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晃了晃手指,“妖精仪态”使得周围的巫师们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目光,什么都做不了。
“魔力...生命...”所有巫师都伸出他们的手抓向费恩靠拢,但是他们的蓝色皮肤根本不能触摸到他。
费恩摆出斩击的架势,金色的符文光辉照亮了他的眼睛,他没有服用夜影之水,也完全没有被他们的幻象所迷惑。
“低劣的手段。”,费恩吐了口唾沫,开始使用起上古之血所带来的其中一个类法术能力,既然已经使用上古之血传送了,再使用几次也不会出大问题。这个能力会划定一个范围,如果有多个敌人,费恩就可以在这个范围内闪现到敌人身边进行攻击,如果只有一个敌人,费恩就会从多个方向向敌人进攻。现在希瑞也会这个能力,费恩戏称这个技能为“阿尔法突袭”,虽然希瑞不是很理解这个法,不过现在她也这样称呼这个能力。
青色的魔力没过巫师们,然后费恩就从原地消失了。他出现在每个巫师身后,用手中的“湖女之剑”Aerondight狠狠地斩了下去。“不.......不......”交叠在一起的巫师们发出惨叫,他们干燥皲裂的深蓝色皮肤破碎,流出蓝紫色的鲜血,他们用早已消失的语言呼喊,尖细的高音如薄纸一般。或许他们曾经拥有强大的魔力,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费恩发现,他们即使被剑斩开躯体,也没有死去。他们用费恩听不懂的语言咒骂着他,长石桌上的心脏越跳越快,蓝色的微光快速闪烁。随着心脏的跳动,他们的皮肤也在愈合。
“这就是你们的依仗,一颗心脏。”费恩沿着长桌的桌边走着,手里挽了个剑花。
“巫师...你不懂的尊重....”混合起来的声音大声斥责着费恩,“我诅咒你...诅咒你所爱的一切都将被你所痛恨的享用....我诅咒你...”
“抱歉,这个对我可没有什么用处。”费恩绕到门口,用手指指向那颗跳动着的腐烂的心脏,“你们的法术都将失败。”
三环法术“解除法术”的魔力触及心脏的时候,这颗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随后又开始跳动了起来。随着每一次跳动,心脏都会更加腐烂一些,上面不断冒出蠕动的白色蛆虫,很快整颗心脏都变成了堆积在长石桌上的一大团虫豕。
“不....求求你...”不朽者们并没有任何力量来阻止费恩,剩余的生命力还能支撑他们活动一会。过去他们曾经吞噬进入不朽之殿的饶生命来延长自己的寿命,他们宣称他们有着强大的力量,事实上他们只剩下满屋子的灰烬,他们甚至不能转化成不死生物。
“你们可真是糟糕”费恩露出恶劣的笑容,他从腰间抽出一张卷轴,“你们想看看魔法吗?”
的火焰珠子飘到巫师们的面前,他们又哭又笑,想触碰火球可是又畏惧高温。然后火焰珠子迅速膨胀,带着低声的轰鸣和炽热的火焰包裹了所有的巫师,剧烈的爆炸冲击房间里的一切,他们的血肉像羊皮纸一样碎裂,骨头如浸泡在油脂中的枯木。“这可真是够劲”躲在桌子下面的费恩吹了声口哨,确定火焰里没有任何存活的生物,只有一堆残缺的黑色焦尸。
门外是一条漫长而幽暗的通道,而唯一的光源是身后闪烁不定的橙色火光,不过昏暗的环境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困扰。费恩并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他本能地觉得整座宫殿的魔法虽然在缓慢的消失,但是极为缓慢。虽然这些长期被魔力浸润的岩石是建造法师塔极好的材料,可是费恩不可能在这里建造法师塔。为了不留后患,费恩翻了翻卷轴盒,从里面翻出一张卷轴。
“四级怪物召唤术,不错的选择。”费恩撕开卷轴,从火堆之中召唤出四只型火元素,这些火焰使者尖笑着从费恩那接过硫磺与磷吞了下去。“孩子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费恩用费伦的通用语道,“去点燃这里宫殿里所有可以点燃的东西吧,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狂欢起来吧。”【注1】
火焰使者们大笑着四处分散,进入每一处可以进入的门,点燃那里或许昂贵或许廉价,或许年轻或许年老的一切东西,它们不是没有遇到过反抗,但是在它们自身所拥有的“眩晕术”和“能量射线”的类灵能能力下,所有的反抗都是无力的。
费恩找了几扇没有火元素去过的大门,将其打开之后走了进去,并没有管左右。他就这样随意地走着,不时拿起一些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装饰品。然后他就出现在了阳光底下,强烈的光线让他有些头晕目眩,更别他怀里闪光的宝贝了。俳雅·菩厉正用某种未知的语言叽里呱啦,双脚轮换着跳来跳去。
他回头看了看,烟雾如藤蔓一样从尘埃之殿古老的石墙缝隙中和黑瓦屋顶上渗出,对着男巫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它们有些太过热情,不过放心,它们就待一个时。”
俳雅一边嚎叫咒骂,一边抽出匕首朝他扑了过来。但是匕首戳中的时候,费恩的身影直接化为了青色的幻影。他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腾出一只手抽出背后的长剑,简单地向前一戳,男巫就倒在了血泊之郑
他抱着一大堆镶嵌着宝石的金银器走出草地,丹妮莉丝紧张地往里看。
“送给你,丹妮莉丝。”费恩把一堆贵重物品堆到她的胸前,“你现在有点钱了。”
“那些男巫呢?”丹妮莉丝皱起眉头,她现在更在意那些不朽者,她开始畏惧他们的报复。
“放心,他们即使之前没有死,现在也死了。型火元素们可不懂得仁慈。”费恩怂了怂肩膀。
“强大的男巫。”札罗·赞旺·达梭斯从舆车上走了下来,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费恩,“我可以雇佣你吗?你看起来你那些啜饮夜影之水的男巫强大得多,至少你比不朽者要强大。”
“很抱歉,我的合同还没到期。”费恩婉拒了扎罗的邀请,“我的老板还在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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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丝吃着早餐,这是一碗冰凉的虾米柿子汤,伊丽给她带来魁尔斯长袍,象牙色绸缎上用珍珠缝成图案,清凉通风。
“把它拿走,”她,“去码头不用华服。”
“奶人把我当野蛮人,我索性穿给他们看。”她穿着褪色的沙丝长裤和草织凉鞋去了马厩,奖章腰带上悬一把弯刀。姬琪为她编了多斯拉克式的辫子,并在末端系上一个银铃。
“我没有打过胜仗。”银铃轻响,她对女仆。
姬琪不这么认为:“您在尘埃之殿烧死巫魔,把他们的灵魂扔回地狱。”
“那是费恩的胜利,不是我的。”丹妮莉丝想分辩,却没有出口。费恩也不介意功劳被算在她的头上,而且如果头上多几个铃铛,想必多斯拉克人会更钦佩齐心。于是她从跨上银马起,就刻意弄出声响,但乔拉爵士和血盟卫们都没在意。外出时,她选择拉卡洛保护她的子民和龙,乔戈和阿戈则同往码头区。
他们将大理石宫殿和芬芳花园抛在身后,穿过城市的贫民区。这里只有朴素的砖瓦房,临街一面连窗户也无。马匹和骆驼尚且稀罕,舆车自不必。街上多的是儿童、乞丐和骨瘦如柴的沙色狗。肤色白皙的居民穿着灰尘仆仆的亚麻裙站在拱门下目送他们经过。
“他们知道我是谁,并且不爱我。”丹妮莉丝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念叨着费恩常的话,“没有军队就没有统治。”
乔拉爵士本想让她坐舆车,安稳地躲在丝幔后面,但她拒绝了。她靠着绸缎垫子坐了太久,老是让牛拉着来去。重新骑上马背,才让她觉得脚踏实地,有了目标。
去码头并非她自愿,而是另一次逃亡。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逃亡。打从娘胎起,就没有休止,不曾停下。有多少次,她和韦赛里斯在漆黑的夜晚偷偷溜走,仅仅领先篡夺者的刺客一步之遥?不逃就是死。札罗获悉,当不在不朽之殿的男巫把幸存的男巫招集到一起,要对她不利。
丹妮莉丝听他时忍俊不禁:“你不是告诉我,男巫们跟那些羸弱的老兵一样可笑,只会夸耀当年之勇,全不顾力量与技能早已离他们而去吗?”
札罗却忧心忡忡,“本来确实如此,但现在起了变化。据熄灭一百年之久的玻璃蜡烛又在‘夜行者’厄拉松的宅子里重新燃烧,鬼草在吉海因花园中生长。人们看见幻影龟在男巫大道的无窗房子之间传递消息,而城里所有老鼠纷纷咬掉自己的尾巴。马索斯·马拉若文的老婆曾经嘲笑一个男巫虫蛀的袍子,可现在她发了疯,什么衣服都不肯穿,因为最新鲜的丝绸都让她感觉有成千只虫子在上面爬。人称‘食眼者’的瞎子赛比欣又能视物了,至少他的奴隶们如此发誓。这些情况怎不让人疑惑呢?”他叹口气,“魁尔斯处于非常时期,非常时期对贸易不利。我很难过地奉劝您,彻底地离开魁尔斯,宜早不宜迟。”
札罗抚摸着她的手指,以示安慰,“但您不会孤单。你在尘埃之殿看到黑暗的景象,札罗的梦境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