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橘的怒吼声刚一落下,抓着丰夏的人扯着她便往一旁走去,似是当真要将她押去地牢。
丰夏不停的挣扎着,神色又气又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阿常,你动手啊,打他们啊!苏橘肯定是有苦衷的,我们救她走啊,快把这些人打死啊!”
然而无论她怎么喊,阿常都没有一点动作,就连璃七也不反抗,任由那些人将他们押往地牢。
丰夏不由得更急了,“你们干嘛呢?他们就要把咱们抓走了,你们为何不反抗啊?我知道他们人多,本事也大,但你们的武功对付他们不是绰绰有余的吗?干嘛不反抗?”
阿常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让丰夏急一下也好,这才显得他们被抓有多真实,不然大家都冷冷静静地,反倒让人心生怀疑。
于是三人都不说话,也不提醒丰夏,便由着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
直到丰夏被抓远了,那个苏橘才悄悄松了口气。
“爹爹,就是一个神经兮兮的臭丫头而已,今日是您生辰,您要开开心心的,不要被这臭丫头扰乱了心,女儿特意给您买了好些礼物呢,走走,咱们进去瞧瞧……”
一边说着,她挽着李霸天便往里走了去。
李霸天始终沉着一张脸,看着苏橘的眸里闪过一丝怀疑。
“她为何说你父母是病死的,又为何知道你的名字?”
苏橘怔了怔,“爹爹,您该不会是信了那种女人的话吧?她就是见不惯女儿与您这么好的父亲相认,妒忌而已,她才不是女儿的朋友,您说她若当真与女儿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她能来到这无名岛吗?一看就是有些手段的,她的出现绝对不简单!”
说着,她又十分委屈道:“女儿是随母姓,不然也该姓李,母亲从小就告诉女儿,说她刚生下女儿,您就与她分开了,连女儿的名字都是母亲自己取的,关于爹爹的一切,女儿都不清楚,女儿只能随身带着母亲留下的玉佩,每日幻想着自己的父亲或者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爹爹派人来找女儿的时候,女儿还以为是坏人想要抓女儿呢,差点就逃了,若不是爹爹让人留了一些银子给女儿,还说出了爹爹与母亲以前的那些事,女儿都不敢相信父亲还活着,而且还在这个无名岛上过的如此幸福……”
李霸天眯了眯眸子,“那玉佩,你从小就带着吗?”
苏橘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因为母亲说那是父亲留下来的,所以女儿每日都带身上,若非如此,女儿怕是无法与父亲团聚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上天还是安排咱们父女团聚了……”
说着,她又委屈巴巴的望着李霸天道:“爹爹,您问这些该不会是在怀疑女儿吧?您忘了吗?是您自己上门找的女儿呀,在您找上门前,女儿一直以为您早死了,毕竟小时候母亲便是这般同女儿说的……”
听着苏橘的一字一句,李霸天的心里五味杂陈,他自然是相信苏橘的。
毕竟那玉佩,天下只有一块,玉佩上的记号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橘说的都是对的,她有一百的可能性是自己的女儿。
可方才那个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她的模样,与还未被刀砍伤脸时的自己,那般像……
是巧合吗?
没多久璃七几人就被抓到了地牢,无名岛上的地牢比之前璃七去过的每一个地牢都要潮湿,随处可见的老鼠,与一进去就能听到的求饶声,更是给这地牢添了一丝诡异。
至进地牢时起,一路过去,他们见到了几十个牢房,就如他们所猜测的,牢内关着的,有一大半都是姑娘。
姑娘们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一句话都不敢说……
四人被一同押进了一牢房,就在铁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丰夏才终于老实,坐到角落一句话都不说。
四周又湿又脏,角落只有一张石床,就连床都是湿的,说是牢房,还不如说是一个会漏水的山洞。
璃七面色平静的走到了丰夏旁边。
“小坐片刻,衣裳便全湿了。”
丰夏低着脑袋,“进都进来了,指不定得在这里呆好久,别说坐,没准咱们得睡死在这里了。”
璃七扬了扬唇。
“你在怪我们不帮你逃?耍小孩子脾气了?”
“没有。”
丰夏嘟了嘟嘴,“他们人那么多,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你们怕很正常,是我不该一直叫你们上,现在连累了你们,我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连不连累的,同我们说说呗,你与那个苏橘的事。”
说着,璃七也缓缓坐到了石床上。
丰夏一怔,“你不怕脏吗?”
“还能将就。”
璃七一脸平静,那平静的模样,压根不像一个被抓之人。
丰夏也懒得再纠结那些小事,只道:“苏橘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就像是亲姐妹一样,这事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现在也没必要再说一遍。”
璃七默了默,“但你说她是被抓了。”
“对啊,是她自己和我说的,约莫几个月前,她突然变的奇奇怪怪的,说有坏人盯上我们了,当时我们可害怕了,一开始我们还打算一起逃的,可后面她又突然说,两人一起逃容易被发现,让我自己出去躲一段时间,然后我就出去了,我以为她也躲起来了,结果好些天后我回去,她却不见了。”
说着,丰夏叹了口气。
“我就以为她躲的远不敢回来,可等了一两个月她也没有回家,我才想到她可能被抓了。”
“我们所住的家是我母亲留下的老房子,苏橘本是一普通人家女儿,父母病逝后,房子也被人抢了,说什么她父母欠下的钱用房子还,之后我便将她接到了我自己家,我百分百肯定,她父母死了,这里的坏人才不是她父亲!”
璃七略带深意道:“你们是如何被盯上的?你又为何知道是无名岛的人盯上的你们?”
“因为我父亲留下的玉佩。”
丰夏蹙了蹙眉,神情十分严肃。
“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玉佩,我的身上有块玉是母亲给我的,说是父亲留下的,她让我随身带着,但我从小没见过父亲,又哪会重视他的东西?有次苏橘看上那块玉,我便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