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骨突然出现,令众人大吃一惊。
千钧一发之际,洪元心念一动,飞行滑板朝前急冲掠过一段距离;然后便见扑空的不化骨落下。
“在那样的攻击下它竟然还没死!”白玉阁修士震惊道。
此刻的不化骨模样十分狼狈惨烈,也变得更加恐怖。原本朴实无华的白骨已经变得焦黑,骨缝间的肉膜已经完全化为焦炭,露出里面青紫黑红的血肉。
洪元望着不化骨的身影,道:“虽然没死,但也是身受重伤;所以对生灵血肉的渴望更强。”
在不化骨胸口,青虹剑依旧在,剑身似乎没受到烈焰焚烧的影响,依然光亮,不时在月光下反射出道道寒光。
听到洪元的话,孟文磊沉声道:“既然如此更不能让他逃走,此时正是消灭他最好的时机。”
一想到重赡不化骨对活人血肉的渴望,孟文磊就想到自己舅舅家可能会遭到他的袭击,内心便是一阵焦急。
洪元点头道:“你的对。”
这时,不化骨发出一声嘶吼,张口喷出一股漆黑的气息朝着飞行滑板飞来。
洪元翻手一掌推出,一道灵光灿烂的巨大掌影飞出。
只见漆黑气息被掌影震散,然而掌影亦是遭到腐蚀,在飞行中溃散。
“好猛的尸毒。”孟文磊惊诧道。
“是啊,一旦身体沾染上,恐怕血肉会立即消融,未免出现意外,最好还是远攻。”白玉阁修士道。
然而话音落下,他就看到洪元飞身跃出,径直飞向不化骨。
看到洪元,感知到他体内旺盛的血气,不化骨的双眼中猛地闪现两道幽芒;接着他周围的地面崩裂,无数阴气呼啸着冲出,然后化为两道数米粗的黑色匹练一左一右朝洪元夹击而去。
站在飞行滑板上的三人见状不由大急,孟文磊从随身包里一掏,手中多了三枚鸡蛋大的银色弹丸。
三枚弹丸被掷出,划过三道银影打进一道黑色匹练中;顿时在隆隆爆炸声中,一片激烈的雷光爆发出现。
黑色匹练的夹击顿时露出破绽。
洪元躲开黑色匹练的席卷,身影连晃闪躲,一时间留下十数道残影,然后出现在不化骨身前,一掌击中青虹剑剑柄末端。
一道沉闷声响起,不化骨背后出现一截明亮森寒的剑身。
不化骨发出痛苦的吼声,漆黑如墨的尸气在他周身鼓荡涌出,掀起狂暴劲风。
洪元连忙飞身后退,劲风是滚滚尸气构成,具有可怕的侵蚀力。
紧接着劲风骤然消散,四散的尸气迅速缩回不化骨身上;然后不化骨身影一闪,朝着山洞入口飞奔而去。
“不好,他要跑!”孟文磊焦急道。
洪元脚下一点跃出,身如飞箭般横空掠过追向不化骨。
接着他抬手一挥,夜空骤然出现一道闪电落下;然后就见雷公鞭卷住了不化骨,噼啪爆闪的雷光不断抽打着不化骨。
不化骨虽然被制住了,但是其身躯十分强悍,被雷电劈打造成的伤害不断迅速恢复;同时他在奋力挣扎,可怕的巨力使得雷公鞭紧紧绷直。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直接崩断雷公鞭。
“洪元,我们来帮你。”
孟文磊三人跳下飞行滑板,施展轻身功法跑来。
看着被雷光笼罩的不化骨,雷正拿着火龙宝鉴道:“让我来,这次一定能把他烧为灰烬。”
洪元皱眉道:“不行,你之前就是强行催动这个法器;在动用的话,会损伤你的元基,对今后的修炼是不利。”
孟文磊取出一个卷轴,道:“你们两个都是受我之邀而来,怎么能让你们两个这么辛苦,让我来。”
接着孟文磊解开卷轴,顿时一个青铜剑匣出现。
只见他结出法印,青铜剑匣顿时打开,一片锐利寒光飞出,然后众人就看到六柄长剑竖直悬浮在四周。
“这是我师父的剑匣。”孟文磊道,然后连连打出数道法诀。
然后六柄长剑猛地亮起锐利剑芒,嗡嗡剑鸣声响起。
“疾!”
孟文磊朝不化骨一指,六柄长剑立时飞出,分立在不化骨四周。
洪元松开雷公鞭,同时脚下一点高高跃去,然后飞身落在孟文磊身旁。
不化骨发现雷公鞭松开,立即纵身奔出;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剑光迎面劈向他。
不化骨挥臂格挡,剑光斩落在臂骨崩碎;然而几乎在同时,在他两旁身后,又有五道剑光飞来。
剑光几乎在同时崩碎,但是不化骨身上也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白痕。
“六合诛魔阵,起!”孟文磊催动剑诀。
六柄长剑忽的齐齐一动,同时刺中不化骨;然后六剑大放光明,形成一道炽亮光柱困住了不化骨。
不化骨奋力挣扎,顿时大地连连震动不停;然而六剑纹丝不动,一道道剑芒不断喷吐向不化骨。
白玉阁的修士站在附近,看着孟文磊,目光又转向雷正,看着他手中的火龙宝鉴;心中暗暗惊叹:不愧是名门弟子,身上的法器皆都如此厉害。
汗珠在孟文磊脸庞上滚落,地面的震动频率越来越激烈,阵阵嘶吼声不断传出,无不显示出不化骨正在全力挣扎。
过了大约一个时,透过剑光结界,众人看到不化骨周身的骨骼上已经出现了无数细密的白痕。
际开始泛白,亮了。
随着地面的一次震动,剑光结界内的不化骨突然全身崩碎,化为无数白骨碎片。
接着一团漆黑如墨的气息猛地一震,一股黑色波纹荡漾出现,众人只觉脑海中响起一声无比怨毒凶戾的咆哮。接着这团气息便在剑光结界内被绞碎,彻底消失,这团气息便是不化骨的灵念所化。
“终于消灭他了。”收起剑阵,看着一地的骨头碎片,孟文磊道。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然后他抬手一招,六柄长剑飞到他面前。看着光芒黯淡的剑身,孟文磊道:“这不化骨难怪能撑过之前的火龙焚烧,这一次几乎是把这六把剑中的剑气全部耗尽,回去后,师父怕是要责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