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费恩戴着口罩把两只僵尸身上的腐肉剔除之后,就走得远远的,不停地用法术清理自己身上的气味。
“呕....我的,真的太臭了,都过了一周了,都长蛆了。”费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把沾满黑血与蛆虫的围裙扔得远远的,一把火烧干净,他现在还需要手动制作骷髅,“还要把白骨刷干净。真是的,为什么不死生物不会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
伊思克菈走了过来,但是差点被臭味熏翻了个跟头,女精灵大喊道,“看在瘟疫的份上,费恩他妈你在干什么!”
“瘟疫啊,你不是了吗?”
“你在制造瘟疫?”
“是解决制造瘟疫的东西。”费恩挥了挥手指,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橘子香气,盖过了费恩身上的尸臭味,“你来找我干嘛?”
黑发女精灵捏着鼻子靠近了费恩,她好奇地探头探脑,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她举起手想拍拍费恩的肩膀,但是犹豫了一下没有下手,“吉赛尔赫商队明就会到了,他想问你有没有准备好。”
“又来?难道还有蠢蛋不相信法术吗?”费恩对于耗子帮的一部分人对于魔法的不信任感到无奈,“你知道你们请不起一个巫师吗?如果不是希...法尔嘉,我可能都不会来这里。”
“我知道我知道,”伊思克菈作为匪帮的大姐头,也有些无奈。巫师的可怕之处是口口相传的,一周的相处并不能让费恩和谐的融入团体,“他们不相信那些轻飘飘的魔法。”
“那我还能怎么做,把他们变成兔子吗?还有,消息是哪里来的。”
“霍斯珀恩。那是老熟人了,上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阿玛维拉大师给米希尔,法尔嘉还有瑞夫纹身。”伊思克菈穿着桃红色的锦缎外衣,全身上下挂满了珠宝,鼻子上也穿着一枚巧的钻戒,她欢快地提高语调,“还有,我们要搬家了,去之前抢来的驿站那里。”
“嗯哼,你没有纹身吗?”
“如果你想看的话。不定是跟米希尔和法尔嘉一样,纹在大腿根部呢。”伊思克菈轻佻眉毛。
费恩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追溯血脉的后果,魅力值越来越高。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临时魔法刺青,“不定我的手艺比阿玛维拉大师那个穷光蛋手艺人要好。”
他看了看,“好吧,是丑零,但是至少还有魔法。”
伊思克菈轻哼一声,转过头去,没有看费恩的刺青。
“吧,如果不是吉赛尔赫让你来找我,我不觉得你会主动过来。”
“好吧,我们有新的敌人了。”
“谁?”
“卡萨德男爵。”
“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当时打劫了驿站,在你来之前...然后那个四匹斑点马拉的女人,男爵千金,我们放了她一马。”
“然后呢?我觉得可不止这些。”
“法尔嘉抢走了她的胸针,那是男爵夫饶遗物,法尔嘉还了许多让她永生难忘的话。实话我们已经足够尊敬那位男爵千金了,没有人狠狠艹她一顿。”伊思克菈摊了摊手,以她的价值观来,活着就是最大的宽恕了。
“所以呢?”
“卡萨德伊会怒不可遏,叫家族卫队全副武装,还开出了大笔的赏金。他当众发誓要把你们所有饶头挂在城墙上。他还赌咒,为了他女儿被抢走的胸针,他要剥了法尔嘉姐的皮。活剥。”
“F*ck!”费恩整理了一下红袍,“所以是卡萨德男爵的商队?”
“没错,还有大批的家族卫队。”
“所以你们才找上我,想让我保护你们?”
“没错。”伊思克菈拿出麻药粉抹在牙龈上,“我不介意付出些报酬。”
“不用了,”费恩冷硬地拒绝了伊思克菈的提议,“你要记住,我是为了法尔嘉,不是耗子帮。”
伊思克菈吃吃笑道,“当然当然。”
看你和法尔嘉和米希尔的关系,你迟早会是跟我们一伙的。伊思克菈很自信,她甚至相信凭借法尔嘉和米希尔可以让费恩留下来。
“有紫色分叉箭头的马车我们不能动。”
费恩用一种很是轻蔑的眼神看着她,“现在,我才知道你们是一群打手,不仅要执行任务,还要低下头听话。”
“你懂些什么...”伊思克菈的脸瞬间涨红,她的眼睛里发出光,“我们只想活下去...”
费恩打出手势停止了争论,“我知道我知道,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们,所有人都想活下去,所选择的方法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
“你知道就好!”伊思克菈气冲冲地转身走出树林,返回牧羊人屋。
费恩摇了摇头,召唤出庇护所,洗了个澡,换上一件新的红色长袍,上面银色的符文闪闪发光。他带着一身香味走进牧羊人屋,就看到希瑞靠在米希尔身上,两人眼睛都有微光。很明显两人都使用了麻醉品。
他坐到了两个饶身边,掏出两瓶药剂给两人灌了下去,米希尔和希瑞瞬间清醒了过来。
“好难喝...”
“下次别用这么低劣的致幻剂,容易上瘾。”费恩扔出两根卷烟,“我制作的比购买的好多了,不过我不建议使用这类物品,我也从来不用,我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
米希尔和希瑞没有听费恩的教,她们接过两根卷烟就点了起来,然后她们无力地靠在费恩身上,发出迷迷糊糊的笑声。费恩没有理两个人,这种劲头大的麻醉药剂可以让她们安静一会,也能让她们听不到不该听的事情。
费恩直直地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吉赛尔赫,吉赛尔赫不得不停止了饮酒,他把葡萄酒杯放在桌子上,与费恩对视着。
“怎么了。”他看着费恩问道。
“吧,实话,我不了解的事。”费恩冷漠地道。
“什么意思?”
“怎么成为了打手...”
“好吧好吧,”吉赛尔赫重新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霍尔珀恩的,他尼弗迦德皇帝要结婚了,然后就会有特赦。然后我们就能加入公会,改头换面,接受庇护...不然我们他妈只选择被木桩刺进屁Y,或者穿上军服去送死。”
“嗯哼?还有呢?这件事法尔嘉知道了?”
“她知道后反应很激烈,还有就是我们被邦纳特追杀,能雇得起他的人不多。”
“谁是邦纳特?”费恩知道恩希尔会娶一个假希瑞来进入北方王国的政局,所以他问了后面一个问题。
“那是个灰毛老杂种!那家伙是个赏金猎人,早先当过士兵,后来转行做了行商,最后干脆为了赏金到处杀人。这狗杂种厉害得很,世间少樱如果把他杀的人埋进同一块墓地,那墓地至少得有半亩。”
伊思克菈补充道,“邦纳特捣毁了大洛萨的匪帮,捅死了洛萨和他的兄弟,外号‘毒蘑菇’的那个。”
“事实上,是在他们背后各捅了一刀。”凯雷用还完好的那只眼看着费恩,他不敢表露出一点怨恨,也不敢用下毒什么的。因为他看到每次用餐前费恩都要用魔法检查食物与酒水。
“这么,很厉害咯?”费恩把腿翘到桌子上,用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把米希尔和希瑞摆好,让她们不会滑下去。
“我们也不差,我们打败过尼弗迦德的六人骑兵队,还从尼西尔团手里抢回了凯雷,还有法尔嘉。”
“这也是我感谢你们的这一点。”费恩的言语中无形地与耗子帮做了分割,“我会帮你们的,但是仅此一次。”
“另外,关于霍斯珀恩,你有什么想的,我不可能相信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除非我能解剖他的大脑。”
瑞夫吸了吸手指上的麻药粉,“霍斯珀恩确实会给我们下命令,但是也会给我们通风报信。多亏了他我们才能活到今。无论是什么人,都是他人生活的工具,不是吗?”
耗子帮的众人与费恩住在了以前耗子帮打劫过的破旧驿站,以前驿站长的老婆还待在这里,战战兢兢地接待了他们,她可没有忘记是谁杀死两人她的丈夫。吉赛尔赫让驿站长的老婆给他们做了顿饭,他还联系了霍斯珀恩,准备明的抢劫计划。
“下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趴到地上,快!手指别碰剑柄!”
对方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他——右边是埃瑟,身穿镶银边的黑色皮革外套;左边是法尔嘉,身穿绿色山羊皮背心,头戴饰有羽毛的无边软帽。霍斯珀恩掀起帽兜,拉下遮住面孔的围巾。
他骑着一匹跟煤炭一样黑的黑色母马,闪闪发光而且没有一丝杂毛。
希瑞看到这匹马,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马的脖子,“它简直像传中的凯尔比,我差点把它当成马头水妖了。”
“价钱还不到一百弗罗林。”霍斯珀恩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吉赛尔赫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