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定海眼下喝醉了,他是不会相信沈白的鬼话的。
当然,他就是没喝醉,也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会阉了他自己。
酒醉的他眼下倒是有另一个想法。
“好啊,臭小子,娶了一个不够,难道你还想把老子的女儿统统都霸占了去!”尧定海恶狠狠的盯着沈白,将自己的龌龊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家都是男人,谁不明白谁啊?老子当年也年轻过。
沈白哭笑不得的看着沈定海,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尧曼曼,无奈道:“你们两个……不愧是一对父女,当真是绝配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尧灵儿突然闪到了尧定海的面前。
“爹,不关夫君的事,是阿姐自己闯进来的。”
尧曼曼见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妹子上来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给卖了,很是感慨的长叹口气:“灵儿,你可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一只大手猛然从斜刺里伸了出来,一把揪住尧曼曼的耳朵。
“臭丫头,你妹子今日洞房花烛,你跑到她房间捣什么乱?走!跟老子回去!”尧定海揪着尧曼曼的耳朵,骂骂咧咧的就往外走。
“爹,疼……疼!”
尧曼曼见了亲爹,适才睥靡天下的凌厉气势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也没有了和尧灵儿动手的时候那股潇洒自如的劲,只是被他亲爹拎着耳朵,硬生生的拽出了屋外。
尧定海走到门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见他一转头对沈白笑道:“姑爷,不好意思,老夫喝多了,刚才对你的态度不甚好,你是读书人,别往心里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我们没出现过。”
沈白啼笑皆非的看着尧定海,以他的应变能力,此刻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老头了。
尧定海将尧曼曼拽了出去,‘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门外,沈白还能隐隐的听着尧定海和尧曼曼的争吵声。
沈白转头看了尧灵儿一眼,却见她此刻脸色有些发红,显得非常的忐忑不安。
“夫君莫怪,我爹爹和我阿姐……性格都很外向,有时候说话容易让人误会,不过他们可都是好人。”
沈白低低的咳嗽了一声,没好意思反驳她。
夸山贼是好人的,这天底下只怕也只有这尧灵儿一个人了。
“没事,令尊和令姐都如此的豪爽开放,这也是姑娘的福气。”
尧灵儿的脸色有些发红,低声道:“夫君为何现在还叫人家姑娘呢?”
沈白闻言不由苦笑。
冷不丁的突然让自己管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叫夫人,他实在是觉得太别扭了,就算是她再美这事也奇怪。
不过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现在的沈白看出来了,尧灵儿倒是真心实意的要嫁给自己,要是**裸的驳人家姑娘的面子,似乎也是不太稳妥。
别看尧灵儿对自己挺温柔,但她的身手沈白适才也看见过,绝非等闲之辈……估计不在柳画屏之下。
以她的身手,想要收拾自己,一个打二十个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要不,我叫你灵儿吧?”沈白略一思索,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
尧灵儿顿时喜上眉梢:“夫君觉得怎么叫好,那便怎么叫。”
说罢之后,尧灵儿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羞怯之色,低声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夫君,咱们也应该安歇了。”
沈白:“……”
这事不太好吧?
不对!
其实细细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左右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我强迫她的?
仔细想想,打从自己回到了这个时代起,就很久没尝过荤腥了。
如此英俊如此年轻的身体,若是不好好使用一下,岂不辜负上天对自己的恩赐。
沈白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后伸手去捧住尧灵儿的脸。
却见尧灵儿一下闭上了眼睛,紧紧的咬住了嘴唇,身体微微的有些颤抖。
沈白见状不由皱了皱眉。
这一世的沈白阅女极少,但上一世的他,却接触过不少的女人。
是男人就都喜欢女人,沈白也一样,无可厚非,但他对这方面有着自己的理解。
不用非得两情相悦,但至少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和自己**,那才叫身心共同满足。
身体上与精神上的同时预约才可称之为满足。
这个尧灵儿虽然执意要自己做她相公,但很显然,她在这方面还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似乎是在完成一件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一样。
一想到这,沈白就有些意兴阑珊。
这跟洞房一块猪肉有什么区别。
他把放在尧灵儿脸上的手放下,然后对她道:“今天太晚了,我有点累,咱们早点睡吧。”
说罢,他抬手指了指那张大红喜床:“你晚上起夜不?你要是起夜,我就睡里面。”
尧灵儿诧然的睁开了眼睛。
她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不……不起夜。”
沈白微笑道:“我也不起,那这就好说了,谁睡里面都是一样,我先睡了。”
说罢,便见他脱下鞋子,和衣而睡,倒头躺在了床榻的里面。
尧灵儿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沈白,看着他因为呼吸而均匀起伏的背阔,慢步走到床榻边,脱下了自己的红鞋,静静的躺在沈白的身边……
洞房外,尧定海趴在窗户下的墙根,捋顺着自己的白须,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这小子倒是个有风骨的,有点正人君子的做派,灵儿倒还真是没选错人。”
尧曼曼蹲在尧定海的身后,低声道:“爹,人家洞房,你蹲窗户沿,是不是有些太龌龊了?再说洞房的人还是你亲闺女。”
尧定海一翻白眼:“老夫为人父母,自当为子女操心,女儿成亲这么大的事,老夫怎么能不听一听情况,帮她把把关?万一她碰上个禽兽怎么办?”
尧曼曼嘀咕道:“是禽兽也是你招回来的……”
“你小丫头懂个屁!”尧定海伸出手,又去掐尧曼曼的耳朵。
“疼、疼……”
尧定海压低声音道:“那是你小妹自己选的夫婿,和为父有什么关系?小小年纪的不学好,也不知是哪个给你教养的这么无法无天,你能不能一天别老是打打杀杀的?你也学学好!学学你小妹,或是学学你爹我,知书达理一点不成吗?”
尧曼曼揉着自己的耳朵,委屈的看着尧定海,嘀咕道:“知书达理的人,会说自家女儿懂个屁的?”
尧定海眉头一挑,就要发怒,却见尧曼曼早有准备,她突然站起身,迈开自己的大长腿,飞一样的从尧定海的眼前消失了。
尧定海愣愣的看着尧曼曼消失的背影,突然‘噗嗤’一乐,无奈道:“这才是老夫亲生的……唉,从今日起,老夫也算儿女双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