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和林伟看着牧天,心中的担忧更大,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牧天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王奇曾委身李门,而且很受李乾坤器重,对后者的为人十分了解。
李乾坤此人,向来容不下违逆他的人,而且他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既然他打定主意要灭天阁,那么不管龙节之战天阁是否答应,他都会对天阁下手。
正如牧天所说,与其让李乾坤背地里耍手段,还不如把战斗摆在明面上。
“放心吧,李门很强不假,但我天阁,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牧天目光扫过王奇和林伟,淡淡一笑,无形之中流露出的自信,令人震惊。
“嗯。”
王奇和林伟重重点头,他们相信牧天。
回到龙刺后,牧天和楚倾霄等人一起吃了晚饭,便回到房间。
“这些天,经过几次生死之战,我的战意和心境,似乎又有了变化。”
牧天喃喃一笑,盘膝而坐,静静感受全身的气息。
此时,他的身躯之外,隐隐有一股特殊的氤氲之气,只有用心感受,才能察觉到。
这是一种特殊的战意,在经过多次生死绝境之后,自血脉之中,孕育而生。
每一次生死对决,都让牧天对力量,生命,武道,有新的感悟。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境界能提升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武者天资是一方面,对武道的感悟,却是一种比天资更深的天赋。
“元脉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尝试新的武技了。”
牧天内视元脉,已经差不多痊愈,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意。
原本他在动用九龙狱天诀禁术之后,元脉受伤极重,即便有雪无后的药剂辅助,也要数天才能恢复。
但白天的时候,他修为突破,元脉因此恢复了不少。
现在看来,差不多明天早上,元脉就可以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如今的牧天,武道修为通神五重,剑道境界剑心五重,冰夷龙印解封十道,天焰龙印解封十道。
他的元力,已是极其雄浑,堪比地灵强者!
但他目前所掌握的武技,却并不算多。
狼夜七杀拳,冰火双极掌,牧风九剑,三种武技,分别是拳,掌,剑。
尽管狼夜七杀拳等阶很低,但在牧天手上,却是威力极大。
武道之中流传着一句话:没有最强的武技,只有最强的武者。
从牧天来看,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同样的一套武技,不同的人施展出来,威力却是大相径庭。
就像东皇一指,白长生用出来,就远不是韩九合可比的。
“是时候修炼九大祖龙武技了。”
但牧天显然对三种武技不满足,喃喃一笑,脑海之中出现九大祖龙武技之一,冰夷七绝。
在帝魂圣印之中,除了一些高等阶的武诀武技之外,还有九套祖龙武技,九大祖龙武技!
太古九大祖龙,分别有一套武技,能将龙印之力,发挥至最大。
牧天最先解封的是冰夷龙印,自然最先修炼太巫冰夷的冰夷七绝。
冰夷七绝,洪荒古武级武技,修炼至第九重,便可以彻底发挥出太巫冰夷的力量。
太巫冰夷,冰龙之祖,吞吐之间,足以冰封一座大陆的可怕存在!
“开始吧。”
牧天深吸一口气,看时修炼冰夷七绝。
神魂意识之中,他置身于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
空中霜雪,飞舞如刃,冷冽入骨。
但牧天,却好似毫无察觉。
他只是静静的伫立,感受风霜,感受冰雪,感受寒冷,更感受天地。
冰雪,代表着寒冷,也代表着纯净,还代表着由柔软到坚硬的蜕变。
冰夷龙气,是冰之极致,寒之极限,凝聚冰寒之力,冰封一切。
冰夷之力越是强大,冰冻便越可怕。
极致之下的冰夷之力,不仅能冰封天地万物,甚至能冰封时间,禁锢时空!
冰雪之中,牧天全身一丝不挂,任凭寒意入体。
冰冷的气息,在他的体内不停流窜,仿佛幻化成无数无形的触手,在他的体内,搅动一切。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牧天的身躯之外,竟是结出了一层冰晶,就连头发梢,都挂着冰花。
但他,却是没有感觉任何不适,甚至全身上下,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
冰寒的元力,如狂涛骇浪,冲击牧天的武体,让他的血肉骨骼,更为纯净。
一夜时间,就这样过去。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牧天这才从修炼状态出来。
“冰夷七绝,果然恐怖!”
牧天缓缓站起,身躯之外的冰晶早已散去,但全身上下,却是涌动着一股凌冽的气息,寒意逼人。
虽然只是修炼短短一夜时间,但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对冰夷之力的掌控,大大超越之前。
“头角苍浪声似钟,貌如冰雪骨如松。”
牧天喃喃一笑,掌心之中一股冰夷龙气涌出,竟在一瞬之间,化作冰盾,覆盖全身。
头角苍浪声似钟,貌如冰雪骨如松!
这是冰夷七绝之一,使用之后,全身骨骼血液冰化,如一株万年冰松,武体肉身的防御力,可在一瞬之间,变强数倍!
“冰夷七绝玄妙莫测,可惜我连第一重都没修到。”
牧天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冰夷七绝的力量,十分满意。
不过现在的他,只是刚刚接触冰夷七绝,连第一重都没达到。
但冰夷七绝的威力,他已经领略到了,深深震撼。
此时的他,仿佛一柄寒冰之剑,冰冷而锋利。
吃过早饭后,牧天准备去看看苍山雨,不知道后者的状况,是好转了还是加重了。
“牧天何在,给我滚出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小院外,一道低沉的怒喝声传来,带着滚滚狂暴之意。
“老大,怎么回事?”
田大宝还在吃饭,听到怒吼声,腾地站起来,一脸惊骇地看着牧天。
安如忆此时不在,到底什么人,这么张狂,直接找到龙刺来了。
“我出去看看。”
牧天面色微沉,示意田大宝等人不要乱动,自己走了过去。
小院外,一名身高足有两米的壮汉,如铁塔一般站在那,周身涌动着狂暴的气息,好似一头发狂的蛮兽。
“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事吗?”
牧天不认识来者,不禁眉头皱起,冷冷问道。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但有一个人,你总认识吧。”
壮汉怒意凶狂,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牧天,透着腥红,沉沉说出一个名字:“花不易!”
花不易,那名在苍龙狩猎之时,死在牧天手上的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