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闲汉头子闻言不由勃然大怒:“我来讨公道,你怎敢如此诋毁于我?”
沈白冷冷道:“公道?好我给你一个。”
说罢,便见沈白转过身,对尧灵儿道:“拿几瓶咱们卖的药酒过来,跟他比对一下。”
尧灵仙一开始有点发愣,站在原地没动作,过了一会才反应了过来,转头就奔着柜台里面跑去。
少时,就见她取出了两瓶药酒来到店铺门口递给沈白。
沈白将药酒瓶打开,喊道:“大家可以闻闻,看看这药酒的味道,和他拿过来维权的药酒是不是一样?”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平日的娱乐生活实在是太单调了,平时很少见到这种砸场子的事,眼下有了热闹便纷纷参与其中。
大家接过沈白递给他们的瓶子,你闻一会,我嗅一会,便开始议论纷纷。
“这药酒的味道不错呀!”
“和那人拿过来的完全不一样。”
“两种味道……应该不是一家卖的。”
“看来这厮的确不是好人。”
听了众人的议论,那闲汉顿恼了:“你们这些痴人,到底会不会闻?你们的鼻子都是摆设吗?”
沈白在一旁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适才还是叔叔大爷的叫,现在怎么就骂大伙是痴人了?”
那闲汉一张大脸涨的通红,恨不能立刻动手就揍沈白。
“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管闲事?”闲汉咬牙切齿。
沈白不搭理他,只是又指了指那瓶子的底座,道:“大家可以看看,白灵斋卖的药酒瓶子,下面是有小字的,虽然不显眼,但是却是鉴别真伪的特殊标志,一般人绝对是难以仿造。”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沈白在开店之前,便已经让尧灵儿通知了山寨,在货品上暗刻标记,尧灵儿适才一时情急,却把这一茬给忘了。
那些围观的人开始帮着比对。
“嗨!你们看啊,这下面果然是有字!”
“真的呀,如此说来,那这瓶假药酒果然不是白灵斋卖的?”
“我就说嘛,乳酪西施那么漂亮的掌柜,怎么会卖劣等药酒!”
“这厮着实可恶!”
那闲汉见被识破了,气的满面通红,他怒吼一声,举起拳头,冲着沈白冲了过去。
“哪里来的杂碎,要你多管闲事!”
一只大拳头罩着沈白的脸就要砸过去。
沈白站在原地没动,眉毛微微一耸,苦笑道:“你真的要对我动手?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去你娘的!”
那闲汉一拳直怼沈白鼻梁。
“咣!”
“咣!”
“咣!”
连续三记闷响之后,便见那闲汉头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从白灵斋的门口倒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摔倒在门口的人群堆中,他浑身打着摆子,来回哆嗦,口吐白沫竟然是昏了过去。
这一下子,可是惊呆了在场围观的众人。
刚才那一刹那是怎么回事?
沈白回头看去,却见柳画屏,尧灵儿,尧曼曼三个女人同时收腿。
而那倒在地上的闲汉,胸口和腹部上明显有三个明晃晃的鞋印子。
沈白遗憾的啧啧嘴,道:“能倒在这三条长腿之下,也不知道是该同情你,还是羡慕你,小伙子。”
“居然敢打我们老大?”
“兄弟们,砸了她的店!”
那随闲汉来的帮凶们一起呼喊着就往屋子里面冲,大有纵横天下,扫荡寰宇,踏平白灵斋之势。
沈白咧了咧嘴,向着旁边闪了两步,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路。
在他看来,这些砸场子的闲汉,眼下根本就不算是来闹事的,他们完全是来找死的。
这白灵斋的大门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坟场,完全就是龙潭虎穴!
三个大Boss,正在里面等着拿这些小哥布林刷经验呢。
这一下子,围观在白灵斋门前的那些群众沸腾了!
又有了一场好戏可看!
随着一个又一个大汉从店铺里面飞出来,围观百姓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店铺中的这三个绝美的女人……
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啊!完全视这群身高七八尺的大汉为土鸡瓦犬。
那些男人在三女面前,手下哪有一合之敌?
“那个长腿的紫衣姐姐好厉害啊!她已经踢飞三个了!”
“不不,还是柳教头本事高,我替她数着呢,她整整打飞了五个人!”
“怎么连尧掌柜的武艺都这般了得?这年头的女子都怎么了?”
“真神人也!”
等到巡街的捕快推开人群赶到白灵斋的时候,战斗已经草草的结束了。
白灵斋没有损失一砖一瓦,连个瓶子都没被打翻,但闹事的人却犹如垃圾一样,被堆在了门口形成了一座小山,他们一个个哼哼唧唧的,又哭又闹又喊又叫,委屈到了极点。
杨忠彪推开人群,喊道:“怎么个情况?”
一见捕快出现了,那些来闹事的闲汉仿佛找到了救星。
却见为首的闲汉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杨忠彪的大腿,道:“差爷,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这几个婆娘也太欺负人了!没有她们这么办事的啊!小人买错了东西,不过是来跟她们理论的,谁知她们、她们居然就下这等毒手!您看看小人的脸……这揍的我亲老娘怕是都认不出来了!”
杨忠彪疑惑的看向站在白灵斋门口的沈白,似是在询问。
沈白指了指那闲汉,随意道:“他们过来砸场子的。”
那闲汉头子勃然大怒,转头怒吼道:“你才砸场子的!胡说八道!当着差爷的面也敢满嘴喷粪,一会少不了给你苦头吃,把你拿下大狱皮鞭沾盐水……”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杨忠彪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扇到了那闲汉的脸上,给他扇了个跟头。
“你才满嘴喷粪!”杨忠彪怒气冲冲的道。
暗道理来说他身为捕快本不该打人。
但沈白是他的恩人,也是他最佩服的人,这王八蛋敢当着他的面骂沈白,杨忠彪宰了他的心都有。
就在这个时候,尧灵儿从店里走了出来,对杨忠彪道:“表兄,你来了。”
“表、表兄?”那闲汉顿时傻眼。
杨忠彪一把揪起那闲汉,对身后捕快们道:“带回去,好好审讯一下,看看幕后主使是谁?敢跑到某家表妹的地头来撒野,真活得不耐烦了!让我查出来,扒了他的皮!”
围观的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原来尧掌柜这么厉害,和官府的人还有着关系呢!”
“这些泼皮居然敢找她的麻烦,这下子可死定了。”
“定是有谁使了钱,雇他们来闹事的,这要是真审出了正主,回头定没他好果子吃……”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却见不远处看到这一切的瓷器铺的胖掌柜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
看热闹的人散了,白灵斋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眼下店铺里面的气氛,却比刚才更加紧张。
柳画屏站在店铺内,先是看看杨忠彪,又是看看沈白,最后再看看尧灵儿……
她问杨忠彪道:“这位掌柜的是杨兄的表妹?”
杨忠彪使劲的点头,磕巴道:“是,亲、亲表妹!一母同胞的亲表妹!”
沈白将脸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手掌中。
杨忠彪,关键时刻怎么这么不长进……
“表妹……也能一母同胞?”柳画屏眯起了眼睛。
杨忠彪一边擦汗,一边慌忙地改口道:“某家的意思是,她老母和我老母,是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