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被窝里多了一簇酒红色的头发,小凌波缩成小小一团,头没挨着枕头,咬着我睡衣袖子睡得呼天抢地。
而那张床上的小狗整个身子都横在床上,小小的身子却四仰八叉的占了整个床面,两只耳朵软趴趴的垂着,时不时还抖动一下。
我拉了拉被小吸血鬼咬着的袖子,发现纹丝不动,看来这家伙好咬着东西睡觉,我把睡衣脱掉,换上干净的外套,走进卫生间。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小狗已经醒了,正拿着一支笔在小凌波屁股上画画。
我赶紧走过去,把她拎到一边,她挤眉弄眼的朝我笑着,眉目间居然透着老狗小时候的风韵,我当时差点就斯巴达了。
小吸血鬼的屁股上被画上了星星月亮太阳还有一间带烟囱的小房子以及一棵圣诞树,画工还不错,也得了老狗的真传,如果不是从小一块儿跟老狗长大,我真他妈的怀疑这个家伙是老狗喝醉酒不小心播的种。
我看着这幅儿童画,是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最后我只能选择求助场外观众,我走出房间,拧开金花糖醋鱼和小月三人的房间(没发现毕方吧?她跟李子一个屋。具体不用说吧?)发现糖醋鱼还在睡着,小月正在梳妆台前面不停换着首饰带,我认识这些首饰,全是老狗送的,最贵的一百八,还是问我借的钱。
小月见我进来,把耳朵上的耳环摘了下来,冲我说:“哥,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吧。”
我一头黑线的点了点头,这时,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了,金花擦着头发一丝不挂的冲小月说:“水不错,你去……”
当金花看到我也在的时候,她明显整个人跳了一下。可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她就镇定下来了,看着我毫不为意的继续擦着头发。
其实我们一直都知道金花丰满,可是今天看了她全裸出浴之后,我才发现,她绝对不只有丰满这么一个优点。皮肤白嫩细腻,锁骨曲线非常漂亮,而且即使丰满的让人发狂,可是她的腰和腿却无比的均匀,看上去比那些艺术照里的模特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看够了吗?”金花细细的擦着头发,站在卫生间门口冲我说。
这时我才记得我来是干啥的,我背过身说:“那个屁股在小狗上画了东西,你们去给擦掉吧。”
小月捂嘴轻笑了一下:“是那个小狗在另外一个小东西的屁股上画了东西吧。姐,你就别逗我哥了,他对你没感觉。”
说实话,我真没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特奇怪。按理说金花这样的女人别说她不穿衣服了,就是穿着衣服估计是个男人都想把她给拔光,可我真是一点感觉没有,纯粹是不好意思。
金花叹了口气,披上睡衣,走出房间,去料理那两个小东西的事情去了。而小月则冲我诡异的一笑道:“我们有客人来了。”
我一个激灵,问小月:“什么意思?”
小月眼睛一眯,房间里的空间就好像收缩了一下,然后一只壁虎从墙上掉了下来,仰面躺在地上,怎么翻都正不过来。
我走上前提溜着这只壁虎的尾巴,冲小月道:“就这个客人?”
小月点点头,然后笑得花枝招展,对我说:“哥,放下吧,人家姑娘骂街了。”
“姑娘?你连条四脚蛇都能分出公母了?”我拎着壁虎的尾巴不停晃荡。
小月站起身,从我手上接过壁虎,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后看着它道:“再不变回来,把你泡药酒。”
我摸了摸鼻子:“壁虎不行吧。”
我刚说完,地上的壁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先是变成了一个成年人的大小,然后渐渐开始幻化出人型。
“这别说比刘谦了,就是比上大卫磕巴菲尔都不输。”我盯着地上正在变形的壁虎冲小月道。
等那只壁虎完全变化完毕之后,它站起身。我发现她还真是个姑娘,不过这姑娘个儿有点高,整整比我高了半个头,长着一张很欧化的脸和很北美化的身材,一袭黑皮衣,脸上覆盖着一层精致细密的奇怪图案的纹身。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从一只小壁虎变来的高大女人,久久说不出话,这太打击我自信了,一个比男人高半个头的女人,怎么的都要比一个比女人高半个头的男人有压迫力,我如是对自己说。
这个很耸动人的姑娘低下她高昂的头颅,压根不看我一眼,直勾勾的看着小月,张嘴用不太熟练的中文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没有人能发现一只壁虎的异常。”
她说完我脸都憋红了,而小月也笑个不停:“可没有哪只壁虎心里想着晚上回去吃意大利面啊。”
黑衣壁虎女这时抬起头道:“你们谁是杨云?”
我一愣,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找我,昨天晚上毛毛是这样,今天这个壁虎侠也这样。
我抬起手,说:“我是。”
而壁虎侠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黄瓜递给我:“你的电话。”
我接过黄瓜,内心一阵悲切,这年头,人人压力都不小,妖怪也不好活,你要不得个抑郁症、焦虑症什么的,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社会上的人。
我拿鼻子闻了闻,发现没什么异味,然后一口咬下小半根,嚼的咔嚓咔嚓响,而这时剩下的半根黄瓜里突然穿出一个声音,把我可吓了一大蹦,嘴里没嚼碎的半根黄瓜就这么硬生生的给吞下去了。
“喂?喂?是小云吗?”黄瓜里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失真,估计是被咬了一半的原因。
我抹了抹嘴,这玩意儿神气啊,申请个专利随便拿上个两届诺贝尔没多大问题,我冲黄瓜道:“我是,你哪位?”
“是我啊,小豌儿的姥姥。”
我一呆,姥姥太牛逼了,都赶上卫星了。
“姥姥,您老怎么找到我的?”
黄瓜那头的姥姥道:“昨天你们砍了一棵树,我就锁定你们了,下次记得别砍树了,地下有树杈子捡。”
我摸了摸鼻子道:“您老有啥事儿么?”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姥姥说话有点犹豫。
我嘿嘿一乐:“您说,只要您要,只要我有。”
“呵呵,那我就说了,我这几天突然跟我妹妹失去联系了,她刚好就在希腊,你们能帮我去看看么?”
“您妹妹?给点线索啊,这树多着呢。”我看着窗外的各色小树,犹豫不定。
姥姥那边沉吟了一下:“你听过金苹果的传说么?”
我想了想道:“知道,就是那个有条大肚子蜥蜴守护的,想出名就得摘上一个。”
“我妹妹就是那颗苹果树,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说的大蜥蜴。”
姥姥挂了黄瓜,我把我手上的半根黄瓜还给对面那个个子超级大的大蜥蜴,她摇摇头道:“送你。”
我看了看手上的黄瓜,咬了一口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我有个蔬菜大棚。”
我:“……”
这时糖醋鱼也幽幽转醒,揉了揉眼睛傻乎乎的看着我对面那个彪形大姑娘的脸,然后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指着那个壁虎侠叫到:“我靠,拉……拉……拉顿阿姨!”
壁虎侠回头看了看糖醋鱼,点点头道:“你长这么大了。”
我坐在床上把糖醋鱼抱起来,指着壁虎侠问到:“你认识?”
糖醋鱼嘿嘿一笑:“她差点成我后妈,我哪能不认识。我小时候最怕她了,她每次去我家都逼我写作业。”
这时候小月咳嗽了一下道:“可你从来不写。”
糖醋鱼冲小月抛了个媚眼:“早上去教室抄呗,自己写多费劲。”
我抬起头仔细看着没啥表情的壁虎侠阿姨,觉得她和凌大叔真他妈的是绝配,这差点成我丈母娘啊这。
壁虎侠阿姨整理了一下衣服,问小月:“刚才我为什么会掉下来?”
小月笑着说:“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是熟人,我刚才切断了你的脊柱神经反应。”
壁虎侠阿姨点点头道:“你很强。那小凌为什么会在这里?”从她冰凉的语调里我还是能听出这个差一点后妈对糖醋鱼的关心。
小月指着我:“我不强,我哥比我厉害多了。小凌是我嫂子。”
经过小月一指,壁虎侠阿姨把注意力对准了我,我突然感觉一阵凉风嗖嗖的,估计这就是准丈母娘必杀绝技,绝对无抗性。
“你是小凌的丈夫?”
我点点头道:“回去我就把证儿领了。”
糖醋鱼听我这么说搂着我的脖子道:“你还没送我戒指呢。”
壁虎侠依然面无表情的说:“你的苹果姐姐失踪了。”
糖醋鱼一听,猛的一个激灵,把我的眼镜都给碰掉了。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