道友,若是两军交战,你用出多么精妙的道术都符合三教约定,谁也无法指手画脚,可是,你下瘟丹屠戮手无缚鸡之力的西岐百姓,还有何言?我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是也,今天要替天行道。”
杨文辉一听他是玉虚宫弟子,再不多言,挥舞长刀骑着蜘蛛朝着玉鼎真人冲去,玉鼎真人讥讽道:“截教之人皆是这般,野蛮愚钝,论道论理说不过就动手。”
玉鼎真人袍袖一甩,从袖子里取出一般似冰霜似水晶般的一把长剑,剑身寒光闪烁,锋芒毕露,雨水打在剑身之上,流光溢彩,正是修真界著名的仙剑锟铻剑,见杨文辉挥舞长刀攻来,举起锟铻剑格挡,此剑削玉如泥,只一个回合,将长刀斩为两半。
杨文辉大骇,心中忽然想起,玉鼎真人就是灌口显圣真君的师尊,也是阐教四大弟子之一,忙将法宝‘散皇鞭’取下,对着玉鼎真人隔空施法。
玉鼎真人心念一转,运起九转元功,刹那间刀枪不入,万法不侵,散皇鞭无功而返,杨文辉大骇,手中失去了兵刃,法宝无效,顿时险象环生。
“蛛儿,咬死他。”
杨文辉一声呼哨,大蜘蛛猛地跃起,锋利的利齿直奔玉鼎真人刺去,正中玉鼎真人的前心,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刺中钢铁。
一击不中,大蜘蛛愈发狂暴起来,浑身的绒毛竖起,八条腿快速摆动,围着玉鼎真人乱咬,玉鼎真人犹如一尊精铁铸造的雕像,无论大蜘蛛用毒,用丝,要牙都无法伤害玉鼎真人分毫。
“可惜,如此异种毒蛛却被你培养成了坐骑。”玉鼎真人见大蜘蛛没有了手段,感觉到乏累,随手一剑将大蜘蛛挥为两段,撕扯下破破烂烂的道袍,系在腰间,提着宝剑来追杨文辉。
杨文辉撒腿就跑,转过两条小巷,身前阴影中响起桀桀的笑声,一位浑身包裹着白纱布,身穿大红袍,额生竖瞳,鹰视狼顾的道人从阴影中走出,将玉鼎真人拦住。
“道兄,欺凌小辈可不算本事!你那么喜欢论道,我吕岳就和你讲讲道理。”
玉鼎真人见他头顶生着竖瞳,知是劲敌,不敢再追杨文辉,努力回想吕岳的名字,会让一个关于截教的流言从记忆深处蹦了出来。
截教号称万仙来朝,弟子徒孙众多,基数多久不乏惊才绝艳之辈,除去赵氏姐弟,多宝,无当,金灵,龟灵四大弟子,随侍七仙外九龙岛有一位用毒的高手,继承了瘟毒一脉,四海八荒尊称吕毒仙。
“吕毒仙,吕岳,道兄,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