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人这种动物吧,甭管漂亮还是难看,老娘还是老婆,你就得把她当成金鱼玉兰波斯猫伺候着,姑娘们天生谁都不是吃苦的命,作为男人必须得小心的照顾着,连蒙带骗还得不着痕迹,叶叔叔说的好,咱老爷们儿没有怕的,那叫尊重,尊重明白吗?
自从下午狐狸精事件之后,糖醋鱼温顺了不少,这让我气焰很高涨,不过她现在活脱脱的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连我晚上吃饭洗澡都给我做好了规划,银行卡全部上缴,可又把她那张无限透支的牛逼卡给了我,说什么男人身上不带点钱出去就是丢人。我也没跟她客气,反正我除了两天买包白沙基本不怎么花钱,就算真没钱了,我还能抽老狗和小李子的。
我们酒吧现在一过八点就关门,用老狗的话就是:“你他妈弄了个提款机,我们还那么辛苦干什么?”我虽然狠狠鄙视了他那点志气,不过晚上确实也没啥生意,我们这地方又不提供那种灯光昏暗的销魂场所,一到晚上屋里比白天都亮堂,来我们这找浪漫还不如去哪个荒郊野外无媒苟合。
糖醋鱼照例趴我床上,我头枕着她尾巴在看她下午租的言情小说,这时我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居然是王老二的,这可是稀客,这一扣门的货能给我打电话请安,不容易。
“喂?首长啊,有指示啊?”
王老二那边信号好像很不好,只有呼啦呼啦的风声和他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九点……你,cao……”就这么几个字,王老二那边就断了线。我也不急,收好电话,反正他那边有急事铁定会再打过来。
糖醋鱼这时候回过头跟我说:“你知道你压着的地方是哪么?是我圆润可爱的小翘臀,是不是很弹?不过你稍微挪一下呗,我要翻身了。”
我从床上站起身,翻个身至于说这么多话么。我看着老狗和小李子在床上下象棋,玩得不亦乐乎,我爬到老狗床上,想给他们支招儿。
小李子见我上来,拿手捂着棋盘:“回去,你个臭棋篓子,你给谁支招谁输,我跟老狗玩钱的,你别祸害人。”
我一见他们玩真的,兴高采烈的问:“多少钱一盘?”
“一块”
“靠,玩一晚上也就够个油条钱。你们有劲没劲。”
老狗和小李子谁也没理我,做沉思状。
“刚才王老二打电话给我了。”我掏出手机随口这么一说。
老狗侧过头:“他找你?你得倒霉了,他找人从来没好事儿。”
“云哥哥,睡觉啦,过来呗。”这时候糖醋鱼已经钻到被子里了,只露着一个头在外面冲我喊着。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多了,我点了根烟蹲在酒吧门口,见人就冲他咧嘴一笑,甭管是认识不认识的。这是我昨天在糖醋鱼那本言情小说上面看到的,说见人就冲他傻乐,能让别人一天心情都好。
可我冲别人乐,咋还有人扔零钱给我呢?
快到差不多九点的时候,突然有好几辆那种军用的卡车呼啸着从街头闯了进来,看那架势就好像拦路者七十码一样。
其中一辆车嘎吱一声停到我的面前,然后我就见陈胖子从上面走了下来。一身戎装,跟平时那个乡镇企业家判若两人,他从车上下来以后正了正军服,然后直奔我就过来了。
“什么事儿啊?你弄得跟镇压暴动一样。”我掏出根白沙递给他。
他点着之后猛吸一口:“赶紧,直升机马上来了,王老头紧急召唤你。”
我:“?”
陈胖子回头对那几车的兵哥哥大声说:“全面肃清戒严,路两边的车一律拖走!”
这时小月和糖醋鱼端着个碗也跑出来了,小月把嘴里东西咽下去:“什么情况?”
我摇摇头:“我哪知道啊,咱没犯什么事儿吧?”
糖醋鱼转身回去,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两把沙鹰,默默站在我后面。如果不是她那身毛茸茸带着草莓的睡衣看着还真挺像劳拉的。
就在老狗和小李子陆续叼着个面饼如临大敌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那种直升机的轰鸣声。
我抬起头看天上,只见一架小型侦查直升机在这一片上面徘徊,然后好像选了点一样,轰隆着就降落在我们酒吧门口。
我们都是第一次看见真的直升机,虽然没电视上那种武装带导弹的牛逼,但是好歹也是涂了数码迷彩有八一标志的真货,感谢市政工程处把路修的这么宽,感谢政府把电线全埋在了地下,感谢房地产开发商把楼盖的这么低。
这时候,从这架四人座直升机上下来一个人,大概四十岁,肩膀上璀璨的黄底三颗星,直接把陈胖子肩膀上那一颗星给比下去了。
他走到我们面前,目光犀利,表情锋利:“谁是杨云?”
我抢过老狗手上的半块饼,咬了一口,举手道:“我是,我是。组织上有什么要求?”
他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道:“跟我走。”
我没搭理他,看了看陈胖子。
陈胖子好像也不怎么愿搭理这个上校,回头跟我说:“王老头昨天发的紧急命令,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到,用的是卫星通道,我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电话一直打不通。你先跟他去,这边的事儿我来给你解决。”
我冲他点点头,这时老狗上前,用手抹了一下嘴:“我们要不要一块去?”
“拉倒吧,你没见这小飞机才多大点地方。你们老实呆着,我可金刚不败不是。”我见王老二那边可能出了什么事儿,我去去就好,老狗他们还是不要去的好,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以后抽谁的烟去啊。
我见小月和糖醋鱼还有话要说,我用眼神制止了她们,然后一转身就跟着那个上校钻进了小飞机,学着电视里带上降噪器,冲底下的人招招手。然后直升机就缓缓的飞了起来,没多一会儿就看不清楚地上的人的脸了。
飞机在半空中全速前进,我大声问那个上校:“我们这是去哪?”
他连头也没回,静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看着前方。
我又问了一遍:“我们这是去哪?”
他摘下降噪器,用很严厉的口气对我说:“不要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我不知道振国叔为什么要找你,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看不起你们这些仗着自己有点特殊之处就狂妄自满的人。”
听了他的话我大致明白了,这个家伙不是王老二的兵,而且很抵制那些超能力兵种,果然陈胖子跟他不对路是有原因的。
我摸了一下鼻子:“你当你多高尚呢?都干一样的事儿,你还骑兵笑步兵。德行!”
他冷笑:“你们这些怪物,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世界上的。”
我抓着他的后座椅,用力一扳,整个靠背被硬生生的折断,然后我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后一拉,半弓着背踩在他身上:“你他妈再说一句怪物给我听听?”
他在飞机狭小的空间里被我踩住动弹不得,但是依然很迅速的把腰上的手枪掏出来对着我,我一把抢过他的手枪,对着自己脑袋连开三枪,然后把枪管塞到他嘴边:“你他妈再说一句怪物!说!”
“怪物!”他眼睛突出,青筋暴起的看着我恶狠狠的又说了句。
我笑了一下,反手握着枪管,用枪把狠狠给他脑袋上砸了一下:“再说!”
他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滴,然后硬咬着牙:“怪物!”
我把他松开了,把枪塞回他的枪套,拍拍他身上的土:“你还挺有骨气啊,你头上那伤算我的,你想怎么着都行。我睡会儿,看着你就烦。”
说完,我甩开那种突然出现的暴虐感,眼不见为净,不管还倒在地上的上校,自顾自的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不过这驾驶员确实很牛逼,从头到尾连带我开枪,他都好像没听到一样。
应该飞了有八个或者十个小时吧,中途好像还加了几次油,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好像螺旋桨的声音没了,睁开眼睛,发现飞机停在一个荒凉的山顶上,周围除了树还是树,什么都没有,而且那个被我揍了一顿的上校也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我和正在校对表盘的驾驶员。
那个驾驶员见我醒了,摘下头盔:“哎哟,哥们儿,真解气哎,那孙子老跟我们摆谱,说看不起什么特殊能力的。丫就一傻逼。”
我差点没忍住笑,原来这家伙见我揍那个上校,闷头在那乐和,真是一损人。
“他为啥看不起那些高功能的?”我确实有点好奇这个问题,这按理来说不应该的。
驾驶员把外套脱了,里面是个亮堂堂的校官军服,他指了指肩章:“看着没,咱们高功能的,军衔普遍都高,我就一司机都是少校,不过一般都升不到将军,这特奇怪。”
“我靠,你也高功能啊?”我真没看出来,说实话。